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什么也没发生,奥古斯特也不知道她是谁,但她可以告诉奥古斯特,本人是他未来老婆。
至于怎么说这个问题,虽然现在没有终端可以交流,但是她可以在桌子上蘸水写呀。只要思想不滑坡,方法总比问题多。
是这个道理。
安娜想明白之后就等不及了,安娜抬起自己的前爪,活动了活动上面的几根指头,而后迫不及待地从玻璃缸里跳了出去。
说起来,她好久没当青蛙了,感觉还挺新鲜勒。
安娜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跳到了奥古斯特的床边,然后一个使劲,落到了奥古斯特的枕边。
啧,小鲜肉奥古斯特。
安娜没有立刻拍醒他,而是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
于是,正在睡梦中的奥古斯特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他的眉头不自觉地锁了起来,睡得不安稳了。一会儿之后,那种被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到达了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奥古斯特难受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然后,跟呱呱对了个正着。
奥古斯特:“……”
呱呱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蹲他枕头上,看向他的眼神完全不像一只单纯的青蛙,反而像是其他有思想的活物。他不害怕青蛙,但他不得不说,这幅场景确实有些诡异了。
奥古斯特觉得自己的后背有点发毛。接下来的这只青蛙的行动,让奥古斯特更毛了。
发现他醒了之后,呱呱伸出一只爪子,晃了晃,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奥古斯特不动神色地朝后靠了靠,后背抵在了床上,他对着呱呱道:“饿了吗?”
呱呱摇摇头。
哦,不饿。
奥古斯特:“…………!”青蛙能听懂人话还会摇头!
奥古斯特就算想欺骗自己也实在骗不下去,呱呱绝对不是正常蛙,奥古斯特暗自揣测,难道它其实是一只修炼千年的青蛙精?
奥古斯特试探性地问:“你能听懂人话是不是?能不能跟我说说你是谁?”
呱呱转身就调离了他的床边,落到了桌子上,看上去没听懂他说什么的样子,奥古斯特松了口气,而后,他发现,呱呱蹬着它的爪子站了起来,用前爪伸进了他的杯子里,蘸了蘸水。
奥古斯特:“……”杯子不要了。
呱呱用它蘸了水的爪子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奥古斯特任由它写了好一会,没动。但或许是时间长了水会干,发觉奥古斯特许久都没过去看之后,呱呱回头,瞪了他一眼。
奥古斯特震惊:他被青蛙瞪了?
他不得不起身,走到了桌前,开始看呱呱到底写了什么。
因为是青蛙爪子,所以,呱呱写得很慢,半天功夫也就写了一句话:“我是你女朋友。”
奥古斯特:“…………”
完全没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确定自己没有女朋友,家里也没给他定过娃娃亲,他跟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任何关系。但现在,一只青蛙告诉他,它是他女朋友。
哦,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应该是在做梦。
奥古斯特都没耐心看呱呱继续写了什么,他拎起桌子上那个小玩意儿,走到门边,拉开门,扔了出去,而后一把拍上门,继续躺床上睡觉。
睡醒了就好。
门外的滚进草堆四爪朝天的安娜:奥!古!斯!特!我!日!你!
安娜从草堆里艰难爬出,然后跳到了门板前,开始踹门。虽然她蛙小力微,但用尽全力的话,还是可以搞出一点动静的。
如果有人此时路过奥古斯特的门前的话,他就是看到一个非常魔幻现实主义的画面。一只青蛙在奥古斯特的门前,仿佛屁股下安了弹簧一样跳来跳去,每一次跳起都要往奥古斯特的门板飞起一脚,虽然它自己也会被反弹走,但小东西总是会再一次意气风发地调回去,再一脚。
屋里的奥古斯特难受地坐在床上,抓了抓头发。
这样太难受了。
虽然区区一只青蛙的动静也不大,但难得的是它很持久,一直在骚扰他,他完全睡不着。
最后,奥古斯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到门边,拉开了门。正在飞踹的呱呱没有预料到这个趋势,完全没办法收脚,就着这个劲头呲溜一下摔倒了床底。
看着那个灰头土脸地从床底爬出的呱呱,奥古斯特莫名有些想笑。
他难得发了善心,弯腰,把它抓了起来,带到浴室里用水龙头冲了冲,而后把它放在了桌子上。
奥古斯特:“给你一个机会,有什么要说的,迅速告诉我。三句之内。”
安娜挠头,这也太考验她的语言组织能力了吧。
最后的三句成果是:“我是人,我来自三年后,我是你那个时候的女朋友。”
奥古斯特:“我不信。这样吧,你说说三年后我在干什么?”
安娜烦死奥古斯特的罗里吧嗦了,但还是不得不艰难地取信于他,她在桌子上缓缓地写下:“ 当总统。”
奥古斯特的反应是:“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一个贫民哪有资格当总统?”
安娜淡定地写:“你爸是总统。”
看到这行字,奥古斯特一挑眉,脸色的表情终于认真了些:“你说的没错。但我仍然不觉得你是从三年后来的,因为我绝对绝对不可能跟政治沾上任何关系,我厌恶它们。生理性的厌恶,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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