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坤,现在星河有多少钱?”孟灿坐在钱志坤的办公室问道。他对公司财务方面的事一向都是不闻不问,今天难得打听一番。
作为星河金融公司的幕后老板钱志坤估算了一下说:“大概两千多亿!”这还是他的保守估计,如果算上其他不动产,还会更多。
孟灿微微皱眉,搓了搓手中的小珠子蜜蜡串,咋舌道:“这么多?”
钱志坤喝了一口咖啡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是黑社会起家,来钱的渠道有很多的。
孟灿继续盘玩着手中的蜜蜡串,沉思了片刻说:“拿出一千亿,收到你自己名下,要化整为零,除了不动产,剩下的除了公司运营以外,全部投放到海棠基金!”
听到他如此安排,钱志坤差点一口咖啡呛住,连忙问:“哥,你要干嘛?是不信任我吗?”好端端的把这一大笔钱给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孟灿透过落地窗,放眼看向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深邃的眼眸中暗藏涌动,长出一口气说:“咱们要做好时刻撤退的打算,不属于我们的东西,终究都不会是我们的。”
听他话中含义,钱志坤明白过来,他这是在为二人后路做准备,这件事他明白轻重,也知道该怎么做,既然他这么说,必定是有想法。二人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现在也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相互信任。
“一次性往海棠基金投放那么多钱,会不会太引人注目?”钱志坤有些担心,毕竟现在明里暗里还有很多人都在盯着他们。
“怎么操作是你的事!不过海棠基金我要亲自坐镇,不允许任何人来染指。”
“你知道怎么管理?”钱志坤问了一句很破坏气氛的话,不过他说也是事实,他这个哥哥,打架玩女人很在行,要是正经八本坐办公室,还真的有些勉强,否则万川集团的执行总裁和星河金融公司总裁也轮不到姜心妍和他来做。
“这不是还有你和姜心妍?”
呵,感情他又是去当甩手掌柜的!
钱志坤无奈摇摇头,“哥,你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在国外十年都做了什么,我感觉现在的你和小时候认识的你不一样?”小时候的他,只是调皮捣蛋,仗着自己父母都是老师,嚣张跋扈,而现在的他,看着平平淡淡,沉默寡言,让人看不透的样子,但是骨子里会透出一股子邪气,阴沉狠戾,疯狂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想到他曾经做出来的事,到现在他都后背发凉,不敢回想当时的画面。
孟灿淡淡的说:“七年前,不对,已经过了一年,应该是八年前,我刚回国的时候,同样我什么都没和你说,你依旧相信我,现在我依旧不会告诉你,因为那些不值得提,你知道了也会更危险。”
这不是钱志坤第一问他,但是他每次都这么回答。
“就凭当初我离家出走后,你帮我照顾我父母,我都会感激你一辈子,更不会害你!”
他这辈子除了父母,从来没有感激过任何一个人,他钱志坤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那时候他生活不容易,他的母亲也是卧病在床,再加上自己的母亲,常年需要各种药物维持,他和自己父亲两个人的工资紧紧够维持两个家庭的生活,如果不是他的照看,想必他父母生活的还要苦。就凭这一点,他愿意为他赴汤蹈火,虽然他从来不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钱志坤非常理解的拍拍他的肩膀:“咱们俩不需要说这么见外的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不是小时候老爷子经常帮衬我家,我也不会有今天,别忘了,我的名字还是老爷子给我改的呢。”
他爸爸去世的早,就剩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由于孟灿父亲工作需要,孟灿六岁的时候,一家搬到了安北县城,和钱志坤家做了邻居。
钱志坤父母没什么文化,取得名字也很粗简,叫钱铁牛,上学后同学们都笑他,于是就请作为高中老师的孟灿父亲改了名字,叫钱志坤,和孟灿之前的名字孟山河寓意匹配,孟【梦】起山河,志在钱【乾】坤。
想起钱志坤小时候的名字,孟灿想笑,没再说话,依旧看着外面,小时候他们一群小孩在大院里玩耍,很有意思。
过了一会儿,魏秘书敲门进来:“钱总,会议室已经准备好在等您开会。”
“知道了,你去吧!”钱志坤吩咐一声。
孟灿把手上的蜜蜡手串在手腕盘绕几圈,说:“你忙去吧,我走了!”
“你去哪?”
“不知道呢,三天后我回来,开始建设基金会!”孟灿边说着,边朝门外走。
韩国,晚上十点半,郑嘉琪练完吉他回宿舍,又是劳累充实的一天。明天又要考核,从一开始的一个星期一考,然后变成两个星期一考,层层递进,大浪淘沙一般筛人,听他们金代表说,通过这次考核后,就可以接一些小型演出,就可以赚钱了。
她有些天真的认为,其实当明星也不是很难,只是苦一点累一点,熬过培训就可以海阔天空,但她不知道的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像她这般幸运。
今天格外的冷,不过她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她不想来回折腾脱穿衣服,所以没穿太多,里面只穿了一层,外面裹了一件长款大衣,戴上围巾,她得快点回去,回去后还要复习文化课,她的文化课底子本来就差,更得抓紧,她的文化课进度是和国内高中生课程同步的,现在国内学生已经是在复习阶段,马上要期末考试,然后就是放年假,也不知道今年她能不能回家,如果明天的考核通过后,她就可以接演出,到时候她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唉,这辈子她都没有这么忙碌过。
今天的天有些阴,也没有月亮,显得格外的黑,明天可能要下雪。
由于今天练吉他有点晚,又着急回去,她打算走那条近路。虽然那条近路有一小段狭窄逼仄的胡同,不过她从小独立习惯了,胆子也大,从不害怕走这种小路。
现在已经很晚,各个商铺都在打烊收摊,昔日的点点灯光渐渐淹没在黑暗之中,忽然一阵冷风吹过,她又裹了裹衣服,眼睛谨慎的瞄了瞄四周,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是感觉阴风阵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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