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达晞全身放松,冷汗顺着他的额间淌下。他忍住喉间涌起的腥甜,侧目道:“为了抓住我,你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
伯恩脱下身上的外套,撘在了他的肩头。
他言语间透出的欣赏不加掩饰,“翁,我邀请你你不来,那我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了。现在来看,我还有意外收获。”他指了指苏源邑道:“对吗?苏奕之子。”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包括肖尧。
他视线死死的黏在苏源邑的半边脸上,吃惊的同时,还有一份更深沉的疑惑。
半懵逼的伊桑:他不是中国警察吗?不是叫江洵吗?怎么会是苏奕的儿子。
他都错过了什么.......
翁达晞直视着伯恩,他的背依旧挺的很直,“我们两的事,不要牵扯进无辜的人。放了他,我就答应跟你走。”
苏源邑急了,立马冲到他身边,“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又想抛下我是吗?”
翁达晞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努力撇开视线。天知道,他最不想连累的人就是他了,如果能平安把他送回中国,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如果让伯恩发现他们两的关系,他就走不掉了。
翁达晞再次对上他的眸子,语气冰冷:“苏警官,你是兵我是匪。你们中国警察向来仁慈,多谢你的不杀之恩。今日我也还你一份恩情,你走吧。”
这话不光说给他听的,也说给伯恩。他虽是苏奕之子,可也是中国警察。如果不想惹出麻烦,最好是放他离开。
伯恩冷眼旁观,轻哼一声。
纵然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苏源邑还是被他伤到了。那双漆黑的双眸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有汹涌的怒意。
他斜眼冷笑道:“我竟不知你是如此薄情寡义之人,上我床的时候,你可不是这种态度。怎么?现在想甩了我,玩腻了是吗?”
伯恩:“......”
伊桑:他刚说什么?.......再次懵逼。
肖尧:情敌出现,伯恩快杀了他。
小弟们:“.............”
翁达晞原本苍白的脸被羞的有了血色,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苏源邑,你发什么疯?”他什么时候爬他床了,污蔑。
苏源邑捏着他的下巴,极其认真道:“我说错了吗?难道咱俩不是恋人关系?”他的表情山雨欲来,是从未有过的执着。
翁达晞陷进了他的包围圈里,只要他说“不是”,那对方一定会让他后悔。
他想起来美国那天,苏源邑对他离别时的紧张、在乎和不安。分开的那段时间,哪怕忙到没有时间睡觉,也要坚持每天给他打电话,叮嘱他好好吃饭休息,并且不耐其烦的告诉他.....
我很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他回不去,所以他亲自找来了。
过了有半个世纪那么长,苏源邑才听到他说:“是。”翁达晞靠近他,用两人才能听的见的声音问他:“你知不知道很危险?值得吗?。”
他身后代表着整个苏家,一旦留下来,伯恩不会轻易放过他。
苏源邑指尖蹭着他的侧脸,深情的回望,“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一切都值。”他终于满足了,这十一年来悬着的心彻底落了下来。即使处在四面楚歌的环境里,也掩藏不住他雀跃的心情。
他两旁若无人的谈起了恋爱,把原本充斥着□□味的战局拉进了言情剧里。大佬们终于忍不住了,出声打断了他们的恩爱时刻。
伊桑最先反应过来,他暴跳如雷的开始飙脏话:“垃圾,狗/娘养的杂碎,你们两个骗子。把我当猴耍是吧?”他夺过小弟手里的枪对准了翁达晞,“亏我还信任你,我他妈今天毙/了你。”
所谓的中国警察监视他,不过是他的男朋友。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演了好大一出戏,这种言而无信的骗子,早就该杀了一了白了。
苏源邑快他一步把翁达晞藏在了身后,自己迎枪而上。
枪声响起——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伊桑胸口多出的大洞,死神扼颈的寒意袭上了每个人的心脏。
伯恩已经快速的掩藏在了小弟身后,目瞪口呆的望着还未倒下的伊桑,心中警铃大作。
他四处搜索附近的狙击手,就怕等下枪口对准了自己。
漆黑的夜空,三架直升机犹如神兵天降,刮着迅猛的罡风呼啸在众人头顶
翁达晞披着黑色大衣,神色淡然的越过苏源邑,走向了伯恩。
他迎着风在笑,笑意直达眼底,声音中透着凛冽的寒气和志在必得:“伯恩,为了引你出来,真是费了我好大劲啊。”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知你可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副本得赶快结束了,否则闰华的尸体该巨人观了。
☆、鸵鸟
三架军用直升机盘旋在头顶上空,螺旋桨以每秒400C的频率吹起的大风,能把地面的人掀翻。
探照灯把别墅附近两公里内的景物都照亮了,一个个装备精良的武警(国民警卫队)顺着借力梯降绳滑向地面,训练有素的朝着“战圈”开火。
伯恩已经被小弟掩护进了防弹车内,这位恶贯满盈的A组织头/目,此时头发凌乱,双目狰狞,嗜血的杀意充斥在那张扭曲的脸上。
他万万没想到翁达晞为了逮捕他,会亲自跑出来充当诱饵。原来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从他只身来找他拿琴开始,这张网就已经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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