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这个当舅舅的事儿,那燕妃到底是楚国来的,又长成那副模样,比女子还要昳丽几分。皇上只见了一面就上了心,一开始还好,可自从之前……两人成了事,就整夜待在一起胡闹。
我这着实担心皇上,怕……是不是那燕妃私下里给皇上用了药。毕竟皇上年轻气盛又从未过多接触过女子,这万一……被带歪了,社稷不保啊。”
常老皱着眉表情也严肃下来,若是皇上没提前告知他一些内情,只是听到这些也许他还真觉得这燕妃不对劲。
毕竟,一个楚国人,楚国与阮国一向不对付,皇上性子冷淡寡情,冒然对一个人这么主动上心,甚至日夜相伴,他几乎是瞧着阮帝长大的,自然也觉得不对劲,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可内情既然知道了,甚至很可能小如安就是面前这位李将军出的手,亦或者,李将军已经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也是,之前三年皇上失踪,整个朝堂几乎都被李家把控,先皇驾崩前留下的那些忠心耿耿的辅臣都被李将军给想办法外调的外调告老还乡的还乡,这明显心已经被养大了。
李太后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丝毫不管,像是一心就待在后宫吃斋念佛般,可皇上可是她唯一的皇子,难道亲生的孩子还不如一个胞兄来得重要?
不过目前是要确定李将军是不是与这次绑架有关,若是证实,也算是拿捏住李将军的一个把柄。
常老想通后叹息一声:“李将军你说的这些老夫懂,可老夫几年前既然选择告老还乡隐居山林已经不算再理朝堂之事。更何况……老夫那老来子是老夫的心头肉,如今还下落不明,老夫哪里还有闲心管别的?昨夜老夫一夜没睡,一闭上眼就看到那孩子浑身不适哭着喊爹,说他难受,说他浑身都疼,他想家,想爹娘了……老夫这心啊,疼啊。”
常老锤着胸口,那模样憔悴又担心,所有的事已经都不如那孩子来得重要。
李将军气得胸口起伏,他是知道常老对这老来子极为在意,否则也不会把主意打到这上头,可这孩子帮他成功把常老给引来京城,却也因为孩子常老这会儿啥心思都没有。
如果孩子还在他手里他自然不担心,可如今……孩子失踪了!
李将军替常老倒了一杯茶水:“常老你放宽心,我已经派了人摸排去查,你放心,肯定很快就有下落。”
常老抬起头,握住李将军的手,语气诚恳:“李将军啊,若是真的能找到如安,你就是老夫的恩人啊,老夫……到时候就欠了你一个大人情,到时候定会偿还一二。只是如安如今这样,老夫当真分不出别的心思……”
李将军虽然急,却也知道这会儿说啥都没用,干脆大度拍着常老的手背:“常老这说的什么话,侄儿的安危更重要,我这当叔伯的还能因为这个跟你急。人情不人情的不重要,先找到孩子才是重中之重。常老放心,等一有消息我就派人告知常老。”
常老睁着眼,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李老弟,还是你靠谱……”
恭维的话说了一番,就是不再提燕妃的事,等差不多了,就说要回去。李将军只能将人送出茶坊,等回到厢房,把矮桌上的杯盏全都挥到地上,才脸色沉着,本来以为拿捏在手的,就这么失踪了?
那些个蠢货,白瞎了他花了这么多银两!
连着隔壁包厢的墙突然从中间裂开,隔壁包厢过来几个属下,到了近前,单膝跪地:“将军,属下无能!”
李将军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可事情都这样了,他只能深吸一口气,脸色不郁看着跪在地上的副将:“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让你们将人运送回京好好关押,只等合适的时机由我把人带回给常老承了常老的人情,可怎么好好的会失踪的?”
副将脸色黑青:“将军不知,这天虎门拿了银钱却只派了十个门人过来,只有其中一个还算是身手不错,结果被人就这么悄无声息给救走了。”
李将军狠狠盯着副将等人的头顶:“你不是说这天虎门极为靠谱?这就是你说的靠谱?”
拿了他三万两白银,结果就这么办事的?
若非怕找他们这边的人怕万一泄露一二会出事,可谁知钱花了事也没办成。
副将也不知道这次怎么回事:“属下第一时间就去问了天虎门,他们说这次为首的是他们的长老之一,只要出手从未失败过,这次是……头一次。他们说了,拿钱办事,绝对会给我们一个交代。他们怀疑是跟昨晚上一个贵公子有关,当时那常小公子扔了一个纸团出去在对上身上,后来因为对方把纸团还了回来他们也没怀疑,可谁知后来常小公子就失踪了。只是他们的人寻了一夜也没找到这人的存在,甚至消息也不明。”
李将军脸色更沉:“都是一群废物,让天虎门的尽快找,否则,他们的牌子砸了别怪本将军不讲情面,以后他们天虎门别想再在大阮国接到任何生意。”
李将军压根没往谢宴等人身上想,毕竟谢宴只是一个宫妃,阮帝更是没出过宫,加上之前刺杀出事的事,李将军也想不到才一日那个燕妃就敢出宫,只当是被人给截了胡。
也怕这件事会被揭露,万一找到根源是他这边,他这一旦得罪了常老,以后讨不了半分的好。
副将哪里敢再多嘴,赶紧应了,很快就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