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去查御膳房那边,如果刘选侍是被他人下毒,那定然会有些痕迹,接触过她晚膳,吃食儿的人都得仔细盘查一番。”
现在也只有这两种可能,她们分开去查,兴许查的快些,尽快查出那毒药的来历,这也是主子交代她们的任务。
张婕妤听到这话,也认可了:“好。”
到了分叉口,二人便直接分开了,朝着两个方向而去,王婕妤直接带人去了慎刑司,张婕妤去了御膳房。
此刻的御书房内,齐寒轩坐在龙椅上,垂着头微微凝思了会儿,他抬向门口唤了一声:“周福!”
周福一听这话,忙走了进来:“皇上,怎么了?”
齐寒轩眸中一片漆黑,他看着面前的周福,开口吩咐:“派人宣大理寺少卿,御史大人二人来御书房议事。”
“是。”周福忙应了声,躬了躬身子退了出去,派侍卫出宫去通知了。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齐寒轩拿起了手中的折子接着看了起来,思绪不断的混淆清晰,排除掉所有的可能,剩下的也只剩两种可能,第一种正是如暗八所说的那种情况。
刘选侍确实是给她自己给自己下个毒,目的就是就为了博取他的怜惜,得到他的关注宠爱,可是他连刘选侍是谁都不知道,也没兴趣。
更何况刘选侍还找了倾倾的茬!
只是没想到她下的毒竟然是雪寒国的毒,还恰好被王婕妤给看了出来,这才来向他禀报,刘选侍可能和雪寒国有所关联,不然那毒她是如何得来的?
若说是他人给她下的毒,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了,如果宫中真的也有雪寒国的奸细,伙同埋藏在京中的那些人,联合一起,那这毒定然是下到他的身上,他的命岂不是比一个小小的刘选侍更为重要?
又何必要给刘选侍下毒,被他们查探,早已暴露出来他们的身份,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婕妤的猜测并没有错,但是他依然呵斥了她,在没有查出结果之前,妄下定义是忌讳!
这会让她的想法偏向一边,无法用尽全力的去查探真想,在心底直接认定了那个答案。
齐寒轩的眸子闪了闪,或许刘选侍是一个突破口,查出她身上的毒的来源,或许能捉住埋藏在京中的奸细,也可能她只是一个迷雾弹,只是雪寒国的人故意弄出来,为了混淆他们的视听!
如果这样的话,那只能……
他的食指在桌上轻轻的敲击着,琢磨计划着如何去处理这件事,直到门外有声响传来,思绪这才回复清明,齐寒轩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大理寺少卿和御史大夫推开门走进了书房,偷偷瞄了一眼龙椅上的皇帝,发现他正在看着他们,忙垂下头跪下行礼:“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不必多礼,起来吧。”齐寒轩淡淡的回道。
“谢皇上。”二人站起了身子,静静的看着龙椅上的皇上,不知他今日找他们来有什么事,不过不用想,定然是极重要的事了,不然皇上又怎么会吩咐人宣他们。
齐寒轩看着他们,琢磨了片刻,这才开口:“朕找你们来,是有件事要交代给你们二人。”
御史大夫听到这话,性子急的直接躬了躬身子:“皇上请直言,老臣定将完成皇上所吩咐之事。”
他是先帝爷提拔上来的,先帝爷重视他,一路高升,一直坐到现在的御史大夫之位置,他对先帝爷自然感激不尽,他曾对先帝发誓,定当尽全力为朝廷,为国家尽忠,绝对不能有一点私心,不然此生定当不得好死。
可惜啊!
先帝一生疲劳,为朝廷事务耗费了全部的精力,把身子给熬坏了,不过四十多的年龄,就驾鹤而去了。
临了之时,先帝爷把当今皇上托付给了他们这帮老臣,让他们定当要好好的协助他,治理江山,打造出一个繁华之景的万好河山,为百姓们谋福。
这几年,他也看着皇上一步步走过来,皇上的能力很强,而且远见卓识,不论是朝政还是行兵打仗,都极有他自己的主张,且都能说服他们。
看着他能力越来越强,他们也算是放了心,那些个老臣这三年有几个也去了,现在朝中剩下的老人儿不多了,除了他和尚书令,别的卸任的卸任,归田的归田,也都退出朝堂了。
而他却还不想退下去,他现在还有很大的精力,精神气儿也好,还能再帮皇上几年,也算是全了对先帝的承诺了,这样等他百年以后,去见先帝时,也能好好的和它交代了。
齐寒轩听着御史大夫这话,冷硬的面容不由得缓和了一点,眼中划过一阵笑意,御史大夫这么多年了,还是这么一副急性子,每当他又是吩咐他时,总是急得直接先应了。
不过这样,他才这么全心的相信他,不是吗?
大理寺少卿也跟着作了一个揖:“微臣也定当全力以赴。”
听到他们都如此说,齐寒轩寻了一个借口也就直言了:“朕方才看到朝中有几人递上来的折子,弹劾的都是同一人,吏部侍郎,刘选侍之父亲,刘亢,他们请求朕彻查此人。”
“所以朕宣你们二人前来,就是让你们一同去查探,这刘亢究竟犯了哪些错,证实了后,把证据给朕交上来,朕再核实一番,若真如折子上所说,依着证据再按照规矩给他定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