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没有更能打动我的东西?”
翁达晞注视着他挺拔的山根,脑细胞有点不够用。看这姿势应该是要亲他,难道是要他主动?
如果能让他消气,好说——
他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蜻蜓点水一吻,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苏源邑:“.......”
很好,有点效果。
“这就想让我原谅你,我是不是太好骗了?”苏源邑意犹未尽道。
翁达晞推他,指着他的腹部小声说:“你受伤了,等好了我在补偿你。”
“你打算怎么补偿?”
他半掀着眼帘,呼出的热气让周围的温度不由的升高了两度。
翁达晞在分析他话里的意思,觉得这位同志真是身残志坚,飙升的多巴胺和肾上腺素隔着皮囊都快把他淹没了。
“只要你不生气,都行。”
苏源邑眼底闪过暗光,凑近他耳朵呢喃的说了两个字,说完盯着他的眼睛确认:“给吗?”
翁达晞脸毫无意外的红了,两人亲密的事也没少做,他这个年纪再装纯洁已经不太合适。他伸手抚住苏源邑的半边脸,勾魂的上眼角眼波流转,戏谑的说了句:“给。”
轻飘飘的一个字,犹如平静的湖面砸进了一块巨石,激起了两丈高的水花,让本就心猿意马的苏源邑呼吸加重了几分。
他现在对这家医院上升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把他们的医疗技术喷了个祖宗十八代,依旧未能填平心中的烈焰。
他红着眼说:“听说你小时候的梦想是当个小公主,要嫁给我,是不是真的?”
翁达晞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听到了,顿时用手捂住双眼,不敢再看他。
羞死人了。
苏源邑看着他过度可爱的反应,心都快化了。他把捂着眼睛的手拿下来,深情对视着自己的爱人,一字一顿道:“不管你是公主还是王子,是谢惊落还是翁达晞,对于我而言,你就最好的那一个。”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翁达晞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
炽热的唇什么时候贴上来的,他已经记不清,只遵循着本能,用力抱紧了这个温柔的男人。
眼角的泪悄然滑落,被他一点一点吮吸干净。
“宝贝,我爱你啊。”
磁性蛊惑的声音飘荡在他耳畔,像是午夜12点的咒语,牢牢复刻进他的心脏,再也挣脱不得。
这一刻,他终于回家了。
***
曲寅心万万没想到,这两人内部分化没成功,反而有要合二为一的倾向。
她看着两人紧紧交握的双手,略感糟心的移开了眼。
翁达晞还像小时候那样,蹲着身子俯视曲寅心。身上的凌厉之气早已收了个干净,目光一片赤诚:“阿姨,我真的很喜欢小邑哥哥,希望你,能同意我们在一起。”
即使知道曲寅心对自己不满,但为了能跟苏源邑在一起,他决定抛下所有成见,努力和他肩并肩。
曲寅心坐在病床上,膝盖上搭着翁达晞一只手。那手心的温度,有要灼烧她的痕迹。
她的视线并不看他,只望着远方虚空,神色莫辨。
半饷,就在苏源邑要开口之前,她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小落,我不知道你的喜欢搀了多少分真假。”她的视线终于转了回来,“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他挨枪子的。”
她这话说的毫不客气,半点情面也没留,反正要做一次恶人,她一不做二不休,摊牌儿了。
“妈,你怎么又来了。”苏源邑站后面帮腔道:“我们做警察的职责是什么?抓犯人,那犯人又不是靶子,受伤什么的在所难免,怎么能怪阿晞呢。”
曲寅心被他一口一个阿晞烦的想打人,没好气道:“你不是法医吗,法医要开什么枪?”
苏源邑翻了个白眼,“法医也要冲在第一线的好吗,不懂别瞎说。”
曲寅心:”......“
好你个苏源邑啊,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翁达晞夹在他们之间,无辜成了炮灰,只能继续装乖巧。
“阿姨,以后再也不会了,相信我。”翁达晞举手做保证,是说给她听的,也是说给自己。
“翁格是你什么人?”曲寅心突然正色问。
翁达晞站了起来,苏源邑从后面扶住了他。
“他是我养父。”翁达晞掷地的尾音消散在空气里,没有留下余温。
曲寅心细细打量了他一眼,掩下心神,似是不在意问道:“我听说他的儿子在国内杀了人,闹得沸沸扬扬,是真是假?”
苏源邑握紧了他的手,让他不要紧张。曲寅心会这么问,是怕翁旭会牵扯到他,娱乐圈那种地方,只要有一点点裂缝,都能把你的祖孙/三代是谁给扒拉出来。
曲寅心的担忧一点没错,随着唐郁的死,翁旭被推上了风尖浪口。他有一个“哥哥”的事,也随之被吃瓜群众挖掘了出来。
只不过翁达晞很少出现在国内,对他的介绍和报道只有寥寥数语。之前发布商场暴/乱视频的爆米花娱乐被某人狠狠“教训”了一顿,随后也偃旗息鼓。
翁达晞的身份就像被罩上了一层神秘面纱,让人无法窥探半分。
“翁旭的案子我会亲自接手。”翁达晞清晰的嗓音四散在病房里,他看着苏源邑,嘴角翘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些人,真真假假,一个都别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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