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卿,“睡得挺死的,没醒。”
“......”谢霁总感觉他哥回来可能会打爆他的头,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那大嫂你怎么会知道拓跋力卢来过了。”
“哦,”苏文卿,“刚刚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谢霁:“......”他现在回北疆还来得及吗?
苏文卿笑了起来, “逗你的,诈你是事实,但是也不算凭空瞎猜。”
谢霁不解。
苏文卿:“屋内挂在墙上的佩剑换过, 虽然长得一样,但是毕竟不是工业流水线的产品,在重量上面还是有细微的差别,原来的那把挂在墙上大概是四十五度倾斜角,现在这把剑柄更重,估计倾斜角大概能有六十度。”
谢霁:“......”
苏文卿:“而院内......”
谢霁偷偷瞄了一眼西角和南边两块刚换过的青砖,砖是他从隔壁院子里精挑细选过的,与坏的两块几乎一样,就连装的角度也几乎没有差别。
苏文卿:“而院内的桂花和海棠被修剪过了,想必是为了不留下打斗的痕迹?”
“......”谢霁不怎么死心,“日常修剪不是正常的吗?”
苏文卿:“对,但是若无事,以你哥的性格,他不会在我还没醒之前让花匠进院修剪,他会担心花匠的动静会将我吵醒。”
谢霁:“......”
苏文卿:“拓跋力卢来干什么的?”
谢霁语气带着点忿忿不平和不屑,“还能干什么,耍嘴皮子罢了。”
苏文卿打量了谢霁一会儿,“他说你哥了?”
谢霁更震惊了:“这也能猜得到?”
苏文卿:“除了因为你哥,还有别的事情会让你这么生气吗?”
谢霁:“......”
苏文卿:“我其实一直很好奇,拓跋力卢和你哥之前到底有什么恩怨?拓跋力卢对你哥就不用说了,但是你哥对拓跋力卢也挺忌惮的。”
谢霁讲起此事就气愤不已,“能有什么恩怨,还不是那玩意儿输不起,当年带兵南侵遇上我哥在北疆巡洲,被我哥击退,嘴上留了一道刀疤,若不是亲卫拼死相护,估计也就不能活着回去了,然后这疯子就和着了魔一样,一门心思想要与我哥再战,但我哥没搭理他,安顿好流民重整完北疆的边防后就回京了,事后他还几次带兵来城下寻衅,”
“......”苏文卿,“他嘴上的刀疤是你哥下的手?打人不打脸,好好的一张脸就被一道疤给弄的面目狰狞,这要是不恨才有鬼吧?而且你看他皮肤白成那样,说不定是因为刀疤不愿见人,一直不出门的缘故。”
“战场上刀剑无眼,技不如人能怨的了谁?”谢霁无语道,“而且他长得比一般狼族白一点儿也是因为他母亲是韦纥人。”
苏文卿:“韦纥族美人如云,但是不是说他们几十年前就被灭族了吗?”
谢霁点头道!:“就是被狼族灭的,算是上上代狼王吧,杀了他们全族的男丁,女子幼童发配为奴,强抢了韦纥族长的女儿为妾,哦,对了,那个韦纥族长的女儿就是拓跋力卢的生母。”
“???”苏文卿,“我有点理不清这复杂的人物关系,韦纥族长的女儿是上上代狼王的妻妾,上上代狼王不应该是拓跋力卢的祖父吗?”
谢霁:“据说拓跋力卢的母亲挺美的,上上代狼王娶了她后就日日沉迷在她的帐中,她一开始表现的很温顺,小鸟依人听话懂事,渐渐的狼王就放松了警惕,然后就死在了她的床上。”
“她挖出了狼王的心脏,切下了他的头颅,武士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坐在一滩血中疯狂的笑,所有人都要求杀了她替狼王报仇,但是上一代狼王,也就是拓跋力卢的父亲不顾众人的反对,将她收进了帐中。”
苏文卿:“......我突然觉得对比起奴隶制,你们的封建主义好像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谢霁:“......”
苏文卿:“后来呢?她被上代狼王感动?放下仇恨?!”
“怎么可能,灭族之仇啊,”谢霁道,“她多次反抗试图自杀,然后拓跋力卢的父亲就让人用铁链锁住她的四肢,布条塞住她的嘴巴,吃喝拉撒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她无法行凶,也无法自杀,后来没过多久就怀上了拓跋力卢。”
“生下拓跋力卢后她就和疯了一样,时而温柔,可以照顾发烧的拓跋力卢整晚不睡,时而偏执,恨不得掐死拓跋力卢。”
“拓跋力卢被他母亲拿被子蒙过,炭火烧过,河水溺过,反正就是多次差点死在他亲生母亲手上。”
“......”苏文卿,“那后来呢?”
谢霁:“后来她被年少的拓跋力卢亲手杀了,拓跋力卢就被送去上代狼王的正妻屋里养了,不过因为身世,他从小也不怎么被待见,被兄弟捉弄辱骂也是常有的事情,听说就连奴隶都能对他殴打谩骂,不过狼族以武为尊,拓跋力卢在武学上天赋极高,长大后的处境就渐渐变好了。”
谢霁说完半天没见苏文卿反应,他伸出五指在苏文卿面前晃了晃,“大嫂?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我说得太吓人了。”
苏文卿:“没,我只是在想心理学果然有一定的道理,每个变态杀人狂都有一个不怎么美满的童年。”
谢霁闻言突然就不是那么的满意了,他感觉他家嫂子背叛了与他的同盟,谢霁不开心道:“大嫂你这是在同情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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