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於自然道好,他来这的本意本就是把今羡给接回去,他道:“那我先去同皇上说一下我要走的事情。”
话音刚落,今羡便点头,只是在严於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便唤了他的名字,道:“你要去说,可千万别留久,九哥哥在替皇上把脉,本就不宜人多打扰。”
这话说的是这个理,严於又一次暗叹自己太过于粗心,看着今羡一会儿后,便道:“不如我直接同王爷说一声吧,下次若是有缘再同皇上请罪,就不去打扰他了。”
今羡本就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明说罢了,那男人的身子关她什么事,她才懒得理他会不会受人打扰。
“好,那我们先走吧。”
但愿以后都与那人一点儿缘份都没,再也不要碰面。
今羡道了声好,拿好自己的小包裹,包裹刚拿到手上的时候,就被严於拿了过去。
“我来。”
他手上拿着她的小包裹,今羡看了眼,莞尔一笑,低声道了谢。
两人往王府门前的院子走去,刚好遇见了往这边走来的王爷,见了他们二人,笑问道:“这是去哪里?”
严於笑,道:“我同今羡商量了一下,说是在这叨扰宴叔也不好,而且我药也没带在身上,只能先回去了。”
若说严於的前半句打扰他,晏元川或许还能挽留一下,但如今明知严於身子不好,药亦没带在身上,他可万万不敢挽留他,若是在他藩地出了事,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他道了好,继而聊表心意,亲自送了他们二人上了马车。
严於将今羡抱起来,让她先上了马车,继而转身对着王爷道了谢,“对了,劳烦晏叔帮我向皇上转告一下我同今羡已经回去了的消息,我想着林大夫在替他把脉,此刻去叨扰,怕是不好。”
晏元川如今还能说什么,明知皇上似乎同那个今羡有点儿事,但是眼看着她上了马车,而且还是世子亲自来接的,他就算有心留,也留不住,只能点头道好,继而看着严於上了马车,往安国的方向驶去。
马车卷起风沙,王府门前两盏灯笼道映着烛火,马车没入了黑夜中,只剩下一个黑点。
王爷收回视线,继而转身便对着管家吩咐道:“去同皇上说一下,就说世子带着世子妃回安国了。”
晏元川本不是多事的人,但他只觉有些不同,那就是皇上对今羡的态度,而且他有私心,今羡那丫头的眉眼与今苑的太像了,不是两三分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隐隐觉得皇上有事瞒着他......
管家一路走到了东院,不知为何,总觉得王爷叫他传达的消息,他若是同皇上说了,便会有一场大戏发生。
他已经隐隐的闻到了硝烟的味道。
管家咽咽口水,不一会儿后矮胖的身子便走到了东院门口,只是正准备进去,便被人拦住了脚步,那人问:“有何事?”
管家是识得这人的,跟在皇上身后的暗卫,他看了眼那人腰上的佩剑,咽咽口水,继而忐忑的道:“劳烦这位大人告诉皇上一声,世子......世子带着世子妃,回、回了安国。”
此刻的管家很是庆幸,还好不是他亲自去告诉皇上这件事的,面对着这个暗卫他都紧张的害怕,更别提面对着皇上了!
陈越闻言便道了句:“知道了。”之后便转身往东院里头走去。
只是去的路上,陈越这个平日肃冷的人,也有些心惊胆战,原因无他,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世子居然带走了皇后,那怒气,估计能燎原。
陈越站在门口,克服了心中的忐忑之后,方才敲了敲门,倒不是他不担心皇上的身子,扰了林大夫把脉的清净,而是他知道,皇上心中皇后的份量,若是再迟点还不通报,估计皇上能把他的脑袋拿走。
里头响起声音,“谁?”
“皇上,是我,陈越。”
“进来。”
陈越走进去,顾归酒看了眼陈越,明白没重要的事,他不会打扰他。
陈越上前,附在顾归酒的耳朵边,道:“皇上,世子带着世子妃回安国了。”
考虑到林九在,陈越没敢说皇后。
顾归酒眯着眼,狠狠的咬牙,问:“何时走的?”
他怎么就没想到,严於和今羡这两个没长大的家伙,居然说走就敢走!
“就刚刚。”陈越说:“还是管家来告诉的。”
顾归酒心口像是堵了一口血,上不去下不来,他眯着眼,看着面无表情脸上毫无一丝情绪变化的林九,冷笑了声,道:“林大夫知道了世子妃同世子走了的事吗?”
林九把着脉,闻言,眼底划过一抹伤,继而抬起眼眸,看着顾归酒一字一句道:“不知,不过草民倒是觉得,世子和世子妃要去哪里,不用同草民说。”
照样的,也不用同你说。
顾归酒怎么可能听不出林九这句话就是在瘾讽他多管闲事,本还是打算慢慢的同那小女人好好的接触,好好的挽回她的心的,只是没想到,她如今胆子居然大到了如此的程度,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顾归酒心口一灼,把手从林九手上缩回,嗓音沉的不像样,道:“无需麻烦林大夫,你出去吧。”
林九没坚持,反正不是他的身子,他站起身,作揖之后便往门口走。
他抬眸望了眼天,心中不知该说高兴还是不高兴,他其实本就是料到了今羡同严於会走,甚至他把顾归酒支开就是给她一条路,只是为什么是自己把她送到严於的身边,可他却感觉心口这么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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