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从殊:“信吧。”话本套路多样化,他心里疑惑比天大。可是看过郁浮黎的眼睛,又听他说过的那些话,信任的天平毫不犹豫撬了过去。
这大概就是美色的诱惑。
苗从殊犹豫一瞬,伏身过去,单手搂住郁浮黎的肩膀,凑过去特别特别亲昵的蹭着脸颊,像表达亲近、安慰以及没能早点过来而令他担忧的歉疚。
乖巧得令人心酸。
郁浮黎在这一刻恨不得将苗从殊揉进自己的骨头里,融为一体,永远不能离开。
苗从殊安静不说话。
半晌后,郁浮黎松开他,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上,按住肩膀问:“你刚才是向我求爱?”
苗从殊点头:“我对你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相信我们果然是命中注定天生一对绝无仅有的情缘。”
郁浮黎:“你还说‘随便泡?投怀送抱’?”
有问题吗?
苗从殊举止端庄,丝毫不慌,镇定对视,坦荡从容。
郁浮黎:“你这些话还都对谁说过?”
苗从殊震惊:“你质疑我不忠?别说话,现在心里很受伤。”
郁浮黎冷笑一声,人找到了固然很欣喜,可有些债该算还得好好算。
苗从殊梗着脖子不肯认这污蔑,然后就被翻过身脱下裤子露出肉还挺多的小腚。凉飕飕不由抖了一下,苗从殊睁大眼睛,紧张得心脏就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虽然心被弄乱的那一刻他就满心期待郁浮黎什么时候来弄乱他的床,但真正到了这一刻的时候还是感觉速度太快,如果直接配合会不会显得他太放荡?要不意思意思先推拒一下?
苗从殊刚想开口,耳边传来颇为响亮的声音,然后就是他可爱的屁股墩儿传来痛感。
他被打屁股了。
他懵了。
为什么?!
久别重逢就算不日一夜庆祝一场,那么执手相望泣涕滂沱温言软语述尽相思也好啊!
为什么是打他屁股?!
为什么?!!
这重逢到底有何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苗苗:肆无忌惮的骚,终究是刺向自己的刀。
第46章
苗从殊的小腚有点疼, 郁浮黎下手有分寸,没打得那么狠。
就是中途忽然觉得手感好, 软绵绵还光滑透亮特别适合揉一揉、捏一捏, 于是就当成面团那样来搓。他搓得专心致志、心无邪念,苗从殊忍得悲痛万分很想告诉他其实面团还需要液体浇一浇。
苗从殊含蓄提示:“湿湿的,手感更好。”
郁浮黎抬头看他, “你真的失忆了?该不会是为了逃避追究才假装失忆?”
什么逃避?追究什么?感觉不太妙。
苗从殊满脸正直:“当然是忘得一干二净,难道假装失忆很好玩吗?你不要再胡乱揣测我,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他抓住郁浮黎的手往臀上放,然后说:“请继续,别客气。”
头一歪, 眼一闭,两脚一蹬, 魂飞天外, 忘记肉身的存在,任打任掐任撩拨,就十分的听话没得说。
他这样,郁浮黎怎么也打不下去了。
干脆就把他裤子提上来, 然后搂住人跟着躺下去动也不想动。
下午刚睡过一场,眼下谁都没有睡意。
苗从殊就问:“我能恢复记忆吗?”
郁浮黎:“等你修为回来就可以。你灵根受损、识海不稳, 过两天我再治好你身体的沉疴。”
苗从殊应了声, 沉默片刻没忍住就询问:“谁害的我?”
郁浮黎:“我。”
“欸?”苗从殊诧异。
郁浮黎一边梳拢着苗从殊的长发,一边说:“你是受我牵连,若非我妄自尊大, 不够小心,你也不会遭受那些无妄之灾。”比起天道,他将错归咎于自身。
因为苗从殊是在他的袖中乾坤、他的眼皮底下被天道算计得差点魂飞魄散。
郁浮黎不敢想象天道算计成功、苗从殊没了的话,他该怎么办?
思及此,郁浮黎便搂紧了苗从殊,将脸埋进他的肩窝里,而苗从殊被勒得有些疼,可他感觉到来自于身旁男人传来的如潮水那般密集又汹涌的不安和黑暗,令人几欲窒息。
苗从殊伸出手、翻过身来,将郁浮黎拥抱进怀中,用自身的体温无声的述说,告诉他自己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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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天过后,天气放晴,天空湛蓝如洗。
院子里的桃树一夜间开花,绯红色的花朵满枝头,成为终年积雪的昆仑山顶唯一浓烈的颜色。
木屋篱笆之外,隼崽躲在木桩后面,但木桩根本藏不住它圆润的身体。
它伸出一只脚偷摸摸试探,猛地又缩回去。过了一会觉得没有危险就露出半边脸作暗中观察,正好对上趴在窗框上笑意盈然的苗从殊。
苗从殊招手,隼崽发现郁浮黎不在,立刻欢快的蹦跶过来,宛如一颗灌了铁铅的圆球直线撞入他怀抱里,‘呱呱’乱叫还拿脑袋顶。
“别蹭,太痒。”
苗从殊薅了一把隼崽蓬松的羽毛,然后从窗户跳出来,走出木屋,到了镜湖。
湖水澄澈,银鱼成群。
湖中央有一叶扁舟,郁浮黎在舟中垂钓,隔着老远的距离他便知苗从殊在岸边。
扁舟被风吹送到苗从殊跟前,郁浮黎说道:“苗苗,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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