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晟望着谢宴这明显误会的模样,觉得自己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他怕是真的清白是洗不干净了,他低咳一声,“爱妃啊,朕要是说这是误会,你信吗?”
谢宴瞪他一眼,“皇上您觉得呢?”
让谁一觉睡醒,发现有人在脱他衣服,还是酱样那样过他的,怎么想都觉得他这块肉又被人给惦记上了吧?还误会,说这话皇上你就不亏心吗?
惦记就惦记,大大方方承认他还敬他是条好汉!
阮晟哽了下,“朕真的只是看你被子落了,就想替爱妃给盖上。”
“是吗?”谢宴凉凉看他一眼,“可臣怎么瞧见这被子没盖上,皇上您还挑开了呢?”
阮晟耳根也忍不住红了,“那朕要说……盖上的途中想看看爱妃这么大的饭量都吃到哪里去了想看一眼而已,爱妃信吗?”
谢宴声音幽幽的,眼神也幽幽的,不仅不信,还又添了一条,“原来……皇上是嫌臣吃得多了啊。”
阮晟:“……”得,没解释清楚,又添了一条。他想了想,干脆也不解释了,“爱妃想吃多少随意吧,朕绝对没有嫌弃。”
谢宴只露出一双眼,“是吗?”显然这是觉得阮帝这是在敲打他,这饭都不让吃饱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阮晟觉得自己特别冤,干脆转移话题,“爱妃这两日睡得挺多的,要不找太医瞧瞧?”
谢宴:“皇上你这也嫌臣睡得多了?”
阮晟:“……”
他默默看了看谢宴,决定自己还是不说话了,多说多错,他是真冤啊。
等许公公觉得时辰快到了过来寝殿外喊人时,阮晟才低咳一声,“晚上是楚太子的洗尘宴,爱妃是楚皇子,是要参加的。”
谢宴不想去,每次宴会肯定不能多吃,那几口能顶什么事儿?
可他是楚皇子板上钉钉的事,要是楚太子这个皇兄来了他不过去,也说不过去。
阮晟看他这模样猜到他的想法,终于找到弥补的办法,“等爱妃回来,给你准备平时两份膳食。”
谢宴这才满意了,只是却没动弹。阮晟奇怪:“爱妃?”
谢宴,只伸.出一根手指头,“皇上先出去。”
阮晟:得,这是还防着他呢。
阮晟也后悔自己没事非要看那一眼干嘛,只是……他离开前视线又忍不住落在谢宴的肚子上,那么多东西到底吃哪儿去了?
等谢宴出来时,跟阮晟保持着至少五步的距离,许公公发现了,视线在两人之间打转,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皇上跟娘娘这说不对付就不对付了?
只是他一个奴才也不好问,只能猜,觉得肯定是因为今晚上那个二公主的事。谢宴不想跟阮晟一起,他觉得回头万一阮晟抱得美人归记不住他这边,他岂不是要空着肚子?他想了想,让阮晟先过去,他随后再过去。
阮晟知道他这是还记着刚才的事,为了表现的自己真的不是馋他身子只是想看看而已,只能同意了,却是把许公公给他留了下来。
谢宴等阮晟一走,先让华阳殿的小太监把下午准备他还没吃的点心端上来,他先垫吧垫吧。
等谢宴吃完,时辰也差不多了,不过也够,许公公倒是没催,只是要赶过去也不能比皇上迟,想了想,许公公想到赶去洗尘宴的大殿绕过御花园最近,干脆带着谢宴抄小路过去。
而另一边,楚太子带着二公主以及国师从宫外进来,只是刚走到一半,就被赶来的李将军“偶遇”了,李将军似笑非笑跟楚太子打招呼,“原来是楚殿下,在这里遇到,不如一起走?”
等楚太子朝他点点头,视线一转,像是才看到戴着面纱的二公主和国师,“这两位想必就是二公主和宗大人了吧?”
二公主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只露出一双美目,侧着身,在楚太子身后很是低调。
国师只是淡淡开口,“李将军。”
李将军对这位国师倒是好奇,毕竟楚国国师那一脉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二的,这位国师的国师之路也是坎坷,若非有人相助,怕是如今早就化作一堆白骨,当国师依然是他的师兄,不过这人倒是运气不错,被救了之后反败为胜,成为如今的国师。
李将军笑笑,“听说宗大人卦文很准,不知道能不能替老夫小女算一算这子嗣问题?”
楚太子皱眉,预感不好,果然李将军话刚落,从后方匆匆赶来三人,为首的女子正是在李府待了许久的玉嫔,这次听说二公主的事,等不及要回宫了,不管如何,今晚上也要留下来。李将军看几人的视线看过去,指了指,“这位就是玉嫔娘娘。”
除了楚太子脸色不好看之外,二公主与国师神色都是淡淡的,二公主的视线只是在玉嫔身上扫了一下,就重新敛下,只是站位细看的话,发现靠近后方国师多一些比楚太子还更近。
楚太子没想到李将军这老狐狸在他的洗尘宴上把玉嫔给弄进宫是打算作甚?还问子嗣,她是玉嫔是阮帝的人,问她的子嗣那不明摆着是打算问今年这玉嫔能不能揣上龙种?楚太子只是笑笑,“玉嫔娘娘一看就是有福气的,不过宗大人这两日身体不适,怕是不便替娘娘占卜一二,更何况,今日进宫只是为了洗尘,也没带任何占卜之物,自然是不做准。”
李将军似笑非笑,“是吗?老夫也觉得玉嫔娘娘是个有福气的,这不是,如今宫里就这么几位妃子,贵妃又是个男子,幸亏还有玉嫔这个嫡亲的表妹在,这日后啊,这亲上加亲后还能更添喜事,宫里可不就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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