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俞酌往地上一坐,直接跟他对视,“我现在就能跟其他人说,把你的部分减掉,你甚至可以什么都不练。想清楚没,想清楚就跟我说一声。”
黄小辉看着俞酌的眼睛,不知为何,他感觉现在的俞酌跟平时的完全不一样,语调听上去依然漫不经心地像在开玩笑,但又带着一丝冷意……就好像贺临上身那样。
黄小辉硬着头皮回:“我不是……”
静默了三秒。
“算了,”俞酌忽然叹口气,大概是觉得小孩不能太苛责,便换了个教育方式:“十点前你跳熟这部分,我答应你个要求。”
“诶?”黄小辉犹犹豫豫地抬起头问,“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不离谱就行。”
“放心吧前辈,我是个实在人,肯定不离谱。”黄小辉兴奋地举起手来,“我的愿望很简单!就是玩一玩手机……”
“……”那是真的挺实在的。
林未竟闻声而来,在旁边憋了很久,也吞吞吐吐地说:“说实话偶像,我也……”
一只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来,接二连三地又有手举起来:“我也……”
看把孩子憋的!
俞酌“啧”了一声,问他们:“你们真的觉得这个要求不离谱?”
自己不敢违的禁就让队长来?俞酌想起贺临说的话,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带的好队。
黄小辉特别真诚地问:“会吗?”
俞酌没回答这个问题,只说:“十点,你看着办。”
他又对那群想玩手机的人说:“你们也是。”
“当!然!”黄小辉瞬间满血复活,“没!有!问!题!”
看吧,年轻人还是需要点鼓励政策。俞酌表示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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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徐星旸还来看了看俞酌这一队,刚好是在俞酌不在的时候。
毕竟这队里有三个A班成员,他一次都不来也说不过去。
“镜面吗,”徐星旸笑着赞扬道,“好想法。谁的想法?”
林未竟离徐星旸最近,不回答显得不尊重导师,只好告诉他答案:“是俞酌前辈。”
徐星旸像是完全没被“俞酌”这两个字影响到,笑容不减,“哦,挺厉害的。”
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继续看了看他们的练习,提了一点小建议才走。
“嗯……?”徐星旸走后,林未竟挠了挠头,“难道是因为偶像不在?他还挺……温和?”
从练习室绕出来,徐星旸转头就来找剪辑师喝茶了。
“林未竟是我们公司的,”徐星旸说,“F班的,考核第三的那个组。”
光耀也是买了出道位的,但是只买了两个,林未竟拿的是陪跑剧本,注定没得出道,他本人不知道罢了。
“诶?”其中一位剪辑师有些疑惑。
徐星旸没说别的,温柔地拍拍他的肩,“好好干。”
他没说别的,抛下这么莫名其妙的两句话又走了。
“他的意思是给林未竟加镜头?”
“可是正片时长就那么长……”剪辑师有点为难,“减谁的都不太公平啊。”
“你傻吗,当然是减俞酌的了,”另一位意有所指地说,突然压低声音,“你没吃过他俩的瓜吗……”
在这种节目中,想让一位选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减少他的镜头。
从源头切断他的人气,观众看不到他的表演,他再怎么优秀努力也只是徒劳无功。
这个节目有100位选手,总有一些人是因为镜头不多,没有展现出个人特色而被淘汰的。
俞酌自然也有可能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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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手机的诱惑比较大,黄小辉等人还真没有一丝松懈地练到了晚上十点,厕所都没上几次。
十点整,俞酌环视四周,突然将目光定在摄影大哥身上。
“兄弟,你今天也看到了,受人之托。”俞酌走过去,一手遮住摄像头,一手亲切地摁着摄影师的肩膀,“麻烦告知一下,手机都放哪了?”
强权之下不退缩是摄影大哥做人的原则,他正想义正辞严地告诉俞酌“选手禁止玩手机”,却被俞酌打断了。
“在你拒绝之前我先跟你讲个故事,”俞酌说,“有一个小孩,三岁就被送到少林寺拜师学艺,五岁练跆拳道,七岁学习柔道,十二岁打遍天下无敌手,人称最年轻的拳王——你没猜错,这个小孩就是我。”
摄影师表情十分震惊,看着俞酌摁着他肩膀的那只手感到无比恐惧。
啊导演这个人他威胁摄影师!!!
然后这位哥颤颤巍巍地指了个方向,又用口型说了个地方,最后才闭上眼,忍辱负重地装样子说:“我不知道。”
俞酌很满意,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送给这位识时务的摄影大哥,顺便告诉他:“这你都信?我三岁还在尿床呢,少林寺不收。”
这段插曲呈现在正片之中是一段只有音频的黑屏,但紧接着就出现几个字:让我们来看看真实情况……
记录下这一幕的监控视频原原本本地出现在众人眼中!
@我的电脑好卡:???摄影大哥求生欲真的很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你是不是忘了练习室有监控啊
@但凡有一粒花生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哥哥虽然我爱你但是我得告诉你我两岁就不尿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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