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能是谁。南斐都不用猜就知道。
南斐伸手拿起来,带进了别墅,找个花瓶装好。
花是无辜的,没必要浪费。
南斐洗漱好,打开电脑把开餐厅的步骤最后一点事情处理好。
接下来就是选个好时机,开张。
等餐厅稳定下来,能运营自如,南斐就准备出国浪一圈。
没错,就是全球旅行。
许邺似乎还在等他,四年了,南斐都觉得浪费了一个好男人的青春,趁这次机会,再说开一次。
南斐伸了下懒腰,瞥眼望见桌上的向日葵,对它实则是对简云墨道:“你也是,何必呢。”
“晚安。”
公司里,简云墨照样是加班,今天他状态不好,好多文件都没处理好,只能留下处理。
时间越到后面,简云墨头越疼,连纸上的字都能看花。
没办法,他只能把文件推到明天处理,回家路上买了感冒药,带回公寓。
开门,简云墨打开感冒药瓶盖,倒出来三五颗,就这口水直接吞下去。
简云墨已经很久没生过病了,因为简家需要他来撑着,他不可以垮,也不能垮。
简云墨脑子已经快成一团浆糊了,他死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晃晃悠悠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一两件衬衫,攥着怀里。
衣服主人,是南斐。
也是那次南斐回公寓,忘了带走的,唯一一样东西。
接着,简云墨踉跄的走到沙发边,躺上去。
原来的南斐经常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下班回家。
他一回来,南斐就会跑过来,和自己说话,冬天还会给他端杯热水,或者端来自制喝了可能会死/人的姜汤。
那个时候,为什么他就没有早点意识到珍惜。
直到现在,才抱着回忆来假模假样欺骗自己。
太可悲了,太可悲了,简云墨。
“南斐——”
简云墨侧着身抱住怀里的衣服,轻轻用侧脸蹭了蹭,随即将整张脸都埋进衣服里,躲起来。
就好像南斐正抱着他,两个人相拥而眠。
简云墨这才彻底放松下来,高度紧绷的神经在松懈那一刻,就带着主人坠入睡梦中。
简云墨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感冒已经好了,但整个人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全身也被汗打湿黏糊着,特别不舒服。
简云墨把南斐的衬衫放到一旁叠好,自己去浴室洗澡。
收拾好后,简云墨才总算整个人都活过来。
他坐下,打开工作电话,秘书已经狂轰了几十个电话。
简云墨打过去,声音有些干涩,但不妨碍:“不重要事情等明天说,还有什么事吗?”
秘书翻了下流程表:“有,今晚上有一个宴会邀请了您,去吗?”
简云墨本意是想着拒绝,话都要出口了转个弯:“去的有谁?”
秘书念了一大串人名,都不是简云墨想听到的,直到秘书念道“宋琛修”的名字时,简云墨眼帘颤了颤。
宋琛修,是南斐的朋友,而且那小公司,听说南斐也有投钱。
“好了,别念了。”简云墨把南斐的衬衫放在指尖摩挲着,沉声道:“我去。”
秘书:“好,今晚我去接您。”
回了国内,能和南斐见面的机会骤降。待在英国,就住在隔壁,每天总能装作“巧遇”见到南斐一次。
不像现在,都快两个月了,活的南斐他一次都没见到。
要抓住机会,一次是一次,如果没有,就靠别人创造机会。
南斐自然没去,简云墨心里也已经猜到了。
但心里免不了划过一阵失落。
简云墨来,自然有有心人会上前和他摆谈。
宋琛修自然也要礼貌打声招呼,毕竟以后有机会和简氏合作还是很好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斐和简总都四年过去了,还没和好。
这时间拉锯战打得,两个人跟比谁活得更久一样。
简云墨看了眼宋琛修,突然道:“宋总,听说你们公司还有一位老总?”
“是的。”宋琛修点头,这是在座各位都知道的没必要掩盖,但南斐没告诉简云墨这些事吗?
旁边一起聊天的一位老总笑道:“宋总,那位老总什么时候我们才能见到啊,还有点好奇呢。”
宋琛修用惯用的推辞道:“我也想让他来,不过他为人太低调了,一直不肯。”
“太低调”的南斐,昨儿才上了热搜第一。
今天还没从全民讨论声中下来。
身在外面的南斐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怀疑是有人在骂他。
既然南斐不在,宋琛修话里意思也是南斐不会露面参加商业活动,在待下去纯粹浪费时间,简云墨找了个借口走人。
回到公寓,简云墨期待的人依旧不在。
“呵。”简云墨嘲讽自己。
也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明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斐不会来这。
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了。
心里堵得慌,简云墨取下柜上的酒,坐在沙发上一杯一杯的灌。
酒一杯杯下肚,简云墨心里那个“相见南斐”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得他又开始头疼。
简云墨皱紧眉头,拿上车钥匙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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