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羡小小的哼了声,葱白的小手宛如一条小蛇一般钻进了顾归酒广袖里,然后笑得眉眼弯弯,问:“徐倞什么时候进宫啊?”
顾归酒一边拿着帕子帮她洗脸,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我们出去吧,我还想带你去逛逛皇城,温白白最爱的那家红萝卜吃完了,还有,皇城新开了一家糖人店,我带你去吃。”
想到可以出去玩,今羡自然是开心的,她本性就爱玩,于是顾归酒帮她洗完脸,她就立刻忍着酸痛正准备下地往屏风里头走去换一件普通点的衣裳,却刚起身的时候,被他掌骨分明的大手摁住了,“我帮你。”
今羡脸色一红,这次就完全没了刚才的那种的娇横,不去看他暧昧的视线,扭捏的说:“不用了吧,我自己就好了......”
“你不是疼吗?”顾归酒没忍住,嘴角咧开笑了下,然后不由分说地抱着她往山水画地屏风后走去,里头传来了今羡低弱的声音,“我自己来.....顾归酒!放手啊......把衣服给我,快点!顾归酒!”
随着今羡略带娇羞的声音响起,顾归酒的笑声隐隐低低的随着而来。
屏风内不知何时响起了吞咽的声音,以及喘粗气的声音,过了好久,顾归酒紧绷的身体一个放松,今羡把手上的东西往顾归酒的衣袖上擦去,眼眶微红,有点儿委屈的样子,顾归酒一边命王德显去承天宫拿他干净的衣裳一边低声下气的哄着怀里的人。
出宫的时候已经是午时过去了,皇城最热闹的时候,温白白被今羡抱在怀里,但是它的兔子屁股对着顾归酒,瞧这个样子,和她娘亲一样,都对顾归酒不满意。
顾归酒长臂揽住今羡的细腰,得知她还在生今早的气,也没太敢说话,索性糖人铺子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但是温白白那个家伙好像专门和他作对似的,他正准备把今羡往糖人铺子那边带,但是温白白却快他一步,一直在今羡的怀里拱来供去,今羡懂了它的意思,往糖人铺子看去了。
顾归酒:“......”
它把他的功劳都给揽走了。
“你可真孝顺。”今羡低头哄了温白白几声,“等会儿娘亲带你去买红萝卜,再给你看看有没有衣裳,做几件给你,整日光.着身子也不好。”
顾归酒原本还有些郁闷的感觉顿时散了,他看了温白白一眼,眼底嘲讽的意味更深,温白白却一直在今羡的怀里打滚,无视了顾归酒的眼神,一家三口往糖人铺子走去。
今羡老远就闻到了糖人的香,她站在铺子前,脸上带着笑,同掌柜的要了好几个,然后侧过头问顾归酒,“你要什么图案的?”
顾归酒其实不喜甜食,但是今羡特别爱,他细细一思考,报了一个生肖:“猪。”
今羡知道他的小心思,也就同掌柜的要了一个猪的生肖,顾归酒默了一会儿,说:“再要一个兔子的生肖给温白白吃。”
今羡:“.......”她不知道为何顾归酒要这么争对温白白。
她才没有理会,拿了糖人一边吃一边跟着被顾归酒牵着手,跟着他走到了徐倞和阿默的府里。
阿默似乎是早就知道了今羡和顾归酒要来,今羡刚进去就看见了她站在院子内,看见她来了,也没有惊讶,就是笑着往前走,眼底的开心是藏不住的,今羡上前,顾归酒默默的将温白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让今羡和阿默去玩。
阿默:“昨夜皇上就传人来说今日要来,你们是有事要问徐倞吗?”
“对。”今羡说:“我想要徐倞把生死薄看看能不能解开,还有孩子,总不能一直让他一直喂着血。”
阿默表示了解,然后带着他们走进去,刚转角就遇见了徐倞,他脸上有很明显的巴掌印,看见他们也只是行了礼,并没有说别的,脸上的神情自若,但是今羡还是能感觉到徐倞的视线一直看着阿默。
反倒是阿默,一脸的淡漠,今羡微微皱眉,她现在才觉得阿默和徐倞之间的问题似乎很深,起码阿默不是那种动手打人的人,除非真的很气,今羡想问,阿默却对着她笑了下,说:“你们先把事情给解决了,我去摘果子给你们吃,等会儿我再和你聊。”
今羡点头,看着阿默的背影离开。
收回视线的时候,她看见徐倞也盯着阿默的背影一直看着,良久后才收回视线。
徐倞带着今羡和顾归酒走到了屋子内,一坐下便开门见山的问道:“说吧,你们来找我什么事。”
“我想问你,可以把生死薄解开吗?”今羡开门见山。
顾归酒垂眸,他早在立下生死薄的时候就知道了,生死薄是解不开的。
如今也不过是顺着今羡的意愿来问问,不然她又要担忧,当然,他不会把实话告诉今羡,他看了眼徐倞,眸光微动,后者接收到了他的眼神,忽然想起昨夜顾归酒的亲笔信,说是他们今日会出宫,叫他装模作样弄个东西然后告诉今羡,生死薄已经解开了。
但是生死薄是解不开的,徐倞知道顾归酒这样只是不想让今羡担心,但是他现在也不敢再和他密谋什么了,一年多前的那件事,阿默已经对他的讨厌程度更上一层楼了,今日是无论无何也不能再顺着了。
“生死薄是解不了的。”徐倞实话实说。
顾归酒眉头紧锁,视线立刻看向了徐倞,这和昨夜他给他的信上写的完全不同,徐倞没有看他,而是看了眼一脸紧张的今羡,又补充了句,“不过倒是有一个办法,当初他立生死薄的时候,大家都以为你死了,我也就没说实话,你们若是可以要一个孩子,就可以把生死薄用血缘关系绑住,不用他每日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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