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季浩来的时候,他们也终于输到了极限,就看见阮明池的母亲,一推牌面,气道:“不打了不打了,你们这是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外地人啊!设套都还要来个起承转合,你们这也太贪了吧,一把也不让我赢!”
对面有人说道:“自己打不好还怪别人下套,十块钱一把的麻将我能赚你多少,至于吗?”
另外一人说道:“都是街坊邻居,所有人都知道我打牌最臭,没想到还有个比我还差的,哈哈哈,下次来玩记得叫上我啊!”
阮明池母亲气得跳脚:“不是你们针对是什么!我要什么不来什么,我看你们这机子都有问题!”
争吵的声音渐渐远去,季浩脚下不停地从麻将铺走过去,浑然不管身后吵闹的声音,只是上了楼去打开房门,然后看见了那只正对着自己龇牙咧嘴准备嗥叫的吉娃娃狗。
季浩眼眸漆黑地看它。
小犬瞬间闭上了嘴,夹着尾巴坠着屁股往窝里钻,季浩看着地上点点黄渍眉心难得蹙得极紧。
来到犬窝边上,季浩蹲下看着藏在窝里的狗,微笑:“傻狗,跟我回家了。”
豆豆抖的犹如筛糠。
季浩轻松的将狗窝提起,转身下了楼去。
第40章 上仙是个十八线15
城中村一如既往的吵杂, 阮明池母亲的争吵声尤其地大,季浩在这街道上犹如阴暗的幽灵,穿街而过。
直到他拉开车门,于是身上那抹冷气骤然消失, 他笑的格外温暖, 对着等候在车里的男人说:“怎么样, 它很乖吧。”
犬类的感觉有多么敏锐啊, 被魔提着摇晃,差点以为要去地狱报道, 于是看见主人的瞬间, 甚至顾不上那点儿警惕感,双脚一蹬就跳上了阮明池的腿。
阮明池满眼惊喜的将狗抱住, 然而没能开心太久, 脸色骤然一变,不可置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大腿。
豆豆正夹着尾巴坐在他的大腿上,睁着黑露露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季总……”阮明池讪讪。
季浩闻着车里那股味, 压下手刃傻狗的冲动,温柔笑道:“它只是太想你了, 别生气。”
“我没有,只是你的车……”
“洗洗的事儿, 走, 找洗车场去。”
“谢谢你季总。”
“叫我什么?”
“……”
“嗯?”
“季浩。”
“有点失望。”
“啊?”
“我的意思不是让你叫这个, 嗯, 知道是什么吗?”
阮明池知道,所以脸红了。
第二天,阮明池去拍戏,季浩回公司对付季发云打发时间,两人各自忙碌,再回去的时候,季浩两百来平的大屋子一角,就被打造出了一个精美的狗笼。
跟个城堡似的价值不菲。
但也保证了这傻狗不会满屋子乱窜,留下一地狗毛。
豆豆在狗笼里吃不好睡不好,遍布季浩气味的房间让它神经极度紧张,所以阮明池第一次回家的时候,豆豆不但不叫他,还摇着尾巴往他身上扑。
阮明池大喜,打开狗笼将豆豆抱在怀里,开心地撸毛。
还在公司没下班的季浩看见这一幕,再次看向虚空的世界脉络,果然更加清晰了,豆豆对阮明池的依赖和忠诚,会成为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五情。
啧!
所以真的不能杀了?
季浩想到这里,总觉得莫名地暴躁,他为了救自己的命,对阮明池无条件的好,最后竟然连个小动物都不能随意处置,就好像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戴上了紧箍咒,再也无法为所以为。
可是又能怎么办,小世界的规则如此,阮明池的需求又是这些,他为了救自己的命,多加克制也很正常,要不是这“天魔之力”,他本来也是普通世界的普通人,又怎么会觉得这么难以忍耐。
深呼吸。
克制。
努力调整心理那烦躁的情绪,想想阮明池香香软软的模样,这才缓缓将情绪抚平。
随后,他看着坐在会议桌对面的季发云,将手里的文件随手一抛,一沓子文件在空中打着旋,最后准确地落在了季发云面前,铺开。
季浩笑道:“先不提这家律师事务所的例行不良,就说这位外国友人,非说受理了我父母的遗嘱,请问同一时间,他是怎么既出现在纽约的律师事务所里,又出现在密西西里的酒吧里与美人**?录像照片就摆在你的面前,你要想看监控录像也无所谓,我这里的证据应有尽有,你尽管拿来证据,我们在法官面前看一看,谁的更足。”
季发云看着眼前画面清晰的照片,已经脸色巨变,心虚的他哪还敢和季浩对视,更不要提告上法庭。
不过短短一天的功夫,季浩究竟怎么找到的证据,他完全无法想象。
季浩又说:“看在你是我大伯的份儿上,这事我也不想闹得太过,你说要是外面的人知道你这样对待弟弟家的孤儿,那些舆论有没有可能“杀死”你,阴险,冷血,六亲不认,以及,做了还没做成功的失败者。”
“啧啧,我都替你丢脸。”
季浩笑着,在季发云明显色厉内荏的目光中,最后说:“两个选择,分家,拿着你的钱滚蛋,要不就让出公司的执行权,说不定每年分红,还能让你找到一点老年的乐趣。”
季发云气得面目扭曲,自然不会再留在这家公司,况且他也不认为季浩具备经营这家公司的能力,继续持有这家公司的股权,结局在他看来只有破产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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