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岂会做这等龌龊之事?”三皇子急忙撇清。
国公夫人一笑,秦仲清扬声道,“这两只中确实有一只是假的,还是我命人特意做的。”
当年,秦嵊辞世前告诉秦仲清,说玉坠重要,一定要妥善保管,秦仲清不疑有他,只当这是秦初苧的外祖母留下来的,所以秦家万分珍视,秦夫人亦十分喜欢这个玉坠,日日夜夜都要戴着,可她脑子糊涂,秦仲清恐她不小心把玉坠弄丢了,便找人仿着玉坠做了一个假的,他在家陪着秦夫人时就让秦夫人戴真的,若是有事出门了不放心就给她戴假的,此事他不曾对旁人说过,便是秦初苧也不知,所以那日秦夫人在武安候府前丢了假玉坠,秦初宁并不知晓,反而让丫鬟把真的拿出来给秦夫人戴上了。
秦仲清说罢,太后已来到了秦夫人面前,众人望着两人,几乎都认定了这就是一对母女,当初瞧长公主已觉着像了,如今一对比,长公主实在像一个假冒的赝品。
殿中静极,秦夫人直愣愣地看着太后,“母后吃糖,抓绒绒。”太后浑身一震,“这都是我儿小时的事情,你如何知晓这些?”
“母后……”秦夫人不会回应,只知道说个不停,都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儿时旧事,太后听着渐渐红了眼睛,高座之上,张皇后气势逼人地对上李枝,“你们可知欺君的后果?”
长公主与李枝抖如筛糠,浑身如团烂泥倒在椅子上,一切都不言而喻,圣上冷冷回眸,“看来她们真是假的了。”回身过来,谨慎许多,“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证明她的身份。”
“国公府从不欺君。”
淡声如烟,散入殿中,激得众人浑身发怂,这声音,难不成是……
禀报声晚了一瞬,“国公府世子到。”
果真是他。
他出观便罢了,竟还进宫了!
圣上都怔住了。
就连国公夫人都不可思议地问了一声,“我儿?”
“是。”张载言双眼一眯。
见随之出现的男人提着剑,众人怂得更狠,还想看热闹,还想要命,都缩着脖子暗暗瞄来,不想世子爷侧身,轻淡嗓音多了份柔软,“进来吧。”
殿门旁探出一颗脑袋,世子爷冷哼,“见家人,怕什么?”
秦初苧被他哼得不好意思了,露出了一张瑰姿玉容的面容,众人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有些老臣子惊呼,“这就是当年太后及笈后的样子啊。”傅均将军更是直接从座上蹿到了太后跟前,搓着手放柔了声音,“快进来啊!”
圣上也是看直了眼,太后掠了一眼就肯定了,一把抱住了秦夫人,欣喜得连声哽咽,秦夫人亦高兴得回抱住她。
三皇子面色一变,圣上回身就踹了他一脚,“混账!竟然帮着他人糊弄你皇祖母!”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岂敢欺瞒皇祖母,都是那武安候府弄错了人,儿臣不知啊!”
“蒋仲仁已死,哪来的武安候府?”
圣上想起蒋仲仁的恶行,厌恶得不行,一脚踢开三皇子,就连做云贵妃求情,他都嫌弃地别开脸。
张皇后看向长公主,“你们两个呢?”
“是蒋家在赣州找到了我,说我是太后的亲生女儿,让我来京中骗太后,皇后娘娘,是蒋家逼迫我的……”长公主满脸泪水地哀求张皇后,张皇后甩开她伸过来的手,“事到如今,你还嘴硬,蒋家人何在?”
蒋夫人苦于京郊的宅子不敢出来,蒋柔本已六神无主,正要求助傅夫人,傅夫人不动声色地掐住她的后颈,她软软地倒了下去,众人只当她吓晕了。
世子爷抚着剑,“把蒋继拖进来。”
一个麻袋被拖了进来,里面装的是什么,众人心知肚明,这么个倍受折磨的死法,出手的人偏偏是姿仪伟秀的世子爷,世子爷这是不打算修道了?
众人猜测着,只听世子爷身旁的随从道,“李枝何在?”
高座之上李枝如死灰复燃,她日日痴想的男人就在殿门口,她被吸了心神般飞奔过去,跪在世子爷脚下哀求,“世子爷救救我……”
话才说了一句,随从朝她打开了麻袋,她偏头看过来随之啊得一声尖叫,浑身抽搐着晕了过去。
世子爷淡淡道,“拖下去吧。”
众人疑惑地看着这一幕,不明白世子爷怎么单单拿李枝下了手,不想世子爷提了剑朝三皇子走去,“刑部在广元酒楼地窖里搜出几具尸骸,三殿下知晓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入v,会三更,应该能写到世子爷掉马,非常感谢小天使们一直以来的支持,v后会努力码字的。
第27章
“什么尸骸?”
伏在地上的三皇子猛地直起身子,一双眼暼到那把泛着血腥味的剑,唇角抖了一下,他见识过世子爷手段,说谎时心虚得不成样子,“我不清楚。”
这时刑部的人进殿禀告圣上,称那几具尸骸皆为女子,“窖中还有一姑娘活着,乃是被蒋继所掳,蒋继妄图欺辱她,姑娘反抗要报官,他还道有皇子为他撑腰,他不怕。”
朝堂皆知,广元酒楼是云贵妃母家置办的,三皇子亦常去撑腰,且他还与蒋柔有侧妃约,与蒋家走得极近,蒋继口中的皇子应指的是他,可他还在一味否认,“蒋继所为,我一概不知,那混账不过是借着我的由头作恶,父皇,我亦被蒋继蒙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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