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您和聂凯泽结婚后,聂美凤伤心的哭到晕倒,被送到医院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两个多月了。而这时,您也已经怀有两个月身孕。”
薛蔓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以前觉得聂凯泽人模人样,现在看他连人都不是了。”一边想要拯救公司,一边放不下青梅竹马,薛蔓不知道自己在聂凯泽心里算什么。
小六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事情,认同的点头,道:“恕我直言,您的丈夫确实不怎么样。”
“聂美凤所在的大学管的极为严厉,不允许学生未毕业结婚,更不允许学生未婚生子。聂美凤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辅导员发现她的情况后上报给学校,学校以她违反校规为由令其退学。”
“实在走投无路的聂美凤找到了聂凯泽,聂凯泽将她安置在一处公寓中。您和聂美凤怀孕时间相差无几,最后几乎是同时生下了孩子,聂凯泽将聂美凤安置在了你隔壁的的病房,你们的孩子被放在一起,由聂凯泽找专人看护。”
薛蔓的眼睛越瞪越大,“你是什么意思?”她忍不住浑身发冷。
薛蔓的脑海里一时浮现聂娇娇圆润的脸,一时又换成聂真儿清丽宜人的可爱脸蛋,她想到了一种令她的心刺痛无比的可能——聂娇娇和聂真儿被调包了。
薛蔓如坠冰窟。
“告诉我,是谁做的?是聂美凤?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过好日子,就换了我的女儿?她凭什么!”
薛蔓脸色苍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小六同情地看着薛蔓,摇了摇头:“据我的调查,聂美凤虽然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换了,但孩子并不是她换的。”
“除了她还会有——”薛蔓的声音戛然而止,“……是聂凯泽。”薛蔓眼中蓄满泪水,“是他吧,除了聂美凤,只有他能背着我换掉孩子。”
小六点头:“具体原因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他换的。”
“聂美凤比你早一天出院,聂凯泽给了她一笔钱,此后两个人没有再联系。”
“聂美凤她……对我女儿怎么样?”薛蔓眼前浮现出聂真儿娇小纤瘦的身影,那双清丽的杏眼和她去世的母亲一模一样。
小六叹了口气,“聂真儿的资料我会发送到你的邮箱,今天就到这里吧,能当面说的我已经说完了。”眼前的女人已经崩溃至此,小六实在无法当面说出实情伤害一位母亲。
小六站起身往外走,推开门回过头道:“我买单,薛女士可以在这里慢慢喝茶。”顺便冷静一下心情。
要不是这些都是自己一点一点调查出来的,说什么小六都不会相信聂凯泽会调□□子和养妹的孩子。
薛蔓独自在茶社包厢坐了两个小时,直到服务员进门问她需不需要续茶,才从恍惚中脱离。
她以为自己的心那么痛,现在一定是泪流满面,结果手摸上去,一点水汽都没有,眨眨眼睛,反而干涩的有些疼痛。
薛蔓对服务员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走。”拿起包,腿麻了站起来的时候有些踉跄,服务员赶紧扶住她。
薛蔓把手臂从服务员手里拉回来,笑了笑:“谢谢,我自己走就好。”
她现在特别特别想见聂真儿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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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栾清霄的疏解,聂真儿接下来几天并没有很难过,只是偶尔在食堂遇到聂娇娇,会显得很沉默。
过了三天,薛蔓还没有找来,栾清霄开始怀疑小六身为私家侦探的专业性。
是他没有调查出来,还是拿了钱不办事?
栾清霄想周末带聂真儿去找薛蔓,将事情告诉她,就算薛蔓不相信,只要做个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出来后,由不得她不信。
结果周六下午放学,她们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有些憔悴的薛蔓。
薛蔓看见聂真儿,眼中闪过激动,想要过来,腿抬起来又胆怯地放下。
聂真儿有些无措,回头看栾清霄。
“去吧,我在这等你。”栾清霄摸摸她的发顶,对她露出鼓励的微笑。
栾清霄看聂真儿僵硬着小脸走到薛蔓身前,母女两个呆呆地望着彼此,过了好久才看见聂真儿的嘴唇动了动。
薛蔓听到聂真儿话,脸上含笑带泪,握住了聂真儿的双手。
栾清霄离得远。听不见她们的谈话内容,但从她们的表情来看,结果想必不错。
过了十来分钟,聂真儿回到栾清霄身边,眼眶红红的,笑容灿烂:“清霄,咱们走吧。”
栾清霄忍不住抬手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
路上没等栾清霄问,聂真儿自己就把薛蔓和她说了什么告诉了栾清霄。
“她说是聂凯泽把我和聂娇娇换了,聂美凤知道我不是她女儿,她却把聂娇娇当成了亲生女儿,她觉得很对不起我。”
“不过我觉得这些不是她的错,我不怪她。”聂真儿道。
“她说聂凯泽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薛家的家产。原来她父亲,就是我外公,”聂真儿说起这个称呼还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才在栾清霄鼓励的目光下继续道:“我外公去世前将资产都留给了我,我妈妈的女儿,只要我妈妈的女儿年满二十周岁,就能继承薛家的所有财产。”
“同样是聂凯泽的女儿,聂娇娇的母亲是他的青梅竹马,我的母亲是高傲的施予者。
虽然薛家帮聂家度过难关,但聂凯泽一直以此为耻,我妈妈知道聂凯泽对她谈不上喜欢,却从未想过聂凯泽会因为不喜欢她和所谓的男人的自尊心换了她的孩子,让自己青梅竹马为他生的孩子继承自己妻子娘家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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