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事情平平安安地过去了,没想到快到乡试了,竟然有人去知县大人那里告了一状,把这件事情翻了出来,知县大人没有废黜叶瑾行的功名,但是却禁了他两次科举,也就是说,叶瑾行现在只能参加六年后那一届的科举了。”
慕恒沉思道,这个位面的科举制度看来还是有些不同,知县竟然能禁秀才的考试。
“这背后告状的人,何必这么做,就算是叶瑾行不来参加科举,与此人的成绩也无关。”慕恒说道。
钱子岳神秘地说道:“那人就是那个姓文的秀才,他还以为自己做的挺隐秘,其实许多人都有人脉,能打听到是他告的状,不过他告状只是为了私仇,好像是叶瑾行得罪过他。”
慕恒听罢,好半天才想起这个文姓秀才,惊讶叶瑾行竟然得罪了这位真小人。赶在科举之前给人家告黑状,还真是够阴的。
而且,这个知县也有趣,这件事情叶瑾行顶多算是治家不严,属于可罚可不罚之间,一般情况下,除非能永远废黜功名,要不然寻常知县,可能只会训斥几句,因为一个年轻的秀才,谁知道他以后会不会考中进士做官,前途这种东西,是最难预测的。
和钱子岳谈笑一阵儿,今日的场子就散了,明天就是放榜的日子,这些秀才们的心情估计不好受。
等慕恒回到临阳城的宅子里,容漾刚刚安排好在这里开分店的事情,这几年,容漾一边买地种药,一边开医馆卖药丸,生意发展得很顺利,当然,那些不顺利的事情,以他的实力,很快就能解决。
“回来了。”容漾喝了一口水,说道。
慕恒到屋里换了身衣服,出来坐在他旁边,拿起容漾的水杯一口饮尽。
容漾见状,戳了他一下:“拿自己的杯子去。”
慕恒不说话,盯着容漾看,那目光怎么看都有点委屈。
容漾:又来这招。
自从到古代当了一家之主,慕神画风怎么有些变了,这小动作层出不穷的,惹不起惹不起。
“你们那些秀才每天聚会,有什么好说的?”容漾撇撇嘴。
慕恒道:“入乡随俗,管他是做什么的,在那里坐着就好,要是不去反而不合群。”
容漾诧异地看慕恒一眼,慕大神竟有这样的觉悟。
“不过我今天还听说了一个消息。”慕恒这才把钱子岳所说的叶瑾行之事告诉了容漾,听得容漾一阵无语。
他无语的不是叶瑾行,而是这个文秀才,自以为告了个匿名状,可搞到最后,谁都知道是他,叶瑾行考不了科举,可这文秀才的名声也臭了。
再说禁考只有六年,按照叶瑾行的才学,六年后大概率是能中的,到时候这文秀才就要担心叶瑾行会不会报复他了。
不过,这些事情和他们倒没什么关系。
“明天就要放榜了,不知道咱们家慕大诗人能考第几名?”容漾戏谑一笑,这种等待慕恒考试结果的滋味儿,有点像学生家长。
慕恒十分自信地说道:“只要漾漾来陪考,我肯定考第一。”
容漾斜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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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家的小厮就在街上等着放榜了,等榜单出来之后,那小厮在人山人海之中拼出一条路,终于在榜首的位置,如愿看到了他家少爷的名字,激动地往回跑。
“少爷少爷,您中了,您是第一名!”小厮一进门,就兴奋不已地喊道,哪成想,听到他的消息,他家少爷和少夫人均是一脸淡定,少夫人在那里整理药材,少爷在那里帮忙整理药材,气氛无比和谐。
“哦,我知道了。”慕恒说完,给了小厮赏钱,脸上没有一丁点的波动。
小厮呆呆拿着赏银,心想:看看少爷的心境,果然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中举之前有聚会,中举之后有宴会,慕恒这科举前后,全是应酬,作为新鲜出炉的解元,慕恒自然名声大噪。
再加上他之前刊印的那本诗集,已经成功销售到全国各地,慕恒也算是新生代第一诗才,而这次乡试之后,旁人才看清,这位少年才子,可不仅精通诗词一道,文章作得更加无懈可击。
主持这次乡试的学政大人对慕恒可谓是青眼有加,要不是知道了慕恒家里已娶妻子,估计就要把慕恒招为乘龙快婿了。
乡试的余波过去之后,两个人也没有在省城久待,很快就回到了大兴村,这时,报喜的差役已经把慕恒中举的消息通知了顾家人,顾家人均是喜不自胜。
除了顾家人,大兴村及周边的村落也都为之震动,因为举人,已经有了选官的资格,穷秀才富举人,以后这顾家,可就真是和以往不同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对比顾家的喜色,叶家上下则是阴云一片,最近祝氏都很少出门,专心在家调理她的儿媳妇,因为出门自己脸上挂不住。
林新和本以为自己生了儿子之后,就有了依仗,这可真是大错特错了,祝氏凭借着婆婆的身份,直接把他的儿子抢过去抚养,他根本没有反抗余地,因为之前的事情,叶瑾行对他也大不如前,再也不会为他反抗自己的亲娘。
这次听到慕恒中举的消息,林新和心里仍旧不平静,可是他已经无力再去整什么幺蛾子。
容漾和慕恒回到顾家之后,家里自然是一片喜悦,顾老头和陈氏已经准备摆宴庆祝,容漾和慕恒也没有打消他们的热情,横竖当年慕恒考中秀才,他们没有大办,现在慕恒中举,陈氏想要折腾就折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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