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休息了半个时辰后从厢房中出来,说是想要在这寺庙走走。侯夫人便自告奋勇的一块去,温软自然也不想错过看好戏的机会,便也就把酣睡中的小暖儿留在厢房给奶娘看着。
在寺庙中走了小半会,温软又看到了在后院中看到的那农家女。她留意了一下,在远处的农家女把一个篮子放在了石头上。
侯夫人看到了那篮子后,约莫是觉得时辰差不多了,便提议道:“听说法宏寺后山有一棵甚是灵验的祈福树,来都来了,不如我们去祈个福吧。”
太后也是难能出来一趟,闻言便也应了。
一行人便往后山的祈福树走去。
到了后山,侯夫人有意带着他们走比较隐蔽的竹林小道,未出竹林便隐约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竹林疏缝之中也隐约可见前方的亭子中有人。
那声音还是一男一女的声音,几人届时愣了一下,侯夫人便小声道:“许是这小儿女约在此处见面。”
太后闻言,皱了皱眉似乎对男女私下见面很是不悦,但到底没有说什么。
“我们便绕道走吧。”侯夫人如是说。
太后点了点头,正要往回走的时候,那传来的声音大了些:“芸儿,你真如此的薄情寡?你说过守孝三年必然要嫁给我,可如今你却说不能嫁我,难道这三年来的情意都是假吗?!”
太后的脚步一顿。
温软听了这话,都不用看那亭子中的人也知道是谁。默默的看向了侯夫人。
高呀,这出戏果然是高呀。
太后沉着脸,与身后的宫女道:“你上前去看看那两人你可认识,莫要让他们看到你。”
宫女福了福身,应了一声“是”,随即小心翼翼的入了密林。
太后往回走了些,约莫不想让亭子中的人发现他们,温软等人也随着太后一块往回。
温软估摸着谣言传了出来后,太后也是暗中试探过盛芸口中的心上人是谁了,盛芸定然说的是骁王,不然太后怎么可能默认了,也不出面澄清或者去阻止皇上。
小半晌之后,宫女回来了,福了福身子,脸上露出了些许犹豫之色。
太后:“直言。”
太后发话,宫女便低声道:“前边是一个奴婢书生打扮的陌生男子,而另外一个女子是……是盛家的八姑娘。”
太后闻言,脸色更加的难看,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道:“哀家乏了,先与明国公夫人回去,你们俩便先逛着。”
温软与侯夫人都欠了欠身。
送了太后与明国公府夫人离开之后,二人往厢房走去,让下人离得远了些后,温软好奇的问:“你说皇祖母为什么偏偏要与国公夫人一块走?”
侯夫人:“约莫是堵在半山腰,让国公夫人去再次验证一番在竹林中的人是不是盛芸。”
闻言,温软脸色复杂的看向侯夫人,问:“侯夫人,你怎么这般的神通广大,这都被你算到了?”
天时地利人和,都凑齐了。
侯夫人摇头:“非也,不是我神通广大,是王妃的夫君神通广大,我只是顺便推一把而已。”
温软怔了怔,狐疑的问:“这事是我那殿下促使的?”
侯夫人点头:“骁王与我说他们二人今日会在这法宏寺私会,让我把太后与你,还有国公夫人一块带来,他也事先安排了人在这法宏寺,在我们过去的时候,放风的人也被调离了,再详细的事情,我便不知晓了,王妃还是去问骁王吧。”
温软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骁王连她都瞒得这般的密不透风,真真佩服。
温软回了王府之后,便一直盯着骁王看。
虽然未说是什么事情,方长霆还是知道她为什么如此盯着自己看。挑眉问:“佩服本王的算计?”
温软点头:“我想不明白先前为什么殿下会暗中让人把传言传出去,这传出去与今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方长霆:“自然是有的。”
温软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看,“什么关系?”
方长霆指了指自个的脸颊,温软非常识趣的凑过去亲了一口:“说嘛~”
“那盛芸的底细本王早就查了得清清楚楚了,她这个年纪的闺中密友皆已成婚,约莫不甘寂寞,在海宁的时候便与一个穷书生有了来往,两人常常在郊外的小屋幽会,这次满城风雨,便是把那书生给引到京城来,当然本王也暗中派了人给他引路。”
温软:“他们既然能幽会,那定然是极其小心的,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方长霆得意的笑道:“本王记忆极好,隐约记得上辈子有一个本该是状元的人,因着想娶的是当时已经是破落世家盛家嫡女,虽然不知道是哪个,但也因此与状元失之交臂,本王记得那人的名字,便抱着侥幸的心思让人去调查了一番,谁知还真被本王给蒙对了,那日知晓了这消息之后,本王可不高兴得拉着你在榻上不眠不休尽兴了大半宿么。”
温软:……
难怪……有一晚骁王似被人下了药一般,把她缠得差些第二天下不来床。
方长霆笑意更浓,好不得意的道:“因那书生身边有本王的人,而又那么刚好,老天都给乐本王这个机会。盛芸约了他在法宏寺的见面事情让本王的人知晓了,这种送上门来的机会,本王自然不可能白白浪费的,自然是让侯府夫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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