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系有点复杂啊!
徐忍冬顿觉心累,扭头对着看好戏的连乔道:“别多管闲事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连乔若有若无地瞟了钟秀一眼,冷笑道:“确实,咱们内部矛盾还没解决呢。”
徐忍冬莫名其妙:“什么内部矛盾?”
连乔没接茬,只是凑到他耳边,低声道:“那个社长很有城府。别看他第一个跳出来当小白鼠,其实他已经摸透了规则。这故事可以抄袭,但却不能和前人重复。我们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重复’到底怎么判定,其实他第一个出来讲故事才是最安全的。”
连乔靠得太近,嘴唇几乎是蹭着徐忍冬的耳垂。他每说一个字,湿热吐息就吹进徐忍冬耳朵里,弄得他又热又痒,很想往后躲。但连乔说的又是正经事,他不得不听。于是这湿漉漉的痒意就顺着耳朵爬进去,弄得他心里也跟着痒起来了。
“……总之,静观其变吧。”连乔眼看着徐忍冬的耳朵根红起来,心满意足地坐直了身子。连乔知道他面子薄,当着众人的面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再往下就会触及他的底线,适得其反。
此时的徐忍冬也暗自松了口气,只当自己心有邪念胡思乱想,完全没意识到连乔是在故意撩他。他稳了稳心神,望向众人道:“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灯也关不掉,故事是没法往下说了。不如今晚大家就先休息吧。”
众人讨论一番,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于是纷纷起身,前往客房。
到了分房间的时候,徐忍冬却再次陷入修罗场。
一共六个房间,所有房间都是大床房,床上只有一条被子。大家把整栋别墅翻遍了也没能找到多余的床被铺盖,也就是说这十五个人只能三两组队,大被同眠。
钟秀主动提议道:“我去找别的女人一起睡吧。”
徐忍冬皱起眉头。这队伍里什么人都有,乱七八糟的,让钟秀一个人跟别人去住他不放心。说实话,他并不打算原谅钟秀,但也没有恨她恨到想要看着她死的程度。
他很快做出决定:“你和我们一起住。你是病人,睡床上。我们两个男的睡地板。”
“不行。”连乔几乎是立刻否决了他,“你体寒,睡地板一定会着凉。何况这里铺盖被子都没有,晚上气温低,连我都不一定撑得住。”
钟秀听了这话,似乎觉得连乔说得很有道理,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对徐忍冬道:“所以还是我去和别人睡吧。”
徐忍冬:“不行,我不放心。我们先在地板上将就一晚上,明天说不定就死人了,就有床位空出来了。”
连乔钟秀听了这话,同时朝徐忍冬投去一个震惊眼神。死人了就有空床位了,这话虽然说的没错,但听起来怎么这么刺耳。
徐忍冬也意识到这话不太合适,尴尬地别过脸去,却还是坚持道:“总之你必须跟我住。”
连乔撇撇嘴,凉凉道:“那要不我搬出去,你俩睡一块儿吧。”
这回换成了徐忍冬和钟秀同时向他投去震惊眼神。
徐忍冬被他气得脑阔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低低软软地骂一句:“你在这儿添什么乱……”
钟秀:“所以还是我搬出去……”
连乔:“不用客气,你是女的我照顾你,我搬。”
徐忍冬:“简直是胡闹!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别争了,我跟连乔睡地板,就这么定了。”
连乔:“到底是谁在胡闹?你不能睡地板!”
三个人就这么互相推让,谁都说服不了谁。徐忍冬被他俩气得头疼,简直想现在冲出去杀两个人抢一床被子回来。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连乔忽然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一脸不高兴地道:“算了算了,不要吵了!”
另外两人都以为他要退步了,脸上表情一松。却见连乔掏出纸笔,气鼓鼓地道:“咱们这里修罗场,外面不是有个更厉害的修罗场吗?咱们三个来押注,看看外面那个升级版修罗场最后是怎么个结果,谁赢了听谁的!”
徐忍冬和钟秀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茫然的表情,心里都在想:修罗场是啥?
这无知的对视在连乔看来却又成了眉目传情。他咬牙切齿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用力之大,笔头都快把白纸戳穿了。
关于电影社两男两女的房间安排,三人作出了如下三种猜测。
钟秀:两男两女,还需要问吗?肯定是两个男的一间,两个女的一间啊。
徐忍冬:不,你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有多复杂。这两个女的都喜欢社长,她俩住一间得打起来。那个男B倒是看着挺忠厚的,让人放心,所以我觉得应该是两个女的和男社员B一间,两个女的睡床上,男的打地铺,看着她们不要打起来。至于花心社长那就一个人睡好了,他是始作俑者,让他独守空房。半夜闹鬼吓死他,这是正义的惩罚!
钟秀和连乔在心里默默吐槽:为了维护世界和平,你也是很有创意了。
而连乔经过一番缜密计算,认为小太阳社长是个中央空调暖心渣男,同时吊着娇弱女A和美艳女C,这两个姑娘他谁也不想放手。剩下的那个男社员B是个单纯天真小跟班,对于社长的渣男行为毫不知情。社长为了维持自己伟光正的形象,一定不能厚此薄彼,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他们四个人一定是一起睡在床上的!横着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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