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拜堂?那就是做夫妻咯?
咱们大人和太子殿下做夫妻?
谁夫谁妻?
就这个问题,锦衣卫们又开始新一轮的热火朝天的讨论。
席宴进行到一半时,漠北王来了。
秦顾皱了皱眉,漠北王怎么来了?
因上次奴隶市场的事情,秦顾暴露了自己,幸好先前要查的事情,已经查出了些眉目。
漠北王本想请秦顾上他的王府住,但秦顾不知为何,看见漠北王觉得哪里怪异得很,更别提住到他府上去了。
说起来这漠北王长的并不像漠北人,反而更像中原人有样子。
漠北男儿大多粗犷,但这漠北王长的却俊秀的很。
漠北王听闻今日太子殿下为世子办了生辰宴,便前来祝贺。
沈容喝了些酒,微醺,听闻漠北王来了,便想着向他道谢,毕竟上次的事情也多亏了他。
秦顾此刻不方便见客,沈容便自告奋勇去接待漠北王。
秦顾瞧她小脸都喝的有些红了,不太放心,“贡之,陪着世子,别叫世子摔了。”
沈容喝的其实并不算多,只是上脸,小脸红红的,更衬她眉目精致。
她大气的挥了挥手,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放心!我走路稳得很。”
她说着起身,哪知刚走了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将众人吓得不轻,锦衣卫们赶忙围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秦顾捂着脸摇了摇头,“还是把她扶回去吧。”
沈容一听这话来劲了,嚷嚷道,“不行!人家漠北王救了我,我还没道谢呢!”
这倒是没多醉,耍起酒疯来了。
锦衣卫们自然是依着沈容,围在沈容身边七手八脚的将她扶稳。
贡之看着沈容,世子这样子接待客人好吗?
他看向太子殿下,希望太子殿下说点什么。
总归不是出去,秦顾见她坚持,便也惯着她,随她去了。
“让她去吧,你们多看着她些。”
贡之无法,只得随着锦衣卫们一块扶着沈容去前院。
路上沈容推开要扶她的白说之和小六,摇摇晃晃的站定,指着他们道,“你们...不要觉得我站不稳!我站的可稳了!”
漠北王等了一会,许久不见人来,便自己开始在这别院逛了起来。
没走几步就听到前方吵吵闹闹的声音,定睛一看,发现是一群人跟着一个红衣少年转。
红衣少年步伐有些凌乱,像是喝多了一般。
漠北王负手而立,看着锦衣卫一群人围着沈容转,沈容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锦衣卫们抓都抓不住。
待沈容的脸转过来时,漠北王一眼看清了沈容相貌。
昭懿?
漠北王倏地一惊,这人模样怎么生的和她妹妹这般相像?
惊鸿一瞥,与她妹妹像足了七分。
若不是知道他妹妹整日在府里跳舞,他真以为这人就是他妹妹。
贡之率先发现了漠北王,连忙停下追沈容的动作,行了揖礼,“王爷。”
漠北王挥了挥手,他目光紧紧跟随着沈容,想再瞧一瞧她的样子。
贡之见漠北王一直看着沈容,便出声解释道,“这便是我们世子殿下。上次在奴隶市场走得急,王爷怕是没看清我们世子的样子。”
漠北王确实没看清楚,当日贡之拿着太子令牌来找他时,他吓了一跳。
太子不知何时竟然到了漠北?
待他跟着贡之去了奴隶市场的时候,只见的那个立在半空锁链上的人,英姿逼人,确实令人赞叹。
当时离得远,他并未看清这位世子的模样,今日一见却发现这位世子与他妹妹相似。
这是为何?
漠北王想不明白,便一直盯着沈容瞧,贡之在一旁瞧着漠北王的眼神,心里渐渐有些警觉。
这漠北王总盯着世子瞧干什么?
虽世子确实好看,但也不至于一直瞧着吧?
贡之有心打断他目光,便开始和漠北王攀谈起来。
他上前一步,微微挡住沈容的身影,含笑问道,“想来我们静惠郡主嫁来漠北也有段时间了,不知与王爷相处的如何?”
说起静惠郡主,漠北王目光变了变,瞥了一眼贡之,语气平静道,“静惠挺好的,温柔贤淑,甚是可爱。”
贡之,“?”
静惠郡主温柔贤淑?可爱?
贡之面色奇怪的看了一眼这位漠北王,忍不住问道,“王爷当真觉得静惠郡主温柔贤淑?”
漠北王看出贡之试探之意,心里冷笑,静惠什么样子还用问?总归是亲王的女儿,他一个异姓王能当着太子亲卫的面说她不好?
想起静惠那个疯女人,漠北王只觉得脑仁发疼。
沈容那边闹了半天,身上都起了汗,动作也渐渐慢了下来。
她攀住白说之,摸着白说之的腰道,“呜呜呜呜呜,我的金鱼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们死的好惨......”
白说之一脸黑线,看着扒在自己身上的沈容,什么金鱼?
一旁锦衣卫皆是满脸茫然,啥金鱼啊?
贡之听着捂了捂脸,世子殿下这酒后劲儿是上来了吗,像是醉的不轻。
沈容推开白说之,抡着胳膊道,“贡之!贡之!”
贡之这下也顾不上跟漠北王聊天了,赶紧跑过去扶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