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啥文化,“这么”了半天,才找到个合适的词,“这么无微不至。”
尹浩然想拍大腿,但一手的油,没法拍。
可不是么,大师这也太殷勤了点了?
难道是在“赎罪”?
嘿,都是哥们,那些事儿他都能理解,而且也不至于这么小心眼。
回头还是要找个机会,和大师说清楚了。
不过这么努力讨好自己的大师,还真是可爱啊!
尹浩然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刘彪开口,“别瞎说,大师就是好。”
刘彪:……
行行行,你是哥,你有理,你说啥是啥。
尹浩然见刘彪服了,就一口咬在手里的馕包肉上,狠狠拽下来一大口。
顿时面香、肉香、青菜和蒜的味道,同时在他的口腔中爆炸开来,好吃得他直眯眼。
刘彪见状很得意,“好吃吧?”
尹浩然点头,“大师就是大师,随随便便包一下就这么香。”
“……”刘彪无语了一下,“哥,你怎么这样?哥你这么说话很得罪人的你知道么?”
俩人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等顾润安洗手回来,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眯眼看着刘彪。
这个应该不是自己的竞争对手。
但他曾经给过自己“下马威”。
刘彪皮糙肉厚神经粗,并没有发现自己差点被当成情敌,但依旧哆嗦了一下,“今儿怎么好像忽然降温了?”
顾润安挪开了目光,走进来问尹浩然,“好吃么?”
这回尹浩然真心实意地开口,“好吃。”
还顺手就把咬了一口的馕包肉送到了顾润安嘴边。
他真就是一时顺手,但马上就想到了大师是个洁癖,肯定不会吃的。
他就要拿走。
可顾润安居然张开嘴咬住了。
尹浩然:……
不是,大师,我才发现,原来你不光动手快,下嘴也挺快的。
而且还挺狠。
咬的口特别大。
虽然没有咬到他手指头,但是嘴唇都碰上了。
好……好像还被……被舔了一下……
错觉!
肯定是错觉!
要是真舔到了,就大师那德性,不得立刻就出去吐?
怎么会还笑眯眯地看着他。
他有些疑惑。
但一边的刘彪,只觉得自己很多余。
就在刘彪坐立不安,想着要不要出去“躲一躲”的时候,电视上又播了一遍刚才的新闻。
这让刘彪松了口气——总算有个话题可以说说,打破一下……其实也没啥但不知道为啥就是觉得有啥的气氛。
于是他指着电视开口,“我听小白和我爆料,这两个人的死法很奇怪。”
“奇怪”这两个字,顿时让尹浩然和顾润安都回过神来。
因为他们这次回来,是打算主动出击的。
所以要真有什么事情,不管和他们有没有关系,他们都会去看看。
刘彪见自己把俩人的注意力给拉到了自己身上,有点小得意地指着屏幕上的两张照片开了口。
他先简单地介绍了这两个死者。
被挖心脏的那个叫张英辉,是个药厂的工人,今年二十七岁,警察去药厂调查过了,这小伙子性格有些孤僻,不大愿意和人说话,不过他为人勤奋、手脚麻利,干活是一把好手,所以在同事中风评很是不错,甚至所有人都觉得,他不会和人结仇。
警察还调查了他的社会关系,发现确实和大家说的一样,他从小到大都不是惹是生非的性子,所以基本没有仇杀的可能性。
而被挖肝脏的那个也是个小伙子,叫做车秋平,今年二十五岁,是个汽车维修工,警察也调查了一圈,他的性格和张英辉截然不同,是个爱说爱闹三天两头泡酒吧、朋友满天下的人。
他倒是有几个“仇人”,但都不是那种能杀人的人,而且那些人也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虽然他死亡的地点以及死因和张英辉有相似之处,但两个人根本不认识。
警察还试图寻找两个人有没有共同认识的人,或者其他方面的联系,但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之所以说这两个人的死法奇怪,是因为他们虽然内脏消失了,但身上只有腹部那里有个类似用锥子式的利器捅伤的痕迹——利器并没有刺到内脏,甚至都没有流出多少血液,但人还是死了。
而且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伤口——那么小的一个洞口,是不可能把内脏拿出去的。
可这两个人的脏器确实不见了。
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更奇怪的是,尸体被带到警局解剖之后发现,这两个人身上的肌肉组织在液化……
警方怀疑这可能是毒杀,但却验不出这两人有中毒的痕迹。
刘彪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顾润安和尹浩然。
他当然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实在是……最近尹哥确实遇到了不少奇怪的事儿,他下意识地觉得,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应该和对方说道说道。
而尹浩然和顾润安果然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灵犀地决定待会儿就去事发现场看看情况。
刘彪见他们俩用眼神沟通,就不乐意了,他拿筷子敲了敲碗,“有啥事能不能说出来,互相看什么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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