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板的老板,如果再和绯闻挂钩,自己难辞其咎。
原胜严词拒绝了场务的邀请,快步站到宴临跟前,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耳语,“我怕你跟时编剧两个人单独待一块儿,被有心人利用传出去绯闻,到时候影响多不好啊!”
“……”
宴临看傻子似的看着原胜,似在脑子里组织措辞,可原胜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他又不好辜负对方的‘好心’。
半晌,宴临才轻叹了声,拍了拍原胜的肩膀,“没事,我和时编剧讲的事情你不方便听,快去吧,别让场务等久了。”
隐婚隐的太成功,搞的自己心累。
宴临叮嘱完,没有再给原胜说其他话的机会,手一推,就把原胜正正好好的推到了场务眼前。
直到宴临走远,坐到了时喻薇的对面,原胜才傻愣愣地转头看着场务,有点难以开口,“你说,一男一女两个人讲什么会不方便第三个人听?”
场务眼神奇怪的看了看他,复笑说:“能说什么,谈情说爱呗。”
原胜:“……”犹如雷劈!
两个都有家室的人,谈哪门子情说哪门子爱?!
时喻薇只是当编剧的,在剧组里不像其他演员,既有助理又有经纪人的,早上带着杯蜂蜜水,坐在剧组里能喝一上午,中午一块吃盒饭,下午没什么事就可以先回酒店休息了。
“咳咳。”宴临坐下后,握拳轻咳了下,微微倾身,嗓音极低的询问,“老婆,你想问什么啊?”
两个人坐的地方虽然属于角落,但四周空旷,偶有粉丝打量也未曾觉得时喻薇和宴临两个人大庭广众下,隔着桌子坐能发生些什么。
只离的远,剧组又有吵闹或拍戏,即使时喻薇、宴临正常声音说话,他们都不一定听的清。
然而他们根本看不到,桌子下,宴临已经伸手握住了时喻薇的手,仗着身上的羽绒服和两侧的桌子,将他们交握的两只手挡的严严实实。
时喻薇没想着挣脱,顶多有点众目睽睽下,偷情的羞涩感。
“我想问的,取决于你跟我坦白了多少。”时喻薇面上看不出喜怒,一贯的温和从缓,反倒让宴临心里惴惴,“亲爱的老公,你准备和我说什么?”
行呗,一颗皮球再次被踢了回来。
“我五年前就收购了囿乾传媒的部分股份,算幕后老板。”
宴临说话间,解锁了手机,手指轻点开提前拍好的照片,然后将手机推到了时喻薇跟前,“囿乾传媒、铭庭集团、长致拍卖行以及其他一些小公司的投资和固定产业说明都在上面了。”
推完,宴临脑海里忽地闪过前段时间看的各种攻略,忙补充说:“家里的钱,老婆你可劲儿花,不用给我省。”
时喻薇难掩错愕的看着照片上的清晰说明,自己结婚前,有了解到宴临身家如此丰厚么?
难怪宴临不要嘉利集团的CEO,其实根本就是没看上吧?
虽有错愕,但接受良好,毕竟时喻薇自己的存款和平日投资、理财的收益,一直能让她生活十分滋润。
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宴临现在三十岁不到,究竟怎么攒下这么大的家业,像时父,奋斗了二十来年,都追赶不上。
时喻薇忽地相信宴临演戏真的只为了赚钱,赚了第一桶金,才有本钱去投资,钱生钱,利滚利。
宴临见时喻薇不说话,手上微微用力握紧了些,“老婆,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花我的钱?”他早就发现了,给时喻薇的卡,里面的钱向来分文未动。
“不好意思到没有。”时喻薇实话实说,“我高中念的寄宿制,大学又独自在国外,习惯了一个人,独立感太强了些。”
从小到大,时家父母就很少在家,时喻薇当姐姐照顾弟弟,自然而然的很快独立,而且因为父母感情不好,时有争吵,所以时喻薇对组建家庭并没有期待,大学时期一门心思学习和工作,从来没有小女生会有的暗恋悸动。
空闲时,时喻薇会去想,或许当初的自己,答应和宴临结婚,可能真的源于那一刻的见色起意。
“可你都没花我的钱。”宴临抿着唇似不满,旋即眉眼舒展着提议,“不然你花我的卡,我花你的卡?夫妻俩互相养着不正常么?”
“老婆你放心,我勤俭持家,绝对不浪费,女孩儿富养,男孩儿穷家,咱家你富养,我穷养。”
时喻薇:“你把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撤下去再说穷养的话。”
时喻薇话音刚落,旋即食指轻抵着嘴,示意有人来了,宴临见状转头,就看到冒着星星眼的小姑娘拎着两盒饭小跑来。
“晏老师,时编剧,我帮你们把盒饭拿过来。”
“谢谢元元。”时喻薇认得小姑娘,刚到剧组时,就是元元带她熟悉剧组,“我好像闻到了鱼味。”
元元本来忐忑紧张,目光触及到时喻薇的笑,反而放轻松了许多,“嗯嗯,有红烧鱼块,素菜有秋葵鸡蛋和火腿玉米。”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元元把饭盒放到桌上,擦了擦手,面上仍旧带着些拘谨。
时喻薇将饭盒推了一个给宴临,忙伸手拉住元元的胳膊,“你上次不是说喜欢宴老师么,当了五六年的梨汁了,今天碰到都不让晏老师给你签个名?”
刚才聊天中,时喻薇就注意到元元挎包里露出的笔记本一角以及时不时觑宴临的眼神,估摸着想让宴临签名却不好意思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