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让你明天回家吃饭,她说你不回她电话?”陈漾微笑着看着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不,让我来曲线救国。”
陈斌给人的感觉和陈漾很不一样。他年轻,蓬b0,又是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意气风发,连讲话都经常是眉飞se舞,语速超快。
像只开屏的人型孔雀。
陈漾想。
孔雀的脸被陈漾的话打击得垮了一下,“又要我去相亲,不去!快三十岁没结婚的人多了去了,又不只我一个!”
陈斌不服气地说,“家里现成的就有一个,她怎么不唠叨你呢?”
陈漾收了脸上的笑,“因为她是你妈。”
“哥,其实我告诉你,最近我还真看上一个,可能就是人们说的那种冰山美人吧。笑点泪点智商情商都超高的那种。开始是工作上接触到的,就觉得整个人对我都ai搭不理。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自己毒舌的本事还是知道的,可是这位,简直就是刀枪不入。我提的那些无理要求,还都给我应付过来了!就是到最后还一直是一副零下三十度的脸。”
陈斌一边抱怨一边引着陈漾往休息室的方向走。
陈漾刚想挖苦他纯属犯贱,放着一群倒追他的活泼小姑娘们不要,非得上赶着找nve,就听陈斌突然压低嗓音,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哥你看,就是她!我们外聘的高管口语培训班大王牌,梁韵。”
陈漾的脸上罕见地显出一丝惊讶,在听见梁韵的名字从陈斌口中说出的那一刻。但是当他把脸转向休息室的玻璃窗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得毫无破绽。
“嗯,是吗?”陈漾似是在喉咙深处压抑着笑意,又要顾着陈斌的自尊心,“冰山美人啊?”
她那双饱含泪水楚楚可怜的眼睛,陈斌恐怕想都没想过。
不过也好,那样的脸不该是给别人看到的。
还有生气的时候,表情也很生动呢。
陈漾想起来上回梁韵摔自己车门走掉的那次。
脾气这么大的小奴,难道不该好好教训教训?
“你跟人家还是好好谈工作吧!”陈漾在陈斌肩上拍了拍,“记得给阿姨回个电话。”
转身走向电梯。
“哎,哥你好不容易来一次,等会儿吃个饭再走啊!”陈斌一时间不知道该往电梯走,还是该往休息室走。
“不了,下次吧,我请客。”陈漾在电梯门关上以前,冲他摆了摆手。
梁韵被陈斌带着,在公司的科技展厅、屋顶花园、员工食堂分别被迫参观了一大圈,拎着那个si沉si沉的通勤包,差点儿把手累断。
这个人吃错药了吧?她腹诽。
前两天还想尽了办法刁难她,今天怎么口沸目赤地跟她献殷勤。
在礼貌地用三种不同方式婉拒了陈斌的晚饭邀请之后,梁韵终于按下了通往地下车库的电梯下行按钮。
呼——
电梯门关上,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梁韵所在的语言服务公司,在业界是叫得上名号的,能做到培训主管的这个位置,她已经积累了足够的工作经验。尤其在应对大型客户方面,她能够游刃有余地把教育者和客服人员的角se无缝衔接,这也是公司vp一直格外器重她的原因。
但是胜任一项工作,并不等于能在这份工作中享受自我实现的乐趣。
每当努力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终于对付完公司上级、对方客户,甚至学生家长时,梁韵都有那么恍惚的一瞬,要彻底崩塌的感觉。
但是成年人的社会属x,又绝不轻易允许你这么任x地放肆,哪怕是情绪的释放。
所以也只有那么几秒钟的恍惚,便要立刻收回神经,继续用世人所看好的态度做回正常的社会人。
梁韵在独自一人的电梯里,度过了她情绪波动的这几秒,在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
她按下了自己汽车的解锁匙,尾灯双闪的一刹,照亮了倚靠在她那辆银se甲壳虫上的一个身影。
————小剧场(兼假公济私求珠珠)————
梁韵:主人主人,今天是几号啊?
陈漾:5月20号,怎么了?
梁韵:5月20号是什么日子嘛?(噘嘴)
陈漾(沉思状):嗯,1970年5月20号,发表了《全世界人民团结起来,打败美国侵略者及其一切走狗》的声明。
梁韵(地铁老大爷看手机脸):哈?
陈漾:逗你玩呢,傻子!(下巴指方向)看看卧室床上是什么?
梁韵(打开礼盒):耶!bracli珍珠丁字k!!
作者菌(秒变身大柠檬jing):我也要我也要我也要!(撒泼打滚ing)没有丁字k只给珍珠也行啊!ΗáιㄒáйɡSんμωμっ℃ο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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