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以来,温软就越发的娇气了起来。如今看他黑着一张脸,语气还这般的冲人,一时便抿住了嘴巴,委屈巴巴的:“生娃的时候你说过我要什么都会答应我的,要做什么也都支持我的,现在娃生下来了,才过几天你就给我脸色看了……”
说着眼眶也红了。
方长霆:……
他都还未委屈,她倒是委屈了起来,什么道理……
脸色放温,声音也软了几分:“那你且说说看为何要赶本王回去?”
又问起这个问题,温软有些扭捏的道:“虽说冬天,也有擦拭身子,但我总觉着身上有股不大好闻的气味。”
“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是这样。你哪有什么味,就算真有味,本王又不会嫌弃你,何必分院别住这么严重。”清楚不是嫌弃自己,骁王的心也宽了些。
温软皱眉道:“殿下你不懂,女子在自己喜欢的男子面前,自然是想着始终能保持着最美好的一面。”
方长霆轻笑了一声,带了几分调侃:“你什么样的本王没见过?不必这么做作。”
温软闻言,皱眉瞪着他。瞪得方长霆忙改了口:“好好好,本王说错了,你在本王面前一直都是这般好看。”
温软撇了撇嘴,看向另一边,小声嘀咕道:“当初你昏迷,什么都要旁人代劳的时候,我都有些嫌弃。”
方长霆:“……这事,以后别提了。”
昏迷在床的时候,她也没有避讳过说嫌弃他的话,况且丢脸的事,确实有过,且还记忆犹新。
“殿下,就委屈你回去小住半个月,等我出了月子之后你再回来,好不好嘛?”温软撒着娇。
“不成。”方长霆不吃她这一套,连一丝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真不成?”
“不成。”有妻有儿,傻子才会独住一院。
温软好话狠话说尽,就是没进到方长霆的耳里,他还让人把东西都原封不动的搬了回来,晚上更是又躺回了床上。
因十来天没有好好洗澡了而感觉到浑身不自在。虽说骁王不会在意,但温软总担心他会嫌弃自己,所以这温软便也就对他冷脸了。
晚上睡觉的那会,把小暖儿放到了床里边,背对着他,愣是一句话都不说。
方长霆觉得很不是滋味,不怕天塌下来,就怕这小暖儿哭与温软闹脾气。
夜半小暖儿哭闹的时候,温软醒来喂娃的时候,还未入睡的方长霆道:“让本王独守空房是决然不可能的,但在你坐月子的时候,本王可以先到外间歇着。”
温软琢磨了一下,这似乎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况且让他自个住那么一个冷冷清清的院子,确实是怪可怜的。
想了想,温软喂完小暖儿之后,才转身对他露出笑脸:“我就知道殿下最是心疼我的。”
看着与方才那一张冷脸有着天壤之别的笑脸,方长霆默了默。他觉着往后想要再振夫纲,约莫是不大可能的了。
第二日,为了不回那冷冷清清的主院,方长霆的便心不甘情不愿的睡到了外间的软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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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与方太师的刑也判了下来。方太师一家被流放北陵,而景王被贬为了庶民,也被流放边疆,二人皆是永生不能再踏入金都城一步,而流放之日便是三日后。
在景王流放之前,宫中发生了一件事,那便是废后在冷宫死了,外边都说是自缢的,也有说是宫中仇人所杀,更有人暗中猜测是皇帝不容她,要她死的。众说纷纭,都没有个准确的答案。
温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没有半分惊讶。废后害死骁王生母,骁王不会放过她的,血债血偿丝毫不为过。
只是温软好奇她究竟是怎么死的,便凑到了坐在外间软榻上的骁王面前。
骁王边看折子边轻拍着睡着的小暖儿的没,一心二用,哄娃办正事两不误。
温软好奇的问:“那废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方长霆抬眸扫了她一眼,淡淡的问:“想知道?”
温软的小头颅连连点了好几下,方长霆继续低眸看着折子,淡淡的道:“你让本王抱一会,本王便告诉你。”
温软愣愣的“啊”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立马道:“不行,这都有大半个月都没洗澡了,你不嫌弃,我还嫌弃我自个呢。”
虽然每日都有清理擦拭,但就是觉着不干净。生娃的时候已经够折腾人的了,谁知道这后边的坐月子更加折腾人!
被冷落了许久的方长霆面色不变,道:“那估计你不是很想知道,那本王也就不说了。”
温软咬唇盯着他瞧,瞧了好半响。心道自己每日都有让月清用干花泡衣裳,衣裳上也沾了淡淡的花香,只是抱一下,应当闻不到什么味。想通后才与骁王做商量:“那你只能抱一下下。”
方长霆眼眸微微一亮。勾着嘴角利落的把折子往后边的被褥一扔,朝着她勾了勾手指头:“过来。”
温软凑过去的时候,伸出一个手指头,再次小声的提醒:“真的只能抱一下下。”
方长霆也没有答应她,直接握着了她比划的手,直接往自个的怀里一扯。
这哪里有味了,根本就是香的!淡淡的花香掺杂着淡淡的奶香味飘入鼻息之间,让人有种强烈的想要去寻找这香味源头的冲动。
而方长霆也确实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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