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运动套装,露出了无敌的好身材,衣服也没法把他八块腹肌给遮住,他把跑步机设置成快档坡度,匀速跑起来。
偶尔会有几个大胆的金发美女过来搭讪,秦颂神色如常,薛定谔般的装看不见。几轮下来,大家似乎也约定俗成的不再过来了。但很快又有人戳过来了。
“hello,帅哥,你也来健身吗?身材真好啊!”John笑眯眯地说。
秦颂被他基佬一样的语气寒了一下,眼神飞过来,有种骇人的锐气。
John仿佛没有接收到一样,站在他的边上样子很热情,羡慕地望着他汗湿的短袖下面的无敌好身材直流口水,打趣说:“我还以为你会度过一个相当浪漫的夜晚?”秦颂听的莫名其妙。
John看他没有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溪呢?她回房间了?”
“我怎么知道。”秦颂有些烦躁地说。
“你不知道谁知道啊,你们不是约会了吗!”John不可置信地说,洛溪还真是惨啊,爱上这样一个不懂情调不会浪漫的男人。
秦颂听到这话浑身不自在,他恼羞成怒,不知道是气的,还是郁闷的,毕竟他约洛溪是私下对约的,却没有想到洛溪直接把这事情随口就跟别人说了,或许不是随口而是故意的,秦颂怀疑洛溪甚至会得意洋洋地跟别人讲:看,秦颂约我了,不过,我不去哦,让他跟个傻瓜一样等着吧。
秦颂冷着脸,将跑步机关掉,擦了一把汗,纠正他说道:“我们没有约会!”
“什么!不是你主动约的人?你难道是耍人玩吗!”John怒气冲冲地说。
“耍人玩的是你们吧,明明是她放了鸽子,果然是朋友啊,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吗。”秦颂欺身上前,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告诉你们,没有下次了!”
“不是不是,我怎么没弄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放鸽子?”John震惊地说,“是不是哪里误会了,溪明明跟我们说她过去找你啊,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一起啊。”
秦颂头皮一炸,直觉不好,心中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或许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他把手机拿出来,给洛溪打电话,那边提示关机,他立刻让酒店去房间找人,自然也是没有找到人。John帮忙问了几个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消息,仿佛这个人就这么凭空蒸发了。
John痛苦地捂着脸:“怎么回事,手机联系不上,酒店也不在,现在这么晚了,她究竟去哪里了,我的天呐,我该怎么办。我当时应该跟着她的。”
秦颂被他在边上喋喋不休烦的脑袋疼,他也心乱如麻,但是如今他知道不能自乱阵脚,失联的时间并不长,并不符合报警的条件,如今只能自己先想法。偏偏边上John就跟个乌鸦一样吵得不得了:“闭嘴!”
John被他这么一吼立刻噤声,缩着脖子站在那里,就跟个小鹌鹑一样。
秦颂是什么人,在任何情况下都有超人的智慧和逻辑分析,他仔细想了想,脑海中闪过一个猜测,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就让助理安排车,亲自开车到会场去。
或许,会在那里!秦颂告诉自己,距离洛溪和John他们分开已经快十个钟头了,他不知道这么久的时间里面发生了多少事情。
车子如同出弦的箭,风驰电掣地连闯几个红灯,谢天谢地,开往郊区的路上并没有多少车,否则,还不晓得会不会酿成事故,坐在边上的John脸色苍白,总觉得下一刻就要被送去见上帝,但是开车的那人看上去太凶了,John只好忍气吞声地坐在边上,没有开口劝他,他甚至觉得如果自己说话的话会随时被这个可怕的男人扔下去。
明明是天使一样的脸孔,却有魔鬼一样的脾气!John佝偻着背,把自己使劲团了团。
本来三刻钟的车程,硬是被压缩到了30分钟不到,来之前秦颂已经了解情况了,因为这个展馆并不常用,也没有值班人员,他们在外面等了有十多分钟,才有人拿着钥匙姗姗而来。
“你好,是秦先生吗?我叫Jack,是过来……”
“开门!”秦颂不耐烦地打断了Jack的话。
Jack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态度吓到,手都有些发抖。
进到展馆里面,Jack打开随身带的手电筒,边往边上走边解释说:“因为平时用不到,我们习惯把电都断了,您稍等一下,我把电闸打开。”
秦颂等到灯开以后,率先向着那个包厢走去,John有注意到离包厢越近,秦颂的脚步越凌乱,到了后来,都有些趔趄了。
他们停在包厢外面,看到包厢也是被关上的,秦颂的眼神黯了黯,其实他也不确定洛溪在不在里面,甚至他都说不清楚,究竟希不希望洛溪在里面,如果不在,那么究竟会去到哪里,这里是纽约,全世界最大的城市,那么必然生活在这里的人也相当复杂;可是如果在里面,他不敢想象一个女孩子待在封闭的黑暗的房间里会有多么恐惧。
外面和里面只有一墙之隔,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是否有人,那个人是否是洛溪,大家的目光聚在门上,即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
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
“我,我开了?”Jack犹豫地说。
“开!”秦颂坚定地说。
John紧张地忘记了呼吸。
门被打开了,秦颂长腿一跨,推开门就闯了进去,然后借着外面走廊上面的光线,看到了缩成一团的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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