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沈容是好运还是凑巧,陈光赫就刚好从府里出来。
“世子,那就是探花郎。”马夫指着从侧门走出的一个清隽男子道。
沈容心下觉得有些怪异,这么晚了一个人出门,还走得侧门?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你先回沈府,我有些事要办。”
说罢也不理那马夫,急忙跟着陈光赫走的方向跟去。
马夫看着沈容的背影隐在了黑暗中后,才面无表情的上了马车,不急不缓的赶起了马车。
沈容一路跟着陈光赫绕了好几个圈子,最后看着陈光赫进了眼前的地方。
天音楼。
天音楼和天香楼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是天差地别。
天香楼以食闻名天下,而天音楼以靡靡之音闻名。说白了这里就是有钱人的销金窟,温柔乡。
楼外的有招揽客人的姑娘追欢卖笑,楼内歌舞升平衣香鬓影,奢靡非常。
沈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有眼尖的老鸨见她衣着不凡周身气质不似普通客人,立刻咧着笑迎了上来。
“这位公子是第一次来我们天香楼吧?”
沈容还在打量这间青楼,毕竟她以前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现实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青楼里的姑娘并不像是电视里说的那般穿着清凉,她们穿的与一般女子的样式并无不同,只是穿衣的料子是一层薄薄的纱,遮不住些什么,比不穿还刺激。
沈容揉了揉鼻子,闻着这空气中浓浓的脂粉味,略微有些不适。她四处瞟了瞟,见陈光赫生了二楼,才转头理着个老鸨。
“你这儿的二楼上去可有要求?”
一般这些声色场所二楼都是达官贵人们喜欢去的地方,因此也并不是谁都能上的去的。
果然那老鸨听了以后咯咯直笑,掐着嗓子说,“公子说笑了,您这般的人物哪处去不得?只需您在我这处通个气就行。”
“通气?”
“实话跟您说吧,这二楼的贵客多是些官老爷。”她看了看四周,凑近了说道,“奴家不是个蠢得,瞧您是大家公子,您想上去奴家不敢拂了您面子,只是您也得留下个名号。万一出了事儿,我这儿还有些底。”
沈容不信。
上二楼要留名?那要是王孙子弟来了也这般留名?
她狐疑的开了一眼老鸨,见这老鸨脸都快笑僵了,咳了咳,开口道,“我乃......吏部侍郎之子苏浙。”
“原来是苏公子,奴家先前怠慢了,现在就请人带您去二楼。”老鸨听了吏部侍郎几个字之后态度更加谄媚。
沈容清了清嗓子,扬了扬眉毛,“不用了,本公子自己上去就行。”
“哦哟,好的好的。”
说着见门口又来一人连忙又去招呼别人去了。
陈光赫上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来的时候径直就往二楼走,要么是这儿的常客要么就是和人有约。
沈容并不知道他进的哪个厢房,只能一个一个找。
她轻轻地捅破窗户上的纸,弯着腰凑上去往里看了看,刚看了一眼立马收回了目光。
刺激,不是,下一个。
又去戳下一个,吸了吸鼻子,闭着一只眼看了一会,发现里面烛光太弱了。
正当她准备再仔细看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惊得沈容立马离了窗户边。
沈容回忆了一下刚才看到的场景,又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是沉默的没有说话。
美丽的玫瑰都是带刺的,漂亮的脸蛋都是没胸的。
这时旁边的厢房突然传出茶盏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名男子的略含怒意的声音。
下一秒就见一个纤细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跑了出来,甚至还不小心撞到了她。
沈容这下来了好奇心,悄悄地走到哪个厢房门边开始偷听。
一墙之隔的厢房内正是陈光赫,和他坐在一桌的还有一个男子。
“殿下为何要我这般做?此不是叫陈某背叛殿下?”
细小的声音传进了沈容耳中。
殿下?陈某?陈光赫?那殿下难道是三皇子?!他不是去江南了吗?
沈容想凑近点再听听这个殿下的回答,没想到她的脑袋刚一碰上窗户,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喝。
“谁在外面!”
沈容心里一惊,转身立即推了一个厢房进去。
陈光赫打开门见外面没有人,以为是自己多心,转身回了厢房内。
沈容那边进了厢房后和里面的人大眼瞪小眼,那人刚想尖叫就被沈容捂住了嘴。
“别叫!别叫姑娘!我不是故意要在你换衣服的时候闯进来的!我只是走错了!你别叫行不行!”
那姑娘点点头,沈容放了手。
谁知刚一放手就听这姑娘叫喊,“救命.....”
沈容将她按在门板上,死死的捂住了嘴生怕叫陈光赫他们听到。
她恶狠狠的看着这姑娘道,“你快给我闭嘴!你长得还不如我好看,我对你没什么兴趣,你若胆敢再叫一声我便立马杀了你!”
那姑娘被她凶狠的眼神吓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沈容看了看她,将自己外袍披到她身上。
“别出声,我这就出去。行不行?”
含着泪的姑娘一阵点头,生怕她真的杀了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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