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但凡有一点瑕疵,灭绝都不可能让你早退,她只会劝你多加练习。
酸了酸了。
这一刻,练舞室的众人都化身为柠檬精,包括丽芝——
刚刚灭绝才皱着眉对她摇头,警告她,再不加把劲,就只能去小舞团就业了。
“不用。”
姜枳摇摇头。
“和朋友约过搬家的时间,他会在下课后来学校。”
伊拉莎满意地点点头。
小姑娘不错。
跳得好、有天赋、还不会自满自足,而是咬着牙一直努力、前进。
在伊拉莎看来,拥有姜枳这种性格的人注定会是成功者,无论去往哪个领域,都能做出一番成就。
很庆幸姜枳选择了芭蕾。
对姜枳,伊拉莎是越看越满意,但她也没有忘记王艳萍——
那个天资算佼佼者,又拼命努力的姑娘。
提起王艳萍,伊拉莎就觉得可惜。
因为团里有要求,每年的毕业生中,只会挑选最优秀的那名学员入团。
要是没有姜枳的话,王艳萍肯定能在毕业后顺利加入舞团,可现在……
看着在一旁拉筋休息的王艳萍,伊拉莎的目光忍不住变的怜悯。
王艳萍晚入学一年或者早一年都会好许多。
偏偏撞上姜枳,比她天赋好,还比她更刻苦努力的注定成功者。
但比起可惜,伊拉莎更高兴明年团内可以加入姜枳这样优秀的血液。
所以也只是短暂地瞧了王艳萍一眼,她就回头去催促下一个学员上台了。
没料到这短短一眼被王艳萍撞上了,并完全get了她的想法——
看来教练已经认定是姜枳入团了,所以才会觉得自己可惜。
……
王艳萍的心脏突突跳动,猛烈地撞击着她的身体。
刚刚姜枳上台表演时,她聚精会神地看着,虽然知道自己和对方有差异,但并不气馁。
她将姜枳刚刚每一跳,每一跃,每一个转身,都深深地刻进脑中,将这些画面当做日后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
反正离毕业还有几个月,她可以每天再少睡两小时,再将一个月休息两天的频率降为只休息一天……
不,半天!
咬着牙将高强度训练坚持到毕业考核,总能追上姜枳。
伊拉莎夸姜枳时,她心里是犯了酸水,但努努力,还是能将羡慕转化为动力。
直到伊拉莎用怜悯的目光看向她。
王艳萍这才意识到,事情已成定局。
她的努力,她的高强度训练计划,其实都只是不肯承认失败所做的无谓挣扎。
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破,她忽然不知所措。
面部神经坏死一般,王艳萍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也感受不出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表情,手脚冰冷,头晕目眩,耳朵还在响起阵阵耳鸣。
她不记得自己拉伸了多久。
明明大脑空空什么都没在想,却又好想脑子里装了很多东西,让她无暇分心去记住拉伸时间,继续维持着刚刚的动作。
突然,王艳萍听到旁边人小声谈论姜枳。
“她刚刚……说的是‘he’?”
俄罗斯籍的伊拉莎虽然在中国待了一年,但对中文的掌握仅限于各类菜品名称,‘宫保鸡丁’她念得最熟。
平时和大家只用英文交流。
“对。”
王艳萍回神,将腿从栏杆上撤下,直接坐在地上,和她们围成了一个小圈。
“她说的是‘he’,接她的应该是个男人。”
围成一圈的五名姑娘交流了一下眼神,犹豫着提出猜测。
“那会是那天开豪车的那个……”
“嘘!你太大声了!”
一个姑娘拼命挥手示意她闭嘴,仰头朝远处看了眼,发现姜枳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
“我也觉得是那个男人,他刚送姜枳来上学,姜枳就有钱搬出宿舍了。”
一看就是要同居。
王艳萍思索了下,摇头否定。
“可我觉得应该不会,包养女大学生而已,给钱给房给车都正常,亲自帮她搬家?”
富人们的时间比钱还贵。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亲力亲为?正妻搬家都不可能让他们亲自动手,何况一个小蜜。
在聊八卦时用理智探讨的人,等同于ky精,没有人会喜欢。
王艳萍说完,一圈人对这个八卦的兴趣立马降低了不少。
有人斜着睨她一眼,杠道。
“那又怎么样?就算是那个老男人派下人帮她搬家,能改变什么吗?不都是被包养、说明她作风不检点吗。姜枳和她的前室友离离就是一类人,比不出谁更高贵。”
“你有病吧。”
王艳萍小声骂这个杠她的女孩。
“我是在帮姜枳说话吗?她是我最大的竞争者,我巴不得她能成为大家的笑柄。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别只要听到相反意见,就蹦着跟对方抬杠,有这功夫去工地赚钱它不香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觉得讨论这个没什么意义,别说今天那个老男人不会出现,就算出现了,也只能证明她是被包养了而已,可咱们系里在昨晚就已经全知道这件事儿了,又没有新爆料,反复提只会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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