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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主?”秦先的眼神中微微掠过些讶异,“你回来了?”
    “我现在不是站在你眼前。”聂千万拂过他略湿的鬓边,“出了这么多汗。”
    “咳,锻炼一下。”秦先微微转头,“一会洗一洗就好了。”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个地方。”聂千万亲了亲秦先的额角,“走,我带你去。”
    秦先没想到,聂千万带他去的地方,是一处温泉。
    无辟山上地势险峻,山后便有一处深谷,谷中有一处温泉,温热的泉水常年从地下升涌上来,汇聚成了一个不小的温泉池。
    三伏天气,却也是泡温泉的好时候。
    外衣褪去,聂千万和秦先都只各自着一件纯白的里衣,没急着整个身子都泡进去,秦先蹲下身用手试了试水温。
    聂千万的脑海中没来由的蹦出一首诗,“素手掬青霭,罗裙生紫烟。”
    秦先转头看向她,“没想到无辟山会有这么大一处温泉。”
    “本就是不经意发现的,你妻主我找到的。”聂千万捧起温泉水浇在足上,“老寨主在这无辟山十几年,她都不知道。”
    “老寨主?”
    “我的寨主位子就是她传给我的,虽然也是你妻主我一拳一脚打服的,但是老寨主对我,有再造之恩。”
    秦先将双足泡进温泉里,足底升腾翻涌的细小泉眼不停地撞着,给他一股奇异而舒适的感觉。
    “她救了我。”聂千万“扑通”一声跳下水,溅起一帘温热的水幕。
    “那她应该是个好人。”
    “好人?”聂千万大笑,“心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是好人?”
    秦先点点头,“难道不是吗?”
    聂千万身上一件里衣全部湿透,氤氲的蒸汽贴着皮肤缱绻地缠绕着,秦先看着她胸前起伏的波涛,有些闷热。
    聂千万指着自己,“心肝儿怕是忘了,我是个土匪。”
    秦晖的话,聂千万并不是一点都没往心里去,她从水中“哗啦”一声站起来,秦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下子拖进了水中。
    两具身躯毫无缝隙的相贴,聂千万的唇贴在秦先的耳边,“我只会干坏事。”
    秦先的耳边酥酥麻麻,她啃噬轻咬哪边,哪边的身子就酥了一半,本来安安分分粉粉嫩嫩的小小先,现在不出意料地昂起头回应着。
    聂千万轻笑,水下的温度温热,可也比不上手中的灼人。
    情难自抑,何况男子的体质本就特殊,秦先软倒在聂千万的身上,眼神迷蒙。
    温泉边的一片瑰丽的色彩也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云蒸霞蔚,绚丽若晚霞,灿烂如云烟,秦先几次被抛上云端,身下岩石的热度与身上聂千万的热度都快要将他融成一滩春水。
    奇诡妖艳的辰砂和艳丽耀目的黄金石在荡漾的水波中五彩夺目,秦先半个身子探出水面,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收紧,一头青丝在水面上铺展开,若孔雀华美的尾屏。
    骤然的阵雨过后,秦先息在聂千万的怀里,看着二人的青丝在水面静静翻卷交缠,“同心结,绾青丝……”
    “什么?”聂千万看着秦先头顶两个相对的小发旋道。
    “我爹爹说过的,同心结,绾青丝,从此相伴不离。我一直觉得,说的不是我娘。”秦先低下眸,往聂千万的怀中又靠了靠。
    “秦相国?”聂千万忍住笑意。
    “我看见她,就想起之前的事了。”秦先的声音闷闷地,原来之前不是他的错觉,他原本就是矫情的,“从我记事起,爹爹就没怎么笑过,他为我梳头时就会慢慢地吟这两句,我想,爹爹肯定是被迫嫁给我娘的,所以他才不开心,后来便郁郁而终。”
    “结发同心本来应当是成亲那一晚做的。”秦先有些气鼓鼓地看着聂千万,“你都做了什么?”
    聂千万瞬间有些讪讪,做了什么,还不是做了和刚刚一样的事么,那可是禁欲二十多年的聂大寨主头一次开荤,势头之生猛,她想起来自己都怕。
    回想起那一晚,聂千万意犹未尽地捏了一把秦先在水下的翘臀,“还不都是他害的。”
    “色狼,流氓!”秦先忿忿,“原来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不是,诶?也不全是。”聂千万看着脸鼓成包子的秦先,有些手忙脚乱。
    “你喜欢我就是因为这事?”秦先语气中的质问显而易见。
    “你喜欢的人还是我的身子?”
    “那不都一样吗?”聂千万挠头。
    水花四溅,哗啦出水声,秦先湿漉漉的脚板踩在沙砾上留下一个脚印形状的水渍。
    “心肝儿?”聂千万急忙出来,“心肝儿?”
    秦先飞快地穿好衣服,步步生风,心底是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怒气,大猪蹄子!
    聂千万赶紧追上,又被秦先一把推开,“你不要碰我。”
    “心肝儿……”
    “别叫我。”
    秦先气冲冲地回到竹屋,倒头便睡,聂千万小心翼翼地蹭上来,“怎么了嘛心肝儿——”
    秦先将聂千万一脚蹬下去,“别碰我。”
    聂千万此刻真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在屡次蹭床无果之后,聂千万只能又拿出她那一床灰扑扑的被褥。
    “唉,又是孤枕难眠夜——”
    李三思说男人的心,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聂千万寻思着明日带着秦先出去散散心,应该便好了。她昨儿个睁眼睁了一夜,头一沾枕头,便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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