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贼人?
宴临轻挑了下眉,他记着时喻薇参赛的剧本中,第一节 就出现了这句话,当时的场景是什么来着,似乎是几个小混混,围着个富商千金?
时喻薇没想到对面的人会如此硬气的不松手,秀眉一皱,毫不犹豫的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脚,同时指着人的手化作拳头,直攻小腹。
正回忆的宴临全无防备,先是脚上传来疼痛,没等他反应,小腹又疼,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清俊的眉眼都扭曲了些,“嘶——”
见人倒在沙发上,时喻薇拍了拍手,眼睛在宴临身上扫视了下,最终落在某处,一笑露出两侧的酒窝,看上去无害极了,没什么威慑力的放狠话,“下次再伸手,我就踢你其他地方。”
宴临顺着时喻薇的目光,垂眸看向自己,顿感胯|下一凉。
幸好自己给老婆带的平底鞋去医院,不然这会儿脚也该凉了,目光再到了下桌上的酒水,全是烈酒,家里往后绝对不能备着。
“临哥,你愣什么啊?她们都去跳舞了!你看看她们周围那些人,目光大胆,不存好意,简直可耻!”一瘸一拐的商燃,揉着自己的手腕站到了宴临旁边,气的他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宴临眸色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果断起身往舞池去,“你可算知道自己混迹舞池的时候,是个样子了。”
完美写照,真实复制。
商燃:“你们夫妻俩啥意思啊?你狗言狗语不中听,小嫂子动手动脚,撩拨苏苏,哎呦,临哥,你等会儿我,我腿脚不方便。”
舞池内笑语喧嚣,缤纷的灯光映在脸上,却依旧让人瞧不真切。
“苏苏,我刚才碰到个流氓!”时喻薇拉着苏溪在舞池摇晃跳舞,她学过古典舞,在舞池内施展不开,但肢体协调,最重要的是长的漂亮,胡乱摆动四肢也带着点赏心悦目的美感,“我终于用上了以前学的防身术!”
看着时喻薇脸上的小骄傲,再想到不知道真实与否的野花,苏溪张了张嘴,决定忘记刚才的事情,流氓和宴临为什么长了一张脸?她怎么知道。
宴临拍戏的那些年,有时候杀青会和剧组一块到酒吧玩,但他一般都坐在沙发上喝酒,只觉得舞池里实在喧闹,让人止不住的烦躁。
后来息影了,哪怕有商燃这样的人在,宴临也极少会去酒吧等场合,别问,问就是年纪大了,喜欢安静。
“临哥,看不出来,小嫂子的性子能玩的这么嗨?”
商燃真心觉得醉酒后的时喻薇和平时的她,简直是判若两人,就像电视剧中常说的双重人格。
“闭嘴。”
宴临一把捂住商燃的眼睛,动作毫无温情可言的推着人进到舞池,“你好好给苏溪当护花使者吧。”
他们可真是难兄难弟。
“喻薇,把衣服穿上,你想再发烧么?”宴临推完商燃,把时喻薇扔在沙发上的外套拎了过来,他其实有点生气,时喻薇刚退烧,嗓子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喝了好几杯烈酒。
可再想,罪魁祸首就是他以后,宴临肚子的里气一股脑的奔向自己,骂自己三千遍王八蛋都不过分。
“不穿。”时喻薇将外套直接塞到了宴临的怀里,嘴巴紧抿着,显得很是抗拒,“我热,不穿。”
被推开的宴临眉眼闪过无奈,一只手却护着时喻薇,以防站不稳的她被周围的人给撞到。
拒绝完,时喻薇怔怔地看了会儿宴临的脸,蓦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宴临的侧脸,冷白的肤色都被拍红了,“你跟骗我的那个大坏蛋长的真像。”
“对,他骗你,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我跟他不一样,听话把衣服穿上……”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宴临就看到时喻薇眼睛一闭,整个人往后倒了去,吓的他捧着的衣服都掉了,忙将人抱住,伸手去试探时喻薇额头的温度。
正常的,宴临松了口气。
仔细听,睡着以后轻轻的呼吸声。
望着怀中恬然乖巧的人,宴临眼眸中微光闪熠,漆黑坚持,“真想,一辈子就这么抱着你。”
既然寻到人,宴临抱着时喻薇准备带回家,见状,苏溪不干了,她喝的酒,酒劲儿这会儿刚上来,满脸红晕,指着宴临就追了过去,“你个三心二意的负心汉,把我喻薇老婆放下来!”
“我的姑奶奶,你消停点吧!”商燃从背后将人抱住,“当着临哥面,撬墙角,你嫌我皮厚么?”
身后久别重逢的两个人的对话,宴临没在意,全心全眼的都是时喻薇,他先前待在车库给商燃打了电话,果然问出了苏溪的位置。
将人抱上车,宴临生气的刮了下时喻薇的鼻尖,“你呀你,平时管着我喝酒,闻闻你自己身上,跟掉到小酒桶一样。”
时喻薇朦胧迷糊间只觉得鼻子有点痒,两手一挥把鼻子上作乱的小怪物给捉住了,嘟嘟囔囔道:“别闹,不乖。”
闻言,宴临反而笑了,“你说说看,到底谁不乖?”
“宴临不乖。”
“他为了其他的女人,让我签离婚协议书,宴临大骗子,不乖。”
四周死寂。
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头都不敢回,居然有女人插足老板和夫人的感情?他听到了真相会不会被老板给杀人灭口QAQ
离婚协议书。
宴临听着时喻薇的酒后真言,面上的笑完全僵住,心尖上悬挂的那桶水,倾泻而下,冰凉冰凉的,冻的人手脚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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