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咳了一声,微微有些脸红,夫郎这两个字对他来说真的有点羞耻,但是好像不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秦先虽然记不清前尘往事,但是,他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和判断,对于秦先来说,与一个女人做到如此地步,已经是生平第一次。
喜欢,秦先双眸盯着聂千万的,既然他一来便占了人家的身子,定是会负责到底的,所以只要他还身在此间,身边便只会有聂千万这一个女人。
聂千万捧着秦先的脸蛋亲了又亲,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气。
二人十指相扣,缓缓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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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的中心地带是巍峨连绵的皇城,从皇城延伸出来的四条宽阔大道各有其名,分别以苍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星宿命名。
从苍龙大道上绵延出高高耸峙的亭台院落,除却皇城之外最为富丽的一座府邸,门前两个威武无比的玄色大石狮子彰显着主人的身份尊贵。黑漆刷就的牌匾上是三个凤飞龙舞的鎏金大字——相国府。
一个布衣小侍从大门前急急地走过,却是过门而不入,反倒是绕到了相国府一个不起眼的小门,飞快地进门之后,又立马关上了门。
小侍穿过曲折的回廊,一直到了一处院子前边才停下来,门口早已经有人候着,见他来了,唤一声,“小鼓,怎么现在才来?叫公子好等。”
“小琶哥。”
小琶将小鼓拉倒院子里,小鼓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这才开口道,“我见到大公子了,等了好久才有机会上去,这才来晚了。”
“好了,有什么话跟公子说,快进去吧,我在外边守着。”
“诶。”
小鼓敲门进去,相国府秦三公子秦笙正在书桌上描一幅新作的画。
“公子。”小鼓上前行礼。“大公子他,的确还活着,但是好像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不仅如此,他还已经嫁人了。”
秦笙执笔的手一顿,一瓣富贵雍容的牡丹坏了颜色。
“是谁?”
“小的不清楚,模样倒是出挑,不过看上去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善茬儿。”
小鼓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道三公子想干什么。
“他竟然嫁人了。”秦笙看向窗外,喃喃自语,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画笔上娇娆的粉色已经转浓,逐渐干涸,秦笙终于收回目光。
“收拾一下,我去见母亲。”秦笙将画笔搁在笔山上,那一副牡丹图不再去管。
“是。”小鼓连忙上去将画卷画笔收了,心情忐忑,不敢抬头。
三公子秦笙,院里的下人没有不畏惧的。
三公子去秦相国的书房,只带了小琶一个,小鼓有些出神地站在三公子的院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相国今日休沐,却是一整天都泡在书房,秦笙推门进去,一个高大女人背对着他,手中拿着一卷古书默读,正是如今朝堂上圣眷正浓的秦晖秦相国。
“母亲。”秦笙行礼。
那背影依旧伫立,看不出半点要秦笙起身的意思。
秦笙咬了一下下唇,接着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在相国府人人惧怕的三公子,在秦相国面前,却像是一只怂乖的猫儿。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秦相国才将手中的古书放置在书架上,慢慢转身。
秦先的模样,是有几分肖似他这位母亲,细长的眼睛,斜挑的眼尾,只不过这位相国大人脸上常年带着阴郁。
“你来做什么?”秦晖并不看秦笙一眼,倒背双手转到书桌前。
秦笙这才动了动酸麻的腿脚,上去为秦晖研墨。
“母亲,今日我的小侍小鼓,在管市街带来一个消息,是有关于大哥的。”
秦晖一双眼睛射过来,秦笙无端端地觉得背后一凉,勉强笑道,“想不到隔了如此之久,竟能听见这等的好消息。”
秦晖手中的狼毫笔饱蘸了墨汁,在熟宣上行云流水,声音却听不出悲喜,“是吗。”
“但是,大哥好像不愿意回相国府。还呵斥了小鼓。”秦笙摸不透秦晖的注意,只能慢慢试探。“大哥他,已经与人成亲了。”
墨迹停滞,秦晖有些惋惜,“好好地一幅字,却是不能要了。”说罢将那张熟宣纸随意一团,扔到了书桌旁的纸篓之中。
“那我便再为母亲拿一张新的。”秦笙将一张新的宣纸用镇纸压好,“这一张,岂不是比上一张更好。”
宣纸中带着点点金色,对着残照一看,更是熠熠生辉。
秦晖看着那张纸,笑一声,“却也是个办法。”秦晖这才终于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第三子,他面上虽挂着得体的笑,却还是将那一丝慌窘藏得不严实。
秦晖拿起那张宣纸,观摩半晌,才出声道,“准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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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秦笙从秦晖的书房中出来,门外的小琶早已上前迎着,最后一口残阳也被相国府的朱色高墙吞噬,秦笙迎着暮照,有些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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