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请注意!特殊技能[劈空避害]已解锁!尽可能避免宿主受到性命伤害、保护人生财产安全!】
喻怀宁听见这话,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一度。枪火无情,他就怕出现意外,所以早就利用系统查询可用的技能。
他看着把自己挡在身后、保护妥当的男人,勇气和爱意交织在心头,“时铮……”
“别怕。”
时铮只回以两字。
对面的时彻捕捉住这一幕,眼色没由来的一晃。
喻怀宁在心里计算着布局的时间,不得不剑走偏锋,继续刺激道,“时彻,我猜中了,是不是?可你从始至终没有立场去批判时铮的一切!所有他失去的、他得到的一切,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你的那一枪!”
“你懂什么!”时彻忽地爆发,他斜睨向持枪的助理,吼道,“把枪给我放下!”
助理懵神,“……瑞森先生?”
“放下!”时彻迸出命令。他推动轮椅,将自己彻底暴露在时铮的枪口下,紧握成拳的右手用力敲击着自己的肩膀,“来啊!往当初一样的地方去打!这一枪,我还给你!”
“就因为我是哥哥,我他妈就活该遭受这一切吗?时铮!”
时铮看着他毫无缘由地失控,扣着扳手的拇指又用力了一些,几乎就快要压下去。只要将这一枪对准了对方的额心,那一切的恩怨就该都结束了!
“时铮!等等!”
喻怀宁察觉到微妙,不由低声制止。他要的就是时彻的口头发泄,以此来争取时间。
“时铮,你比谁都清楚!如果当时我们不做出选择,只会都死在那个房间!如果是那样!那母亲的仇谁来报?!”
“我下狠手去枪杀亲弟弟?时铮,要是我真想杀你,为什么不一枪崩了你的脑袋!”
时铮一惊。他原以为时莉的死前的痛苦,对方一无所知。
时彻眼中燃烧着不可摧毁的怒意,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衬衫,将自己伤痕累累、几乎无完肤的身躯露了出来,吼道,“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为那一枪付出的代价!”
时铮眸色凝固,扣着扳手的手臂颤了一瞬。喻怀宁见此,同样呼吸微窒。
大小形状不一的伤疤,遍布在时彻的身上,简直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最醒目的一条长形疤痕,直接从右肩横垮到右腹,不难想象当时致命的情况。
“是,我的做法是很残忍,可你才是从地狱里被救出去的那一个。”时彻扬唇,可笑意却缥缈苍白得可怕,“记得吗?我比你早醒,比你更明白自己身处何地。门口守着的那些狗东西看不起我们,更看不起母亲!”
“你不知道,你永远不会知道!母亲满怀希翼去找希尔顿的那天,那个狗东西却让自己的手下将她轮-奸了一天一夜!甚至全方位地还拍了影像!”
“他把我带回去的第一天,把那东西作为礼物送给了我!”时彻疯狂笑出声,是泣血的恨意,“他们拍了一天一夜,我就被迫看了一天一夜!”
“那种恨!哪种痛!你体会过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时莉自杀时的眼神,时铮手背上的青筋猛然暴起,“够了!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凭什么要我一个人承受这一切!”时彻被他外泄的情绪所取悦,转而低低发笑,“你知道我身上第一道伤是怎么来的吗?”
“因为我学会用钱收买了他的下属,让那个人去打听你的消息,结果被他发现了……”时彻为往事感到可笑,捂了捂额头,“他递给了我一把枪,让我当着他的面,打死那个‘背叛’他的下属。”
时铮听见这话,身体绷得更紧了。原本算得上纯粹的恨意,突然钻入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我不敢开枪,更不怕忤逆了他的意思。所以我打伤了那个下属的肩膀……”
可下一秒,时彻的肩膀上就多出了一个同样的血洞,是希尔顿下的手。
就因为不满八岁的时彻心慈手软,没有一击毙命。所以,他就该受到同样的惩罚!
“时铮,你说当时的我该不该害怕?”时彻看向对面的两人笑问。是的,他享受这种报复似的快感。
当时的时彻很害怕,可他绝对不能死!因为除了他,没人能给受辱死去的时莉报仇!
时彻选择捡起枪,打中那名下属的心脏。希尔顿满意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一句刻苦铭心的‘教导’。
——背叛我的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以为我躲过了那一劫,可接下来才是真正的烈狱!每一次的任务,只要我完不成,身上就会多添一道疤……”
时彻回忆起不堪的过往,倾诉的快感再次被仇恨吞噬,他的眸色一点一点阴暗了下来,“我要活下去,就只能杀了他们!没得选择!”
谁不想活在阳光下做个好人?可谁给过他这个机会?
希尔顿的势力太大了,时彻只能学会自保蓄力。渐渐地,他不再对枪声恐惧,不再害怕那腥热的血色,就连那些人求饶声都让他感到聒噪。
喻怀宁听见这番话,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戚。
时彻的人性和善意,是被一点点磨灭的。他憎恶希尔顿,却在对方的调-教下,活成了另外一个恶魔。
“希尔顿那个老不死,对权势的掌控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但凡有一点点背叛他的可能,他都会叫人死无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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