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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什么?”秦初苧被男人的气息笼罩。
    柳暄低语,“你想学什么就学什么。”思及她在自己面前越来越不听话,越来越放肆,还对此十分开心,就道,“教得你更无法无天,容你更加恣意妄为,快说嫁!”
    秦初苧一头扎进他怀里,“嫁!”
    这一声,听得柳暄神情满足,唇角一勾,双手拥紧女子,“如此,我得抓紧时间准备了。”
    求娶公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众人万万没料到柳暄早已准备好了,及至太后说先建公主府再成亲,他连宅子都选好了,“就在秦府这条巷子,初初也同意了。”
    欲选宅子的太后:“……”
    及至宫绣局准备为元昭公主绣嫁衣,他命人捧来几件快绣成的嫁衣,“公主喜欢这些,已快完成了。”
    宫绣局:“……”
    及至礼部谈议婚事仪式,柳暄身着兵部尚书的赤罗衣,风姿俊秀地进了礼部,身边刘牧捏着圣旨,“圣上已将此事交由世子爷。”
    礼部:“……”
    众人义愤填膺,一致认为:“柳元昭欺人太甚!”
    而及至柳暄正式上朝,往那一立,好似把凛冽的寒气森森的利剑,直镇得整座大殿寂静无声,圣上在龙椅上满意地露出笑容,就是苦了百官,紧张僵硬地上完了早朝。
    一下朝,百官匆匆出殿,三五成群地拾阶而下,窃窃私语,“我好想柳元昭回去修道!”
    有人后知后觉,竟才发现封号一事,扬声一喊,“元昭公主封号竟与世子爷的表字一样,这与礼制不符吧?”
    周围一静,众人屏气凝神地瞧着柳暄若无其事地撩起官袍下了台阶,路过那人身侧,笑道,“先帝所赐,我与公主共用,有何不好?”
    那人面色一白,止不住地点头,他眯了眯眼,眼尾笑意甚浓,“何况,我与公主即将大婚,日后便是夫妻一体,何须分这么清?”
    众人忍不住附和,“是,是!”
    柳暄施施然离去好一会儿,一人扼腕叹息,“为什么没人参他一本呢!”
    众人道:“拉倒,纵使骂人你也骂不过他。”
    百官对柳暄畏惧,兵部是又惧又喜,喜的是柳暄不过来了几日,将兵部积压政务一扫而空,便是向圣上户部要银子都快得多,惧的是他威势太重,一起做事压力太大,大气不敢出一下,及至柳暄忙完了,踩着余晖出了兵部,众人才敢松了口气,瞧他上了马车往长公主府去。
    今日长公主府有宴,朝中女眷及年轻姑娘都来了,柳暄一日未见秦初苧,心里想得紧,迈步朝宴厅去,刚至门边,他耳力惊人,很快听到一道细碎女声,“据说公主与世子爷曾单独在宫观待了一个月,国公夫人还让她做那些……难以启齿的事,什么事我是说不出口的,这才使世子爷脱离修道……”
    秦初苧进宫观一事,也不是没人议论过,只是私下罢了,圣上与太后心疼秦初苧,一直严禁旁人提起,众人也就识相地不提,像这种仗着坐在门边,长公主等人听不到,不怀好意地提起的,还是头一次。
    天幕昏色弥漫,柳暄面色冷淡得似无欲无求,唯独一双眸子阴翳着,他缓步迈过门槛,薄唇一开,“我倒不知在宫观里公主对我做什么了,不妨你说给我听听?”
    他突地进来,还说出这样的话,厅中猛地一静,秦初苧正要起身,秦夫人一手压着她的衣角看向了柳暄,柳暄垂眸掠过适才说话的姑娘,像看死人一般。
    那姑娘头次离他这么近,痴痴地看着他的面容,直到带她来的长辈一把扯过她伏地跪下,颤颤巍巍地道,“世子爷息怒!”连声辩解都不敢说。
    满厅无人能敢出声。
    秦初苧被秦夫人压着不动,柳暄朝她而去,及至跟前,见她欲张口,俯身捏起杯子,极为恭敬地送至嘴边,“公主请喝水。”
    众人哗然。
    他到底要将元昭捧到何种程度?
    秦初苧抿了半口,低低言语,“我不是渴。”
    “别出声。”柳暄语罢,直起身子转过头,“有些事我不想提,竟不知传言已误人至此,看来是我自私了。”
    众人疑惑不已,又听他扬声道,“当初公主进观并非传言那样,而是我曾有缘见过公主一面,对公主一见倾心,于是趁公主落难,使母亲逼她进观,我怕公主生气才不提这些,竟不知这样只会使公主受传言之苦。”
    呯得一声,酒杯在他掌下碎成了碎片,他侧目望着下面瑟瑟发抖的姑娘,容色冰冷,“我对公主求而不得已很久了,是公主心善怜悯我,给我机会,记着了么?”
    第41章
    原是问一个人,底下却接二连三地响起应声,柳暄脸色稍霁,回身去问被他挡住神色的秦初苧,“累了么?”秦初苧被哄着嗯了一声,而后就被他牵着手出了门。
    身后秦夫人笑意盈盈地目送二人,散了宴,众人行礼告退,从跪着的二人身侧缓缓而过,无人低眼去瞧,更无人敢替她们求情,秦仲清正欲开口,被秦夫人制止了,“不是你我该管的。”
    秋夜风凉,柳暄送秦初苧至门口,秦初苧握着他的手不松,这已不是柳暄第一次为她出头了,师父总护着她,不由垂头偎依着在男人胸前,“师父今日累么?”
    “累,你若如何?”柳暄拥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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