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说:“灶上的饭才香呢。”她吸了吸鼻子,“哇,好香。”桌上的菜,一个炒青菜一个黄瓜炒蛋再加一个鱼汤,实在是见到到了寒酸的地步,好在都是纯天然的,倒是色相俱全,洛溪看向楚叙,“主人不上桌的话,我们可不敢先吃啊。”
楚叙抬起眼皮看了她一下,然后慢吞吞地坐到饭桌前。其余人才一并坐下。
老钟倒是实在,一会儿工夫三碗饭下去了。
洛溪一直努力活跃气氛。偏偏,楚叙就像个活死人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
饭后,洛溪跟着楚叙一起看着画发呆。
楚叙估计也受不了有个人一直在他边上,忍无可忍,总算是开口了:“你想干什么?”
洛溪老实回答:“我就想知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打开它。”
楚叙大概觉得她做这事情实在无聊,眼神微微变了变,像是在看白痴,可他又不能把人赶走,只好说:“我并不想打开。”
“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要拿到吗?”洛溪意有所指,“叶公好龙吗?”她说话的时候笑嘻嘻的,说出来的话,却像绵绵的细针,直直地往人伤口处捅。
楚叙总算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漂亮的跟着总裁来游山玩水的女人,但是现在看来,他大概是看错了。
洛溪依然带着笑:“需要我帮你打开吗?你就不怕秦颂拿个假的骗你哦?”她像是开玩笑一样地调侃,“我可不是胡说啊,他说不定真会这么做。”
有这么拆台的吗?
楚叙那一直是活死人的表情终于绷不住了,他无语:“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洛溪看似无意地说:“是啊,一起又如何,夫妻还会离心呢。多少相爱的人最后成了死敌。”洛溪一直注意着楚叙的表情,见他微皱起眉头,似想反驳,抢在他前后,搓了搓手,说,“要不然,我就打开啦。”
楚叙被她一通胡搅蛮缠,眼看着画卷就要打开,无奈地说:“我来。”
画卷展开,一个年轻的男子,俊美,坚毅,果断。跟现在的楚叙判若两人。
洛溪端详了片刻,虽然她不太懂画,可她却能直接地感受到作画者的用心和情感。
每一笔每一划都仿佛是用生命在画。
“我好像能够理解秦颂妈妈的话了。”洛溪轻声说,不管楚叙是否听到,也没看他的反应,悄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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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估计短时间内不可能成功说服楚叙,决定先回镇上,明天再来。
洛溪问:“所以你有对策了吗?”
秦颂:“回去讨论一下。”
洛溪:“万一讨论不出来呢?”
秦颂摆出老板的姿态来:“方法总比困难多。”
洛溪做了个佩服的手势,看来秦颂是铁了心要解决此人了,她想到一事,问:“那明天的话,我怎么办?”
“你留酒店。我会找个人照顾你的。”秦颂早就考虑好了。
“不要!”洛溪拒绝。她提出要留下来,还说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今天也累了,再背我走那么一段路太辛苦了。”
秦颂听到这个建议差点炸了:“胡闹,你怎么能一个人睡这儿。”
洛溪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想要表达的意思却清清楚楚。
秦颂当然是瞬间就明白了,他拒绝:“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在这过夜,除非他疯了才会答应。
洛溪委屈地跟众人挥手:“好吧,那明天见。”
秦颂:“……”
秦颂捏了捏眉心:“这儿也没有地方让你睡。”
洛溪:“我刚问过楚叙了,他说他的床很大。”
秦颂额角突突直跳,冲口而出:“不行!”
与此同时,神游了大半天的法务总监突然开口,大声说:“好啊。”他突兀的开口,大家都看向了他。
法务总监:“所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觉得洛溪的这个方法好啊,深入对方的内部,一步一步瓦解对方戒心,然后找准时机,一击即中。”
众人皆震惊地看着他。林中不知是什么鸟,嗷嗷叫了两声,有点像是在报丧。
洛溪大汗,她并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的高度。
法务总监还在滔滔不绝:“虽然可以适当利用手段,但我不建议用美人计……”
秦颂克制住脾气,打断法务总监的话:“要睡在这可以,我陪你打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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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钟带着人原路返回。
洛溪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完全消失在树林中,她转头对边上的秦颂说:“小哥哥,我们为什么要睡地铺吗?”
秦颂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眸光微闪,露出隐隐的杀气来:“你想跟楚叙睡?”
“为什么要跟他睡,他有两张床啊。”
秦颂:“……”
洛溪早知道他会这反应,捂住嘴痴痴地笑了。
秦颂深吸一口气,洛溪知道适可而止,巧妙的换了话题:“我刚才看到那边有一大片野花,我们去摘一些。”
采花?!
真是幼稚!他从小到大都没有干过这种事情。
秦颂已经开始后悔留下来了。
洛溪说的地方离楚叙的屋子并不远。
秦颂抱着人就过去了。
洛溪环着他的脖子:“小哥哥,今天你辛苦了,晚上我给你按摩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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