随即盯着给她顺背的月清,盯得月清心慌慌:“王妃……你想说什么?”
温软思索了半晌后,才道:“我在想,你在护国侯府的那大半个月中,究竟都给这位侯夫人都灌了什么迷汤,所以她才会就这般的锲而不舍。”
“锲而不舍什么……?”月清一脸懵。
温软站了起来,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还要我说呢,之前你在伯爵府的时候,她还让人送了礼给你呢,就是上回来寻我的时候,虽然明着说是让两家的情分紧密些,可暗地里却是来打听你的消息,你说侯夫人锲而不舍些什么?”
月清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温软的意思,忙道:“王妃,奴婢没那意思,再说奴婢身份低微,根本就配不上雷世子呀。”
听了月清的话,温软微微眯眸,试探性的问:“你可还怕雷世子?”
月清摇了摇头却又立即点头,让人根本不明白她究竟是怕还是不怕。
“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月清露出了些许的为难:“这个不好说,奴婢知晓雷世子只是嗓门大了些,脾气冲了些,但也不会真动手,就像,就像……对了,就像是那没了牙只会吼不会咬人老虎。”
温软:……
所以到底是怕还是不怕?!
侯夫人也快到院子了,温软也没有时间继续纠结,只是难免觉得有些担忧。
月清在护国侯府大半个月,总该不会真和那雷阵真处出了些什么感情吧?
侯夫人一进院子,眉眼噙着笑意,嘴角也都是弯弯,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一般。温软也听到过崔嬷嬷说过几回这位侯夫人最盼抱孙子,看她这个高兴的劲,温软都想要问问她是不是快要抱孙子了。
快不快抱孙子温软不知晓,她只知道这位侯夫人进来与她没唠嗑几句,目光便一直围着月清打转,好似那孙子已经揣在了月清的肚子里边一般。
避免侯夫人接下来多看几眼就要抢人,温软吩咐月清去厨房看看那些茶点做好了没有。
月清下去了之后,侯夫人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道:“这丫头甚是合我眼缘,王妃我听说你这丫头可是官家的一把好手,这崔嬷嬷都对她赞叹有加呢。”
温软闻言,边琢磨着这崔嬷嬷何时和侯夫人夸的月清,边回道:“只是会拨弄拨弄算盘,会记几个数而已,算不得一把手。”
“这已经了不得了,我在她那个年纪,别说是拨弄算盘了,就是连拿笔都觉得手颤。”
这位侯夫人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别的姑娘都在拿绣花针的时候,她却是拿着一对双刃,耍得一手好双刀法。
“那丫头又怎么能与侯夫人比呢,侯夫人可别当面夸她,她不受夸。”
“我就是特别喜欢这姑娘,等她出嫁的时候,我也来喝一杯喜酒给她撑个大场面,对了王妃,这丫头谈的可是哪户人家,都是做些什么的,我也好帮忙看看是不是正经人家。”
……
温软有那么一瞬间觉着方才侯夫人进来时带的笑意,是因为知晓了月清根本没有定亲!
温软脸上温和的笑意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继续温笑道:“倒是还没有定亲,但已经看好了两户人家,我也在看,若是可以的话,也就差不多了。”
温软以为自己委婉得已经够明白得了,谁知护国侯下一句话竟是,“那王妃,你看我家的那儿子如何?”
温软庆幸没有喝茶,不然非得给喷出来不可。
笑容难以维持,带着一丝的僵硬:“侯夫人,你这是开玩笑吧,月清不过是个小小的丫头,身份低微,恐怕难以配得上雷世子。”
与她来虚的,她竟然直接摊开来说,这侯夫人与雷阵果然是亲母子!
侯夫人忙笑道:“配得上,配得上,当年阵儿的曾爷爷就是草寇出身,不也娶了国公家的姑娘?我们护国侯府不兴门第那一套,况且我没有开玩笑,我真心想让那丫头当我媳妇的!”
温软脸上的笑意彻底的挂不住了,默了半晌之后,才暗暗的呼吸了一口气。
“侯夫人,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直接说吧,月清与我的情分深,我盼着她往后的日子能和和美美的,所以便是高门大户,我也舍不得她嫁与旁人做妾室,与正室争宠,勾心斗角的,怎能和和美美。”来虚的不成,那便也会她开门见山吧
侯夫人愣了愣,随后微微皱眉:“王妃,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温软看着她:“什么?”
“我未曾说要那丫头做妾室呀。”
温软看着她的表情,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迟疑道:“……正妻?”
侯夫人蓦地点头:“对呀,阵儿他的爷爷那代立下了个家训,说凡是雷家子孙,除了正妻无所出外,一律不得纳妾。”
温软闻言,懵了一息,然后又看向崔嬷嬷,崔嬷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至于身份地位,还有我阵儿那臭脾气,王妃都不用担心,雷家子孙必然都是爱妻护妻的。况且,我也是个好相与的,与其他侯府刁钻规矩多的婆婆不一样,就是阵儿的奶奶也是好说话的,月清能嫁到侯府来,定然是享福来的。”
温软……
她似乎没有应呢,怎么这侯夫人的意思是她应了一般,竟还爱妻护妻,婆婆了聊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