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麦:“你还说自己不严重,不严重休养了七个多月。不严重会转业?”
她咬着唇:“你伤成这样,却完全不跟家里说,你真是、真是……”
一时间难受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陈清北赶紧哄她:“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你别哭啊!”
苏小麦:“你要是好好的,我会哭吗?”
夫妻俩倒是吵了起来。
不过不管是谁都晓得,苏小麦是太担心了,才会这样。
陈清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说:“哥你要转业到哪儿?”
陈清北:“我入伍这么多年,一直两地分居,如今要转业了。组织也照顾我,想要给我分回家乡夫妻团聚。原本定的是咱们市里,不过还没有走手续呢,我媳妇儿这不是就来了电报吗?她这要带着孩子去首都读书了,我这回来还是一个人。所以队里想要帮我争取一下,让我可以也分到首都。不过,大概有难度吧?我这边听信儿,年后给我消息。不过不管有没有难度,我都感谢组织为我多着想。”
苏小麦拉住陈清北,问:“可以吗?你也可以转业到那边吗?”
她格外的着急,使劲儿的拉着陈清北:“是不是啊!”
陈清北失笑:“还没定下来呢!不过就算是不能在一起也没关系,咱们这么多年都扛下来了,也不差那么几年。”
苏小麦却坚定:“可是我不想跟你分开。”
陈清风:“去去去,你们夫妻回屋聊去,都别在这儿。”
他可最有眼力见儿了,直接给俩人赶走了。
他们夫妻回屋休息了,陈大娘看着俩人的背影,低声:“小五子要是这能去首都,我也就放心了。”
这夫妻两个总不在一处,那可不行。
姜甜甜好生安慰陈大娘:“我觉得差不多没问题的,您想啊,要是不行,他们领导好意思提出来吗?提出来又办不到,这多尴尬啊!”
陈大娘:“对对对,是这么个道理。”
姜甜甜继续说:“不过,五哥这些年也真的好不容易啊。”
就算不太明白那些,姜甜甜也晓得,不管什么时候,首都肯定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调进去的。可见五哥是立了大功,值得这么做的。
她握住了陈清风的手,说:“我宁愿,你什么功劳也没有,也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在我身边。”
陈清风反手握住她的手,说:“嗯,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话就是这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陈大娘想到老五这些年的艰难,又想到他媳妇儿在家里帮着赚钱,只觉得,真是亏待他们太多了。
好半天,陈大娘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默默的给老头子使了一个眼色。
有时候,一个决定做出来也是很快的。
没几天,陈家又一次召开了“家庭会议”,按照惯例,这些孩子们是不能参加的。现在都过完元旦了,要说起来,最大的大妞儿也十六周岁了。
不过,在大家眼里,她还就是个孩子呢!
大妞儿今年已经考上了高中,正读高一呢!她领着弟弟妹妹去他们屋里玩儿。
所有的大人都在主屋,陈会计看了一圈,说:“这次召开家庭会议,是说一说咱们家接下来的发展。”
几房都不言语,安静的等着陈会计说下去。
陈会计也没含糊,说:“这几天,我跟你娘也商量了好些个事儿,最关键就是,该不该分家。”
这话一出,几个儿子立刻叫:“爹,咱们家不分家。”
陈会计摆摆手,说:“我晓得你们都是好的,但是,树大分枝,有些事儿,早点掰扯清楚,也是好事儿的。”
他说:“往后老五夫妻要去首都,老六夫妻要去上海。难道,还能绑在一起?再说,再往后走,你们孩子也大了,你们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孩子想一想。咱们就算是分了家,也是一家人,难道一笔还能写出两个陈字儿?现在早早的分开,对你们也好。几个孩子都大了,也该相看起来了。咱们家可不能继续一直这样。”
别看他们家过的不错,但实际上,还是太小了,根本住不开的。
陈会计继续说:“咱们家的情况,你们晓得,有些事儿是不能外传的。所以这次就不找村里的老人家过来做见证了,免得有些说的不清楚。你们看呢。”
“都听爹的。”所有人齐刷刷的。
陈会计:“那就好,不过一个见证人也没有也不行,我跟大队长说过了,稍后他会过来做个见证。”
他看向了陈大娘,陈大娘:“我来盘一下家里的收入。”
这老两口真的开始分家,倒是麻溜儿的很。
“咱们家从做生意开始,每赚一笔钱,每花一笔钱,家里都有记账。这个账本,你们任何人都可以看!现在我大体说一下。我手里的现金,是三千九。”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
陈大娘:“咱们家这么些年赚得多,但是吃的好,用的也多。前几年还买了人参,这也花了钱。如果分家,我们首先分的就是这部分钱。我跟你爹,我们两个是跟着老二夫妻过的。”
陈二哥夫妻立刻:“娘,我们是长子,这是应该的。”
在农村,谁家不跟这长子过,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呢。
“这些钱,一共分为五份,每一家七百块钱。这就是三千五,剩下的四百块钱,我跟你爹的想法是,这个钱用来供孩子读书。我跟你爹承诺过要让孩子们读书,就一定做得到。家里的所有孩子,有一个算一个,我们都供到初中毕业。在往上,你们当爹娘的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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