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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眼发昏,抬手就要抓过来,阿棠屁股一痛,当然不是孙将军的粗手会拐弯,而是王爷贴在后面狠狠拧了一下她的臀肉。
    孙化成抓得一空。眨眼间,容琨就把烂嘴巴的小厮拦到身后,抬手握住孙将军袭来的掌风,面上一派轻松的风光霁月:“将军想对孤的随侍做什么?”
    火药桶眼里闪过惊讶,手腕被誉王卡在虎口处,便像是铁锤砸到棉花上,想下不能下,想抽抽不出。
    阿棠弯出一截身子,朝他挤眉弄眼地吐舌头。
    孙化成又是上头,容琨微微地撇过脸来,轻飘飘地扫了阿棠一眼,阿棠立刻站好,端上娇俏的嘻嘻脸。
    一团乱麻的口舌之争终于缓和下来,邓通本是想借着孙化成让卢永清的算盘落空,可是这位同僚好友遇到了不起眼的劲敌,他知道今天只能这样了,于是出来转圜,呵斥了孙化成几句。孙将军在别人面前放荡不羁,在这位阿兄跟前,软绵得像是个弟弟。
    架也吵完了,几个人稀稀落落地转移到城头上,小兵们搬来桌椅板凳,后勤送来茶水糕点。
    茶水是粗茶,点心是过分甜腻的米糕,然卫所外的景色却是萧条而大气,巍峨连绵的山脉横贯而去,让人不由平心静气。
    邓通话很少,招呼贵人歇了一口茶的时间。
    容琨抿着粗茶,询问了些卫所和城内的基本情况,邓通言简意赅,一一答来。
    半晌过去,他抬头看了下天色,道此时时间尚早,不如出城在周遭逛逛。
    卢永清今日受了恶气虽不言语,但对这个提议很支持。他本想接过城防事宜,更想把家兵送入巡游队伍,预算虽然暂时没达成,先实地考察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邓通想了想,便派人下去开城门。
    一行人陆续下来,小兵侍卫纷纷把主子们的座驾牵引过来。
    孙化成此时磨磨蹭蹭地,隔着一匹赤红的壮马对阿棠喂了一声:“狗东西,你叫什么名字?”
    阿棠趁着王爷跟卢公子说话时,对他翻了个技术难度颇高的白眼:“别客气,叫我爷爷好了。”
    一阵马蹄轻踏地面的声音传来,阿棠扭过头去,便见长久隐而不见的赵佑正过来,他拉来王爷的座驾——一匹通体乌黑的索罗马,路过阿棠时目不斜视。
    誉王抓了马鞍,动作利落地翻身而上,侧身瞥了阿棠一眼。
    “无奈的老父亲”
    几个人已经上马等在城门口处,容琨牵扯操纵着乌黑的健马,马头转过来半圈,正对着阿棠的方向。
    阿棠纳闷地上前去,誉王已经挪开目光,朝右方的赵佑点一点头,赵佑心领神会,双掌相击,又有一个人牵扯着匹马过来。
    侍从恭敬地把缰绳交于阿棠,请她上马,阿棠眼里登时放出兴奋的光芒,在主子颔首默认下,右脚踩上马镫翻身上去。
    一行马队就此冲出城门,马儿铁蹄在道路上掀起漫天的黄沙。
    城外场地开阔荒僻,一味的往前冲没有丝毫问题,男人们很快生起热血之心,比拼的架势渐渐涌现出来。
    阿棠与赵佑分随王爷两侧靠后的位置,容琨骑马骑得很稳,高冠束发,神色从容。他的目光直视着前面,这时孙化成猛甩马鞭大喝一声,直接狂奔出马队。
    紧随其后的就是卢永清,他的身子朝前逆风弓起来,鬓边的发丝如本人性格般飞扬跋扈,手中的蛇鞭痛打马臀,非要跟孙化成较个高下。
    这两人一前一后地,化成利剑飞出去。
    避免被这两个人甩得太远太难看,后面的乌泱泱一片领导和手下,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阿棠紧握着缰绳的手心一片火辣,同样火辣的,还有她的脸颊和胸膛。生活在北地之人,总归是抵挡不住驰骋大地的诱惑。
    前方的管道变得狭窄,巧有一块高高的灰石没长眼睛般歪道在路边,阿棠可以避,可她偏偏不避,猛地提了一口气加快速度冲刺,猎猎的凉风从耳侧刮过去,手臂紧提缰绳,马儿高仰起脖颈,前肢纵踏而上,眨眼间便从高石上飞跃过去。
    座驾四肢前后落地,阿棠往前跑了两步后,便缓下势头,扭转着马身在原地转过半圈,笑嘻嘻地回望着后面的人。
    她跟容琨对上眼睛,容琨眼眸漆黑,却是一派沉稳祥和,他们对视了片刻,容琨同样越过高石过来,只不过那动作和势头要比阿棠轻巧很多。
    两匹马接上头,阿棠转回身子,容琨已并到身侧:“开心吗?”
    阿棠用力点头。
    容琨手心有点痒,有点想抽手在她圆润饱满的额头上拍一下。
    然毕竟是大庭广众,不太像话。
    他忽然领会到自己微妙的心意,与其说是自己的心意,不若说是小白的,她这人仿佛渴望一点父爱式的关怀,而他刚好可以给。
    这大约要归功于前些日子她那些矫揉造作的言行,让他提前进入“无奈的父亲”角色。
    赵佑随后而来,目光平波无痕地从阿棠身上滑过去。
    然后便是邓通。
    邓通把赵佑挤开,顺口夸了一下王爷身边的小厮,容琨淡笑:“孤御下不严,他太调皮,让城主看笑话了。”
    邓通摇头,他根本就不关注女扮男装的阿棠:“适才感激侯爷寰转,孙将军久驻阳和卫,不通人情礼节,得罪了二位贵人,鄙人实在抱歉。”
    容琨似笑非笑地斜看他一眼:“无事,您二位为大明共守疆土,鞠躬尽瘁而后己,不用太计较繁文缛节。孙将军也不过是心直口快,孤于卢公子都不会放在心上。”
    邓通露出一道苦笑,面上心悦诚服:“感激王爷海涵。”
    有人自前方转头回来,一脸急色:“将军,那个孙将军快要跟卢公子打起来了。”
    待他们驱马敢去,孙化成竟然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蛮横无礼地去抢卢永清的马绳。
    他的粗皮黑脸上赫然印着一条新鲜的血印子,血印从右下巴处斜贯到眉梢上,估摸着皮太糙太厚,久久不见血滴涌下来。
    卢永清一脸阴鸷:“你们这些混蛋,我父如今还在职,你们暗窥风向,众人堆危墙,算什么好汉!”
    话毕兜头抽下鞭子,孙化成抬手去挡,卢永清却是做了个假动作,扯起马儿高抬铁蹄,是一副要踏死孙化成的架势。
    一颗尖锐的棱石击向马匹脖颈,马匹受了惊,偏离了原本的航道。
    他恶狠狠地转过头来,就见是誉王身边的青袍护卫出的手。
    容琨上前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卢永清心下蓦然一惊,缓缓收起激烈的情绪,唇角露出难堪的讥诮之笑。
    邓通负责抚慰受伤激怒的孙将军,让人过来给他上药,他把上药丢到地上猛踩:“上个屁,这点伤算什么!”
    誉王这时显现出领导
    HǎǐTǎńɡSнǔщù(海棠圕剭)。℃ο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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