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酌的票数依然停留在他要求投票通道关闭时的数目,尽管数字停止上升,但数目依然很庞大,俞酌的名字稳稳地挂在第一位,讽刺至极。
贾之扬以一票之差排在第二,张君杰成为一匹黑马挤进前十,黄小辉排在第13位,有些遗憾,但这个成绩与他刚进来时的吊车尾排名相比,他已经很满意了。
而林未竟排在第12位——刚好是成团的最后一位!
林未竟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屏幕。
他下意识地去寻找俞酌的身影,而俞酌微微一笑,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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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演结束后,成团的选手留在基地处理后续事宜,其他人收拾好东西就差不多可以各回各家了。
俞酌一个人走出来,没有带很多东西,凉风夜色,微弱灯火,他摸出手机给友人打电话。
市郊离他家有点距离,这片地方又难打车,其他人都有人来接,唯独
李承睿的声音传了出来:“怎么着?发现放弃成团很吃亏这会儿心痛要找兄弟喝酒?”
“有空吗,来接——”俞酌瞥见一个熟悉的车身,改口说,“算了不用了,你歇着吧。”
相比起千里之外的李承睿,显然拜托贺临更方便。
他敲了敲贺临的车窗。
“能不能麻烦一下导师?”
“上来。”贺临说。
俞酌欣然坐到贺临的副驾位上。
准备第三轮公演的这段时间,俞酌就没几天是睡好觉的,他看着窗外飞驰向后的风景,困倦之意袭来,缓缓闭上了眼睛。
贺临的车俞酌坐过不止一次,但这是第一次这么安静,他安安静静地靠着车窗睡觉,总是翘起来的那几根黑发难得地耷拉下去,路灯的光影闪烁着在他脸上跃动。
等红绿灯的间隙,贺临用余光瞥了一眼副驾位的俞酌,伸手将空调调高了一度。
车内安静得只有呼吸声,一路无言。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贺临在俞酌家楼下停下来。
“俞酌。”贺临叫了他一声,没收到回应。
见他没反应,贺临侧身凑前去,打算拍醒他。
手还未落下,他忽而顿住——刚刚在公演舞台上狂妄地说“不参与排名”的人此刻乖乖地坐在他的副驾位上,张牙舞爪的模样也一并掩藏起来,耳后那颗张扬的小红痣也仿佛在与它的主人一同安睡。
贺临正欲去碰,指尖即将触碰到时——
原本安安静静的俞酌忽然开口,“现在是不是不该睁眼?”
俞酌琢磨着提醒他:“但是我醒了。”
贺临的手在空气中停了一秒,然后换了个方向,移到安全带上,啪地一声替俞酌解开,他淡淡地说,“你可以下车了。”
俞酌暗自感叹了一句“没意思”,这才睁开眼睛,他偏头一看,贺临已经坐回去,好似姿势都不曾变动过。
“给你两颗糖,”俞酌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抛给贺临,“算答谢。”
给完他发觉这样有点像那种打计程车不给钱的白嫖党,于是他又补了一句:“最甜的两颗,留给你了。”
俞酌笑着跟他挥了挥手,“走了。”
“……再见。”
俞酌回到家,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在联系人一栏里找到贺临的名字,发了句“谢谢”过去。
忽然,一个多年未联系的对话框弹上来,备注是“光耀文化宋柏舟”。宋柏舟不仅是《逐梦舞台》的导师,而且是以前俞酌的同事,点头之交,加过微信,没聊几句,再后来俞酌解约,更是没有再说过话。
俞酌点开来看。
他只发了简短的一句话:
-送你个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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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旸万万没有想到,噩梦一个接一个,第三轮公演那一天甚至还不是结束。
与他同公司、同为《逐梦舞台》导师的宋柏舟发了一条长文,内容是从旁观者角度揭露徐星旸这些年在光耀的所作所为,不仅证实了先前徐星旸的所有黑料,而且还将
从前人们说俞酌看不惯徐星旸的才华,排挤他与他争夺资源,然而宋柏舟发出来的事实,却与传闻截然相反。
这篇长文无疑给本就焦头烂额的徐星旸致命一击,孽力反馈的负面舆论瞬间引爆。
@天道好轮回:xxy真的恶心,心疼光耀的艺人们了,这是忍了他多少啊!!!
@祖安美女:徐星旸我凸(艹皿艹 )!!*脏话输出*(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屏蔽不予显示)
@一位爱草人士:草,xxy孤儿行为,这种人怎么还活着,我吐了
“宋柏舟!”第二天,徐星旸从父亲办公室出来,浑身戾气,恰好在电梯处撞见宋柏舟,一个箭步上去,揪住宋柏舟的衣领,“俞酌给了你多少钱?”
“唉,徐星旸,”宋柏舟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拍开徐星旸的手,“认清现实吧,今时不同往日啦。”
在燕鼎的威压下,光耀选择的必然是弃车保帅,雪藏徐星旸。徐星旸一倒,宋柏舟反而成了这场闹剧中最大的赢家。
宋柏舟成了光耀里最大的摇钱树,也是仅剩的一棵摇钱树,培养一个徐星旸不容易,培养出一个宋柏舟也不容易,失去徐星旸,光耀不可能再失去宋柏舟。
所以宋柏舟只需要再往火上添一小把薪柴,就够徐星旸永无翻身之日了。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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