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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翁达晞并没有被他激将到,他肩背挺的很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刑侦队队长,觉得很有趣。
    拿几张照片就断言他是凶手,审问没个逻辑,办案光靠臆想,他算是领教到了刑警大队的“办案风格”了。
    “敢不敢和做没做是两回事,在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我们不能凭主观猜测去断定一个人的行为。”翁达晞条例分析的说。
    江洵被他这番语论感染了,望着他超脱六界的态度,道:“小区监控拍的清清楚楚,当晚只有你进出了死者的家,案发现场也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足迹。说你不是凶手,谁信?”
    “人的自主意识往往会被主观意识所操控,现在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我是在试图遮掩犯罪,这只会影响你对我的误判。”翁达晞试图让他相信自己。
    面对警方的询问,他表现的不卑不亢。说话的深度也颇具内涵,有理有据,有头有尾。
    江洵愣了愣。
    “你说你不是在遮掩犯罪,那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杀她?”
    翁达晞坐的八方不动,说:“作案动机。”
    所有的犯罪都存在发生的动机,他杀朱晓奈的动机又会是什么呢?
    正在江洵要继续的时候,审讯室的门被人敲了三下,随后传来一个略带年纪的男声:“江洵,你出来一下。”
    刘局?江洵已经听出来了。
    他带着疑惑去开了门,门外正是局长刘红明。
    刘洪明五十多岁,天天喝枸杞菊花茶,生吞黑芝麻,头上的黑发赛过当下的小鲜肉,一点都没有当代年轻人秃头的恐慌。他保养的得当的脸此刻浸满忧愁,看着江洵一言难尽道:“你快把审讯室关着的那位放了,立刻马上。”
    局里人都不知道,江洵是他亲外甥,从北边调过来在他手底下历练的。
    江洵一听,不干了:“放了?他可是嫌犯,你老糊涂了吗舅?”
    “个死孩子,叫局长。”刘局掐他胳膊,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他不可能是犯人,你抓错人了。”
    江洵不解道:“你怎么能确定他不是犯人?活神仙啊?”
    刘局不顾他的调侃,环顾了下四周,悄悄道:“他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犯罪心理侧写专家,你说他杀人,可能吗?”他继续说:“不仅如此,他还有另一个身份,联邦的前探员。”
    江洵:“.......”
    江洵被这一连串的抬头身份惊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怀疑道:“你说他?”指着厚厚的门板确认:“翁达晞?”
    “错不了。”刘局踱着小碎步,染上了急色:“赶紧放了,他现在可是公安厅炽手可热的人才,都在拉拢他过去呢。你把他当罪犯抓起来,我们算是得罪他了。”
    江洵一脸怀疑,细细回顾刚才的询问环节,眼睛深深盯在审讯室的门上,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年轻,看着不像啊。”他嘀咕道。
    过了半天,他才道:“舅,你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来处理。”
    他没说怎么处理,刘局不太信任他。
    “你要怎么处理?”不会又在打什么馊主意吧?
    江洵啧了声,推着他的肩膀往办公室走,“你就相信我吧,肯定把他放了,绝对不会给我们东浦分局脸上抹黑,我向你保证。”
    刘局心想,你的保证顶个屁用,做事最不靠谱的就是你。
    不过眼下,江洵是最合适的人选。人是他抓的,也该由他来放。刘局再三嘱咐完他,才离开。
    他大舅是送走了,可江洵却没立刻放人。他火速冲向了另一栋楼,那边是法医鉴证科的方向。
    ***
    法医鉴定科在西楼,走过去也就几分钟。
    江洵的大长腿步子本就迈的大,很快就推开了法医室的门。
    苏源邑穿着解剖服,脸上带着口罩和防菌眼镜,正神情专注的缝合着解剖台上的尸体。
    尸体被切的有些碎,这大大增加了他的工作量,缝合用的时间也比平时长一些。长时间的站立工作,使得他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鬓角的额发有些已经被打湿,顺着瓷白的皮肤往下淌。
    解剖室在法医室里间,江洵推开门的时候,一股凉意顺着他的面门扑面而来。他直奔里面的活人,风风火火的道明来意。
    “老苏,别缝了。快,我带你去见个人,还是活的。”
    苏源邑:“.......”
    大哥,我已经筋疲力尽了,您能别逗我吗?
    没咽气的叫我这个法医去是不是有点早啊?不合适吧?
    苏源邑没搭理他,继续缝。
    江洵见喊不动他,急了:“你不去肯定会后悔的,相信我,这关系到我们能不能找到凶手。”说完,看了眼解剖台上“四分五裂”的女人。
    “凶手不是已经抓到了吗?”苏源邑手上不停,声音从口罩后面传出来。
    “抓错了,那人不是凶手。”江洵认错第一,就是屡教不改。
    “哦。”那我关我屁事。
    “你走不走?不走我把你扛过去。”江洵开始耍赖皮。
    说来也怪,江洵的脾气跟谁都冲的很,唯独苏源邑在他面前是特别的。两人在警队配合了好多年,已然默契十足,支队里的人都谣传他俩其实是对好基友。
    两大龄当事人不服气,辩解道:我们纯洁的友谊岂容你们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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