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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很满意青年没有把对自己的请求转成任务,霍淮先是一口应下,接着又后知后觉地出声问道,“舒云怎么不叫我夫君了?”
    挖坑自己跳的池回:……
    先前他天天夫君不离口只是想看男人窘迫无措的模样,现在情况有变,只有笨蛋才会上赶着去让对方占便宜。
    然而,先前的人设已经立下,就算心里再怎么吐槽,受到ooc限制的池回都得好好扮演这个“笨蛋”。
    轻飘飘地睨了对方一眼,白衣青年如常笑盈盈开口:“夫君。”
    脊背莫名发凉的霍淮:……?
    是错觉吗?他好像从舒云眼里看到了杀气?
    唇瓣上被某人啃出的咬痕已经消退许多,池回素来很会演戏,倒也没在对杨雄说明蛊毒情况时露出破绽,也不知霍淮私下用了什么法子,那名婢女中途晕倒的事情当真没有在此次交谈中引起波澜。
    可惜,对于无数用宁美人截图当屏保的颜控玩家来说,青年双唇那点轻微的红肿简直就和夜里的灯塔一样显眼,再配上旁边霍神眼角眉梢的春风得意,他们用膝盖猜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黑人问号,原来《侠客江湖》是个恋爱游戏?]
    [这就是真·人生赢家吗?连游戏里NPC都能追到……]
    [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我酸了。]
    [还记得游戏里的防骚扰设定吗?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宁美人是自愿的!老娘粉的cp天下第一!]
    猛然在近聊频道看到这样一条消息,前脚才踏进客房的池回连忙让0527找个由头把它屏蔽,时不我待,趁霍淮现在还没反应过来,他一定要把这种日后会被对方用来调侃自己的真相扼杀在摇篮。
    抬手合上房门,白衣青年成功将所有好奇的视线挡在屋外,回到自家地盘的老管家早已松绑下车,关押在柴房的三位魔教人士也有玩家看守,因得黎妙音的等级实在太高,先前大出风头的霍淮理所应当地被排进轮班列表。
    接下来就是等待玩家把那位不知名的苗疆小伙送上门,顺便再解决掉原主遗留下的恩恩怨怨……
    默默在心底盘算着对未来的规划,池回瞧着小地图上守在附近等八卦的三四个绿点,无比庆幸霍淮今天还要“值班”。
    看来这群跟到红叶山庄的小韭菜确实很闲,自己也该想点办法让他们再肝起来。
    夕阳渐沉,就在池回吃过晚饭倚在塌上和0527讨论着可行的活动方案时,此间客房的后窗忽地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
    牢记自己此时柔弱大夫的人设,白衣青年淡定闭眼假寐,权当什么都没发现。
    “咔哒。”木窗轻合,小贼入室。
    偷香窃玉。
    第91章
    好不容易将看守黎妙音的工作推脱出去, 注意到客房外有玩家蹲点的霍淮, 机智地选择了跳窗这个隐蔽的方式。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 这才刚过酉时, 白衣青年便已早早地靠在塌上歇息,轻手轻脚地慢慢凑近对方,霍淮只觉得那张姣好的侧脸在烛光下格外漂亮。
    相对锋锐的眼部线条因主人熟睡而尽显平和, 垂落在外的左手还虚虚握着一卷古籍, 此刻的画面太过美好, 黑衣剑客小心翼翼地无声蹲下, 伸手便想去碰青年那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的羽睫。
    好痒。
    如同被收起指甲的猫爪挠过,心头发酥的霍淮无意识地用手摩挲,下一秒又得寸进尺地顺势向下, 翘挺的琼鼻, 饱满的唇珠,直到指尖似是被温柔吻住般停在青年唇间,他才忽然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想要舒云。
    要他变成自己的。
    或许是青年这副任意施为的模样太过难得,男人原本毫无欲念的动作倏地变了味道,明明那微张的唇瓣还是如同往日一样软糯温凉,可霍淮就是觉得有一蓬烈火直接穿透指尖、顺着血管烧到了他的心里。
    可还没等跃跃欲试的黑衣剑客有下一步动作,斜倚在软塌上的青年便不堪其扰地睁开双眼, 嗓音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他蹙眉望着瞬间僵在原地的男人, 茫然而疑惑地开口:“做什么?”
    “酒……我刚刚得了一瓶好酒, ”临时找到个还算靠谱的借口, 霍淮依依不舍地将手指从青年唇上挪开,生怕自己实话实说会吓到生在古代的对方,他只得收敛表情,尽量自然地转移话题,“舒云今日怎么睡得这样早?”
    “月圆将至,身子便会有些乏。”作为红叶山庄的贵客,池回所住的客房当然最为精巧舒适,起身半倚半坐地靠住软塌,白衣青年抬手接过男人递来的酒杯,面上倒是没有任何被吵醒的恼怒。
    月圆。
    算算日子,离青年上次蛊毒发作确实快有一月之隔,赶早不如赶巧,终于找到可以合理赖在对方身边的办法,霍淮顺理成章地坐上了床:“红叶山庄是敌是友还未可知,这段时间我就陪你同住一室。”
    未可知?
    你对着红叶山庄一片绿名说未可知?
    没有当面拆穿男人此刻略显拙劣的谎言,白衣青年似笑非笑地晃着手里的酒杯,正所谓江湖行囊方便非常,自打彼此坦诚把话说开之以后,霍淮也就不再掩饰玩家那种“凭空取物”的本事。
    “夫君喜欢睡这儿?”
    十分想与对方更加亲近,黑衣剑客坚定点头:“嗯。”
    “也好,”出乎意料地颔首同意,白衣青年淡定坐直身体,拿过酒壶便想离开,“既然夫君如此喜爱这张软塌,那舒云便改去内间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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