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盛政焦急又暴怒,在书房里走个不停,却不知道,现在的闫管家,恰恰就在他和他爸恨不得生生剥皮吃肉的——
谢无偃手里。
早在派黄三去救时诉安后,谢无偃就另外派了几个人,去抓闫管家,以免他跑掉,再像往常一样把一切都推得干干净净。
不过在派人去抓闫管家的时候,谢无偃也并没想到后续会有时诉安被虐打的视频出来。
谢无偃不知道这个视频是怎么录成的,又是谁录的,但他现在不想考究这一点,他只知道,这个视频让他愤怒懊悔的同时,也给了他更多操作的机会。
——让他能更快地为时诉安报仇!
谢无偃让黄七几人看管好闫汤,但暂时并不准备对闫汤实行什么“言语策略”,因为闫汤这人精明得很,只要有一丝希望让谢家捞出他,他就不会交代出谢家犯过的那些肮脏手段。
所以,他会给闫汤一个充分的“理由”,让闫汤迫不及待自己乞求着——
去交代谢家那些犯法的证据!
在吩咐完黄七看管闫汤的事情后,谢无偃又联系了杜红和杜青,让两人尽快将有关时诉安的那个视频推到热搜前三,并严防有人做小动作将热搜撤下或者封锁视频。
同时,谢无偃又传给两人几个关于自己曾经被谢家虐待的视频,让他们一同推上热搜前三。
毕竟,虐待亲生孩子这种丧良心的事情,总能引起大众的愤怒。
和绑架案双管齐下,让谢家好好在全国人民面前火一次。
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他之前并不想用这个办法,但现在他宁愿揭露自己最厌恶的伤疤,也要让谢家彻底崩溃。
不论是谢家的集团,还是谢家的名声!
他誓要让谢家成为落水狗,人人痛打。
再也没有任何......从烂泥里翻身的机会。
谢无偃处理伤口,加上“排兵布阵”,一共花了大概一个小时。
在做完这一切后,他便立刻回了那个重症监护室所在的楼层。
却不料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一出来,就看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正坐着一个让他极其厌恶的人。
而另一边,白青木恰巧抬头,也看见了谢无偃,以及跟在谢无偃身后的田五两人。
白青木顿时表情微变。
他认识谢无偃身后那个脸型方正的男人,在上辈子,那个人就一直跟在谢无偃身边,是谢无偃的心腹之一。
谢无偃这是什么意思,不打算掩饰了?也不打算继续隐藏了?!
对...对,他怎么忘了,谢家这次出手,除了伤害了他的诉安,肯定也向谢无偃这个小变态出了手。
可气的是,他的诉安现在命悬一线,病情危重,这个谢无偃却逃了出来,而且看样子......身体还好得很!
并且因为暴露了能力,貌似不准备继续隐藏。
白青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辈子谢无偃暴露的时间比上辈子要早,却同样没出事,这对他来说,貌似不是一个好消息。
再想到上辈子谢无偃在初露锋芒后,不论是在商场上的手腕还是对时诉安的态度,都带着极端的侵略性和攻击性,根本没人能让谢无偃目的落空,白青木脸色就隐隐有些发青。
但很快,他又调整了脸色。
白青木站起来,面色忧虑,用别人无法起疑的语气对谢无偃道:“你也来看诉安?”
谢无偃抬眸看着他,心底隐隐露出冷意。
刚刚白青木的微表情他看的很清楚,那种嫌恶和厌恨,不管怎么掩饰,都带着浓重的味道,真是让他无法忽视。
他真心懒得和这种人虚与委蛇,更重要的是,这个人对时诉安纠缠着不放,让他由衷地不悦。
“时诉安是我哥哥,我当然会在这里一直看护他。”
谢无偃声音冷淡,推着轮椅,来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又侧头看向白青木,“但你和我哥哥并不熟吧?”
“小弟弟,他和里面的患者不熟?”
一名护士走了过来,皱眉看向白青木:“那你刚刚怎么还说你是里面患者的好友,说要看他,还要看有关他的病历,甚至要求见治疗他的医生?!”
“我们本来就是好友。”
白青木脸色沉了下来,但自持的教养让他做不出什么丢失脸面的事情,他只是板着脸对谢无偃道:“小弟弟,我知道你对诉安占有欲很强,不喜欢你哥有任何关系好的朋友,但你这种行为,是自私自利,对你哥更是不公平,你这样污蔑我,甚至不只是自私自利的问题!”
“你说什么自私自利?真会污蔑,我本来说的就是实话,哥哥疼我,我和哥哥关系好,你和哥哥关系不好,就这么简单而已。”
谢无偃本来也不想和白青木发生任何交流,但看着白青木在这重症监护室前杵着,看样子一时半会都不会离开,简直从眼到心都膈应。
“还有,你还想看我哥哥的病历?你算他什么人,我是不是能怀疑你,你和绑架我哥哥的人有关联?!”
“你,你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污蔑,我和你这种小屁孩,根本没话可聊!”
白青木来了气,尤其在看到旁边护士对他的眼神时,心情更是极其糟糕,上辈子面对谢无偃时那种愤怒厌恶又憋闷的心情,仿佛穿过时间,又附到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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