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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灼夜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他嘴唇微张,半晌才道:“所以你平时全靠硬撑熬着?严重到出现幻觉幻听也不肯说?”
    张灼夜有些庆幸这辈子能有个健康的身体,见到唐纵的样子又不免想起自己上辈子的事,看唐纵目光越来越怜惜。
    唐纵沉默了一下,继续道:“也没那么难过,每个月都会有一位的权威医师给我治疗,是有效果的,只要少接一点压抑负面的角色,情况不会很严重。”
    “说的容易,报喜不报忧?”张灼夜很清楚这套路,上辈子他就玩烂了,再痛苦也会尽量把笑脸给家人,没人帮得了他,说出却会让亲人更难过,不如说些好的,让他们放心一点。
    唐纵目光闪了闪,凝视张灼夜,“今天的事当做没看见,算我欠你一次。”
    “可以,但你得先换掉卧室里所有易碎物品,刷牙杯也换个塑料的吧!”张灼夜说完忍不住又劝道:“那《魂梦山》你能不能别拍了?”
    “会换掉。”唐纵只应了第一件事,却没有接剧本的话头。
    真固执,张灼夜摇摇头。
    抑郁症这段时间他也有了一些了解,患者长久的心情低落,消极痛苦绝望不快乐,意志活动减退,出现躯体症状等等。
    严重者可出现幻觉幻听妄想等精神症状,甚至悲观厌世,有企图自残自杀的行为。
    唐纵偏偏还是个喜欢表演的演员,一旦入戏,某些情况只会更严重。
    张灼夜摇摇头,给唐纵的房间大概规整了一下,才把桌上的芋头蒸糕包装盒抱了起来。
    他昨夜回来时就把东西捡了回来,免得第二天被佣人发现,让南叔会担心出了什么状况。
    南叔的思维发散的似乎有点厉害,看到东西莫名被仍在地上,指不定脑补了什么紧急状况。
    虽然当时情况确实挺紧急的。
    唐纵扫了一眼盒子。
    那盒子放在他卧室里一天,他并没有动,是张灼夜带回的东西,看包装,似乎是点心。
    张灼夜边拆边解释,“南叔说你胃口不好,我叫人买了芋头蒸糕回来。”
    唐纵目光落在盒子上,“外面的食物我不吃。”
    “哦,没关系。”张灼夜拆开了包装,松了口气。
    纸盒包装里面是另一个密封盒子,点心奇迹般完好无损,他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芋头蒸糕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张灼夜眼睛一眯,迅速装起就准备带回去自己吃。
    还想拿走?唐纵一口气闷在胸口,下意识就伸手按住了张灼夜。
    手猛然被按住,张灼夜回头,“干嘛?”
    唐纵脸有愠怒,“不管吃不吃,给了我就没有收回去的理由。”
    “昨天是给你吃的,今天不是了。”张灼夜挣开唐纵的手,强辩道:“昨晚扔地上了,你不是有洁癖么,现在这是我的了。”
    唐纵冷冷盯住他。
    “行了,怕了你了。”张灼夜被看的毛毛的,终于蔫嗒嗒放弃带走自己吃的想法,空着手就要离开。
    “等等。”唐纵叫住他,有些难以启齿道: “你说我叫你亲亲宝贝儿,说最喜欢你,还爱你,是骗我的,对么?”
    张灼夜乐了,唐纵还记着那天他随口胡说的事,问的一脸怀疑人生。
    唐纵:“我确定昨天没叫过你这种名字。”
    还认真了?张灼夜嘴角慢慢裂开趣味的笑容,欺身凑到唐纵耳边,“不可能呀,你真这么叫过,你再好好想想?昨晚你还想我再亲亲你抱抱你呢,你那时候叫的不知有多亲密呢,我听了都脸红。”
    “你还会脸红?”唐纵反问,却不自觉稍稍后退了一点。
    张灼夜没脸红,唐纵耳根反而浮现薄红红,张灼夜呼吸就吹在他耳朵上,带给他一点痒痒的骚动感。
    张灼夜离得太近了,清晰发现了这点薄红,瞪大了眼睛,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哎哟老公,你耳朵居然有些红,是热的么?我瞧瞧?”
    “是热的!”张灼夜凑上去。
    一点湿意扫过耳垂,唐纵身体一僵,一瞬间,脖颈上的肌肤都起了颤栗,张灼夜拿舌头瞧的?
    “你!出去———再也别想进来!”唐纵声音里都带点抖,不知是不是被气的。
    张灼夜被撵出门后在门外喊的特别响,“老公,脸会肿,flag千万不能立!晚上有需求千万要叫我,别不好意思!”
    唐纵又是一抖,明知道张灼夜不是那种意思,还是淡定不能,急匆匆开了窗户,感觉冷风吹进来,脸上的温度才稍微降下来。
    冷静了。
    唐纵默不作声坐了一会儿,对于自己到底怎么喊张灼夜的好奇心终究是占了上风。
    从抽屉中翻出一个录音笔,终于点开。
    那天晚上的事一点不拉的被清楚记了下来,唐纵一点开就想按掉,但始终没有动作。
    【...容韵......】
    【你喊谁?上谁的床就要喊谁的名,我,张灼夜,快喊———】
    ......
    【这是我的床...】
    【都一样都一样,我睡上来,这床就改姓张——】
    ......
    【你,你打我?放手!嗯,你,你.....】
    【爽吗?还想要吗?叫我名字,我不止不打你,还给你更多,要吗————】
    唐纵听着,从开始的正常声音到后来的不堪入耳,越听耳朵越红,他捂住耳朵,那声音却像穿透了耳朵一样,继续钻进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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