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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没人会知道。”
    “就不怕有人给你爸妈通风报信?”
    “谁敢?”
    贺思嘉得意地冲他勾勾手指,引他到露台,“看到没?”
    “看什么?”
    “山庄,怎么样?”
    “很漂亮。”
    确实漂亮。
    从露台向下看,能将大半山庄纳入眼中——亭台楼阁如银装玉砌,青枝寒梢上都堆积着一层厚重白雪,庄内最中央的池塘好似镶嵌在冷玉上的莹碧宝石,池面薄雾缭绕,如烟似霞,很有武侠小说中文字勾画的意境。
    “宴仙阁的产权是我的。”贺思嘉说。
    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当年他刚出国不久,或许贺启耀心中愧疚,在他成年那天,便将贺家最好一座山庄的所属权转给了他。
    “吴仙君,是不是觉得自惭形秽配不上本庄主了?”
    “那谁配得上,薛冉吗?”
    尽管吴臻说话时在笑着,贺思嘉还是骤然变脸。
    片刻静止后,他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理解、荒谬又滑稽的反应,居然转身就朝屋里跑。
    然而跑是跑不掉的,他被吴臻压在了露台的落地窗上。
    吴臻一只手抚过他耳后,慢慢移向脖子,搭在他颈侧跳动的脉搏处。
    “你无关情欲喜欢的人,就是薛冉?”
    吴臻的神情辨不出喜怒,语气也平常得像在谈论天气,但贺思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咬了下唇说:“我以前确实喜欢她,但——”
    吴臻放开了他。
    贺思嘉怔了怔,有点不高兴。
    他们说好有问题直接坦白,但吴臻似乎不想听他说?
    就在他以为吴臻又要冷言冷语时,对方却抬手将他的额发反梳向后,接着,一个很轻的吻落在他额头。
    “过去了吗?”吴臻问。
    贺思嘉摸摸被亲的地方,轻轻笑了。
    “我现在只和你过不去了。”
    其实就像春晚上台唱歌一般,那些糟心的过往一旦开了口,剩下的故事自然而然也就好讲了。
    贺思嘉说了很多,尽管话题严肃,但气氛尚算轻松。
    他坐在沙发上,懒洋洋靠着吴臻,末了表示:“反正我从来没想过要表白。”
    吴臻安静倾听,回忆起薛冉今天反应,说:“我感觉她知道。”
    “或许吧。”
    毕竟十几岁时,贺思嘉并不懂得如何掩饰,现在想想,得多迟钝才能看不出来。
    尤其在他自以为正义地揭发贺瑾出轨以后。
    “我还以为他们会分开,结果他们订婚了。”
    吴臻只稍微一想明白了,“联姻?”
    贺思嘉想了想说:“他俩确实是自由恋爱,但肯定有家世背景的考虑,他们好上后,薛家和我们家的项目合作变多了,一捆绑就不好拆……”
    贺瑾虽然自称是知道贺思嘉喜欢薛冉,才动了心思,但根据贺思嘉对亲哥的了解,这只是部分原因,贺瑾主要是看中了薛家的价值,毕竟薛冉可是薛家独女。
    但他本以为薛冉眼里不容沙,哪知道对方也是个俗人。
    月光蒙尘,就不再是心里那抹白月光了。
    “那晚我去找薛冉求证,才意识到她在怪我。”
    贺思嘉离开薛家时很迷惘,大晚上浑浑噩噩不知该去哪儿,在街头游荡还倒霉地遇到抢劫。他本就处于情绪低谷,非常不理智地激烈抵抗,结果被狠揍了一顿,折掉一条腿。
    “你以前不是还问过我小腿上的疤是怎么的来吗?”
    贺思嘉右小腿上有一道浅淡的伤疤,吴臻曾问过原因,被他敷衍过去了。
    “后来动了手术,没等我完全康复就被我爸送出国了。他说国外康复机构更好,但我想是怕我再闹出事吧,毕竟还挺丢人——”正说着,贺思嘉就感觉眼角一热,是吴臻在亲他。
    亲吻蔓延至鼻梁、脸颊,再到嘴唇。
    贺思嘉躺倒在沙发上,吴臻则挤在他双腿之间,他还以为他们会做。
    亲哥和前女神在楼下办婚礼,弟弟跟情人在楼上偷偷doi,想想有点小刺激。
    然而吴臻只是握住他右小腿,轻轻卷起裤管,吻在伤疤上。
    很痒,贺思嘉有点眼酸。
    婚礼结束,贺思嘉年头最重要几件事可算告一段落,他甚至有了一周长假,并趁假期陪吴臻去S省拍摄旅游宣传广告。
    期间他们同进同出,同住一间房,虽然没在外人面前亲密,但也没有刻意掩饰彼此的关系。
    每当有人试探性地求证,他们既不否认,也不承认。
    如此,网上渐渐有了风言风语,不过很快被陆馨和赵壁处理了,两位经纪人如今都采取冷眼旁观的态度,等他们自行分开。
    分开是不可能分开的,贺思嘉临走前还拿到了吴臻家的钥匙,也顺便将自家小公寓的门禁密码告诉了对方。
    不过吴臻的拍摄行程还有一周,主人不在家,贺思嘉不好登堂入室。
    何况他暂时没空收拾行李。
    回到B市的当天,贺思嘉就去摄影棚拍了一封新杂志。
    紧接着,他先是参与录制一档芒果台自制的游戏访谈节目,又出席了A家旗舰店的开业庆典。
    只休息半天不到,某直播平台摄制组已在约定时间来公司接他了。
    人到时,贺思嘉还在跟陆馨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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