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感觉到身后的动静,桑晚才微微讶异,知道这人来了。
过了两秒反应过来便是轻笑,眉眼皆柔。
“不是不让你进来吗?”
身后的梁冰这会儿正在贴心的帮桑晚系着围裙带子,她身前的人腰肢纤细,只是两手拉着绳子轻轻一拉,便轻易勾勒出纤腰来。
纵然这处梁冰曾指尖轻触揉抚过,甚至亲吻过,却在此刻仍勾的她心猿意马。
就像她永远爱这个人,也永远会被她吸引。
所以在听到桑晚温柔的问话后,她垂眼仔仔细细扫遍了对方纤细腰肢,才收了手。
转而换成从背后紧紧抱住桑晚,脑袋搁在人肩窝,黏人的树袋熊一般抱住人,这才给了回答。
“我来帮你啊。”
都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撒娇。
桑晚不由失笑,实在拿她没办法。
“阿凉你这样我没办法洗菜了哦。”
对方这么温柔的说话,反而让梁冰抱着她更不愿意撒手了,手臂动了动将老婆搂的更紧。
“那就不洗了,我想抱着你。”
这么些年来,从梁学霸到梁大神再到梁教授,这位撒娇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了。
桑晚微侧过脸,看向赖在自己肩头的人,笑的温柔。
轻轻亲了梁冰脸颊一口哄她。
“乖,不洗菜你晚上吃什么,你先出去吧。”
“可是我不想你太累。”
“做个饭而已哪里累了。”
桑晚微微摇头轻笑,“我还挺喜欢做饭的呢。”
听见她这么说,梁冰自知自己是拧不过了,叹了口,在怀中人耳垂上轻轻亲了一口,才松了手转身出门。
只不过也就是堪堪出了厨房门,又回到刚开始的那个姿势,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静静望着桑晚的背影。
其实刚刚桑晚的菜也快洗完了,这会儿梁冰离开她正好腾出手来,去拿盘子装菜。
只是智者亦有百密一疏的时候,经常在厨房混的桑晚也会失手。
她伸手去够旁边放着的精致瓷盘子的时候,偷懒没回头,再加上一直在洗菜之间沾了水。
于是似乎是顺理成章的。
“啪啦!”
清脆响亮的一声。
精致的盘子来了个自由转体三周半,摔了个粉身碎骨,瓷渣子四溅。
这一下把桑晚吓得不轻,连忙蹲下准备收拾。
就连门口原本轻松倚着的梁冰也一下变了脸色,直起身提步就往屋里走。
然而她距离稍远,这时候桑晚已经蹲下了。
似乎事实总爱与人作对。
就在梁冰往里走,准备说你别动我来,生怕对方伤到手的时候。
“嘶!”
桑晚轻轻痛呼一声,抛掉了手中刚拾起的锋利碎片,神经反射的缩回了手。
一看就是被割到了。
向来处变不惊少有情绪的梁教授,在听到这声惊呼的时候,便眉心轻跳一下变了脸色。
连忙走到桑晚身前蹲下,伸手捞过对方指尖放在唇里轻轻含着。
桑晚被梁冰快速的应急动作惊了一下,待感受到自己指尖湿热时才反应过来,安慰的轻轻笑了。
“没事啦,你不用这么紧张。”
其实一点都不疼,方才甚至都没看到血,估计撑死了就是擦破了点皮。
却没想到把这人弄得这么紧张。
梁冰松开了口,仔细的看了看桑晚被划到的指尖,拧着眉面色十分严肃的摇了摇头,十分不同意桑晚的观点。
“不行,去沙发上坐着,我给你上药。”
诶呀,就一点小伤不至于啦。
桑晚刚想这么说,但是下一秒看到梁冰严肃的脸,就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
也就顺着她点了点头。
“好好好。”
没两分钟,桑晚刚做到沙发上,梁冰就连忙去拿医药箱了。
桑晚安安静静坐着,目光投在她忙碌着跑来跑去的身影,眼里含暖笑的柔柔。
她认识这个人已经好些年了,她们也相爱好些年了。
但是时间就好像凝固剂,没让她们的感情冷淡,反而恍若陈酒愈演愈弄。
她们没经历过三年之痛七年之痒,却只怕时光太短,怕说不清自己的沉沉爱意。
一如当年桑晚勇敢牵着梁冰的手,告诉她的妈妈,自己喜欢的其实是女孩子的时候说的那样。
我不会放开她的手,也不舍得放开。
因为我知道我会永远爱她。
而她也是。
“还在笑,手不疼么?”
也就在桑晚悄然落入回忆的时候,梁冰已经拿着医药箱走过来。
看着这人坐在沙发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手上的伤口,竟然还在笑,无奈的说了她一句。
桑晚也真的完全不在意,乐呵呵的抬起手晃给梁冰看。
“真的没事,你看都没流血,你再不来待会儿都找不到伤口了。”
胡说。
梁冰单膝蹲在桑晚面前,抓住胡乱动的手,也看见了那划的挺深的一道口子。
当下心疼的皱了皱眉,从药箱拿出药来,动作轻柔又郑重的给她包上了创可贴。
桑晚垂眸看了看食指,笑了。
“大惊小怪。”
梁冰却完全不觉得这是大惊小怪,指尖轻轻摩/.挲了下桑晚食指指节,随即轻轻附身吻了下贴着创可贴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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