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主任这么猛的吗?”刑北南一脸质疑,对方明明看着挺斯文儒雅的,不像个肌肉暴躁男啊。
江洵嗤笑,那是你们都不了解他,嘴上门忘了关:“单手扛腐尸,换你你试试?”
这话一点没夸张,江洵可是亲眼目睹过苏主任的彪悍,法医刀耍的再精湛,那也比不上单手扛腐尸,江洵当时就由衷的佩服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真英雄“气味”的男人!他甘拜下风。
刑北南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满脸拒绝:“我不想试,好好活着不好吗。”
一米外的苏源邑耳朵跟装了探测雷达一样,阴森森的瞪着霹雳江:“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江洵没鸟他,朝他拍了两下自己的脸,意思是你给的脸我已经安上了。
可刑北南不知两人插科打诨惯了,以为是自己引发了局部战争,赶忙出来打圆场:“苏主任,你别生气,江队他在夸你呢。”
江洵的尿性苏源邑一清二楚,哪怕旁人再给他脸上贴金子他也成不了金花。
许是怕吓着刚来的顾问,苏源邑脸色缓和了些,朝两人走近关切道:“我那有药酒,一会回队里拿给你擦擦。”
刑北南最大的特点就是心善,别人对他好他能感动半天。论年纪,他是三人里最小的,虽是特聘的临时顾问,但江洵和苏源邑都把他当自己队友看待,让他心里暖烘烘的。
他噙着阳光灿烂的微笑,发自内心道:“谢谢苏主任,那我就不客气了。”
苏源邑对这位新来的顾问还是很看好的,聪明又懂事,关键是合眼缘。
眼缘这个东西比较奇妙,可能对方一个微笑或者一个举动,都能不经意的打动你。但苏源邑知道,他看刑北南完全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那个刚离开,就让他相思入骨的人。
他装作不经意的问起:“听说你跟我们上一任的顾问认识?”他语焉不详,既不指名也不道姓。
江洵心照不宣的朝苏源邑眨了下眼,默默不插话。
刑北南在心理学上的造诣是很高的,但是面对两个老坑货他还是纯洁了点。他不设防的回道:“认识啊,翁达晞嘛。”
即使是听到别人口中念起这三个字,苏源邑还是心悸了下。他面上不动声色,口气柔了三分:“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这事儿就说来话长了。”刑北南故意卖了个关子,谈到自己的爱豆他不免兴奋,但也没像第一次那样见人就疯。
江洵性子急,碰了碰他胳膊,催他:“那你就长话短说。”他也很好奇那两人是怎么认识的。
“哥大的活招牌啊,留学圈里谁不知道他。”刑北南两眼放着光,随后遗憾道:“不过他毕了业后就失踪了,谁也没再见过他。”
失踪?应该是去FBI的那几年吧,苏源邑想。
那三年的资料一片空白,联邦调查局的保密性是全球之最,这点毋庸置疑。
“他在哥大很有名吗?”
“那当然,整个心理学系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你们知道雪城大学留学生分尸案吗?”
江洵和苏源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他破的?”
“Bingo.”
闹得沸沸扬扬的雪城大学留学生分尸案,曾上过国际新闻多次,中国官方也一直在跟踪报道。案件一波三折,时时牵动着国人的心。历时半年后,案件终于告破,两名美国当地的凶手被判处终身□□和死刑。
不仅慰问了死者的冤魂,也给了其父母一个最终交代。
那一年,翁达晞才大二。
苏源邑笑了,原来他不在的那几年时光里,那个人依然耀眼的像个太阳。
江洵唏嘘,不吝啬的赞美道:“不愧是小天才。”
苏源邑无意再多问,适然开口道:“回队里吧,程楠的冷板凳估计坐的差不多了。”
两人同意,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案子,众人收拾好现场就打道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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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异国的翁达晞,马甲被人剥了一层又一层还浑然不知。
他手里颠着那把重于千斤的古琴,心好似回到了阔别多年的故乡。那里有四季如春的轻风,热情开朗的民风,还有,爱着他的父母。
他抬头注视着眼前的美国男人,声音像从北极刚刮过来的罡风:“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
伯恩绿色的眸子闪着冷意,一张异国风味的俊脸极具侵略性。他伸手轻抚翁达晞的下巴,戏谑道:“Daxi.Weng.说实话我很佩服你,敢一人独闯我的地盘。”
翁达晞一侧的嘴角嘲讽似得勾了勾,不屑道:“不敢当。”
伯恩眼角染上了笑意,语气中带着玩味儿:“别走了,跟着我吧,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财富、荣耀、女人。在我这里,你能展示所有才华,不用在畏手畏脚,活的更像个人。”
翁达晞轻佻的语气活像在逗弄小丑,挑着一侧眉嘲笑道:“哦?我在联邦的时候你被我追的像条狗一样。”他冷笑一声,一点面子也不给对方道:“怎么,如今我都要靠你施舍的地步了吗?”
伯恩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想起之前的种种,咬牙切齿道:“你现在还有嚣张的资本吗?我要想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你甚至都走不出这扇门。”
“好啊,那我们就试试?”翁达晞刚还淡然的眸子染上一层阴亵,连动作都没换捧着琴直视对方。但从他紧绷的背部和站姿来看,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虎豹,随时可以掏枪打爆对方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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