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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怎么修得好,也不是她想送给徽儿姐的那把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你没猜错,第二份盒饭是要发给林徽儿的,所以之前作者君才会一直一直反反复复地写她再写她。今天就说到这里了,明天见!)
    第一百一十七章 欠你的与心虚的
    因着受伤本就折磨人,加之那把银花梳的事,涂谜翻来覆去了半宿,才在天亮之前睡着了。
    涂让一大早起床,就先跑来妹妹屋里看她伤得怎么样了。瞧见涂谜虽然睡得沉,但眼底青黑一片,眉心还蹙着,也是无奈地叹了句:“小祖宗,真是欠你的!”
    弯腰将昨晚被涂谜要求放在床头的那把银花梳拿起,涂让连早饭都没吃,便匆匆出门去了。
    出了租界,七拐八绕地总算找到了以前相熟的老银匠,得知明天一准能修得好,涂让这才满意地告辞离开。
    涂让回到涂家洋楼的时候,佑中和李叔李婶已经忙活得热火朝天了。涂让草草喝了碗粥,便带着佑中在花园里布置起来。吹气球,扎彩带,摆花盆,直到日上三竿,涂让才擦了擦满头大汗,总算是可以收工了。
    回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涂让瞧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喊涂谜起床。结果推开门时候,就见涂谜闷头靠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醒了怎么不喊人?”
    涂让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璀璨的阳光争先恐后地照进来,驱散了房间里的沉郁。
    涂谜猛然被光线晃了一下,伸手挡在眼前,直到适应了,这才放下。偏头望着外面的天蓝云白,一时有些怔然。
    “怎么了这是?晚上是不是疼得厉害了?”直到此时,涂让才确定之前不是他想多了,而是涂谜今天的兴致确实不高。拽过一旁的药箱,涂让边给涂谜上药,边逗她:“你瞧你娇气的,嘴巴撅得能挂油瓶了!待会客人来了,你可别这样,再吓着人家,以后咱们可没法在租界混了!”
    “……”涂谜被他念叨地回了神,知道自己的状态不对劲,让涂让担心了,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回道:“我就是没睡好,刚醒还蒙着呢,待会就好了。”
    “不想笑就别笑。”涂让自是发现了涂谜的勉强:“本来想等你过完生日再问的,可瞧你这样,我不问是不行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么早回来,是跟林小姐闹别扭了?”
    两个人明明见面的时候还亲亲热热的,这才不过一小时便分道扬镳了,而且那把银花梳被他不小心碰坏时,涂谜的脸色有多难看,涂让可是没忘。原本想等生日过完再问的,免得扫了兴。结果,涂让觉得还是现在问清楚为好。涂谜的脸色,明显昨天是出了大事的。
    “……没有,我和徽儿姐好着呢!”涂谜张了张嘴,到底是碍于林徽儿的身份,加上她没搞明白昨天那个陌生男人是什么人,自然是不会跟涂让讲。
    只她心里不知为何,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至于这预感到底是关于什么的,涂谜偏头看了眼床头,却瞬间慌了神。
    涂让正看着她呢,一瞧她慌乱扒拉着被褥,赶紧拽住她解释道:“梳子我一早送去修了,找了海城最好的老银匠。人家说了,明天下午让我去取,管保跟新的一模一样。”
    “……真的?”
    “嫚嫚这是连二哥都不信了?”
    “信。”
    “那就老实坐着,我先给你上完药,然后让李婶来给你洗漱,换上那身我让人给你做的旗袍。你今天可是寿星,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喜庆。”涂让知道这是问不出什么来了,心里叹口气,面上却没露出来,哄着他家小祖宗。
    等到瞧着李婶进了涂谜的房间,涂让才拎着药箱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掏出烟盒,正要去窗前抽一根,却是刚推开窗子,便对上了贺文天的脸。
    “……”涂让吓得烟都掉了,也顾不上捡,很是警惕地往四周瞧,见没人注意到这里,才伸手将贺文天捞了进来:“我说你这大白天的,能注意着点嘛!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是吧?”
    被主人嫌弃了,贺文天也没什么表情波动。理了理褶皱的衣服,贺文天在涂让不满的目光下,从兜里掏出个盒子,递了过去。
    “什么?”涂让没好气地接过来,正要打开,被贺文天一把攥住了手腕,顿时低声嚷道:“我说你轻点啊!”
    “不是给你的。”见涂让停手,贺文天这才松开他,来了这么一句。
    “不是给我的,你给我干嘛?”涂让揉了揉被贺文天捏疼的手腕,恶声恶气地反驳着。
    “……”贺文天半天没吱声,目光却是瞧着门板。
    涂让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也没发现他的房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茫然地回头看着贺文天,再看看门板,然后,鬼使神差地,他便明白了贺文天的意思:“这是给嫚嫚的?”
    “嗯。”
    涂让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要是放在平时,贺文天自然不会落了下风。只这回,贺文天的心有些虚,便没去接涂让的逼视。
    瞧贺文天这样,涂让便知自己是猜对了。只是,“你今天来,不会就是为了给嫚嫚送生日礼物吧?”嘴上这么说着,涂让脸上的表情却是,贺文天如果敢点头,他绝对会劈死他。
    不知是感受到了涂让的死亡威胁,还是贺文天真的不只是来给涂谜送礼物,只见他停顿了片刻,才僵硬地摇了摇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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