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房继续抄写经文,因为傅连溪让她晚上再去前面,她也不敢私自外出,等天黑以后,才悄悄出了门。
秦桑之前千佛寺香火非常旺盛,平日里香客络绎不绝,不过这几天因为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进寺礼佛,寺庙便暂时对外关闭。
秦桑抱着母亲的牌位一路去前面大殿,看到好多带刀侍卫巡逻,她起初还怕自己被当做外来的闯入者给抓起来,但后来发现大家都对她视而不见,还有人经过她时,朝她轻轻点下头,算是行礼。
她顿时就知道了,这些侍卫都是傅连溪的人,估计是他打了招呼,不必拦阻她。
秦桑到了大殿,殿里有位老师傅盘腿坐在蒲团上在参禅。
她不敢打扰,在外面等了一阵,直到那位老师傅参完禅,喊了她,“施主请进来吧。”
秦桑这才敢进去,她双手合十,对老师傅行了一礼,“师父好。”
秦桑在老师傅对面的蒲团上跪下来,道:“师父,我今日来是有两件事相求,一是我想将我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寺里,我母亲生前过得很苦,如今过世多年,却依然不肯瞑目,她放心不下我。我想将我母亲的牌位供奉在寺庙,还想请大师可以为我母亲诵经超度。”
“阿弥陀佛。施主有此孝心,你母亲九泉之下也会感到欣慰。”
秦桑在大师的指引下,将母亲的牌位供奉在了寺庙里,又跟着在大殿中为母亲诵了一夜经。
到快天亮时,才和师傅道谢离开。
从大殿出来时,天已经蒙蒙亮。寺庙里的小师傅正在扫尘,巡逻的侍卫似乎换了一批人。
秦桑远远看到傅连溪,傅连溪正在和一名侍卫交代什么,大概是看到了她,他交代完就径直朝她走了过来。
秦桑冲他一笑,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傅大人,真是谢谢您。我母亲的牌位已经供奉好了。”
傅连溪懒得搭理她,拿剑柄将她脸抬起来,“行了,回院里去吧,没事别乱跑。”
他说着便又往旁边走了。
傅连溪忙,一整天都难得见到他人影。秦桑一个人待在院子里倒是很清静。
这天她闲来无事,坐在院中石桌前看书。
之前在孟州买了好多书,还没有来得及翻看。
这天她看一本医书,想起傅连溪睡眠不好,想着左右无事,便去房间里拿了纸笔写方子。
傅连溪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桑在院中石桌前坐着,在认真写什么。
他回屋时,经过秦桑,垂眸扫了一眼,全是药材的名字。
他一边往前走,一边随口问了句,“你还懂医术?”
秦桑一边写一边谦虚道:“自学成才,略知皮毛。”
傅连溪回房间洗澡,他事前先让人送了水过来。
进屋刚脱了外裳,秦桑突然推开门跑进来。他脱里衣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
秦桑倒是无知无觉,她走过去,将刚刚写的方子放到桌子上,和傅连溪说:“长期靠点香助眠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方子可能对你的失眠症有用,你可以试试。”
傅连溪微怔,他拿起桌上的方子看了看,随后抬头,看向秦桑,“你刚刚就是在写这个?”
秦桑点头,“是啊。”
傅连溪看她一会儿,随后将方子放回桌子上,道:“不过可能没什么用。”
秦桑一愣,“你没试过怎么知道?”
傅连溪看向她,他眼眸很深,忽然问她,“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秦桑愣了下,“这没有什么嘛。而且你不是带我来千佛寺了吗。”
她说着,突然又一笑,开玩笑道:“再说,我现在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妻子,那我关心关心我相公,不是应该的吗。”
傅连溪深深看她,没有说话。
秦桑开过玩笑自己倒是哈哈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你不要有压力。等以后咱们和离的时候,我肯定不会以此缠着你的。”
傅连溪沉默看她一眼,“是吗。”
秦桑笑着点头,“那当然了。我说话算话的,说了和离,到时候肯定走得痛痛快快的,保证不让你心烦。”
傅连溪看着秦桑一副迫不及待立刻就想和离的模样,莫名有些不痛快,他问她,“怎么?待在我身边很委屈你吗?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和离?”
秦桑道:“没有没有。大人长得如此英俊,多少女孩子想嫁还来不及呢,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
傅连溪看她一眼,“那你还不出去?”
秦桑弯着唇角一笑,“好的,那我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
秦桑说着便转身,双手负在身后,唇角挂着笑,潇潇洒洒地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大人,追妻火葬场了解一下~
第6章
皇后娘娘要在寺里小住半月,抄写佛经。
秦桑日日晚上去前面大殿祭拜母亲,偶尔坐下来听大师们讲禅。
这天她祭拜完母亲,回到院子里,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太子殿下正和傅连溪在院中坐着讲话。因着她此行算是擅离京城,自然是不敢让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看见。
但谁知道会在这里撞上太子殿下,她条件反射立刻就要躲,谁知太子突然朝她看过来,笑道:“小弟妹不必躲,看见你了。”
秦桑身体一僵,她愣了片刻,才转过身,下意识看向傅连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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