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聂千万狗腿地赔上笑脸道,“心肝儿不生我的气嘛?”
她可是记得之前她心肝儿亲自画了地雷的设计图拿着问她他这样能不能上战场的。
“我若是孑然一身,你当然是拦不住我的,但是如今我身上这么大一个累赘,我才懒得凑热闹。”秦先从聂千万的膝上起来,拍了拍柔软的棉被,“我如今更爱被窝。”
聂千万反应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深深地感觉自己是被一个被窝比了下去……
由于聂千万直接承袭了聂凌的爵位,李三思为了威慑大云,便直接将封号原封不动的一并给了聂千万,曾经的罗刹鬼将曾经将大云打的闻风丧胆,如今的罗刹鬼将更是要将他们打回自己的老家去!
边关情势危急,聂千万出发的日子也定的急,不过就是两日点兵的时间,然后便向着西陲出发。
秦先想要给聂千万去求个平安符,平日里总说着这也不信那也不信,但是到了了却还是迷信起来,想着哪怕万一能有点儿用。
秦先平日里对这些寺庙哪个灵哪个不灵的不是很清楚,便来找容月。
“平安符?”容月不假思索道,“那肯定应当是白马寺的平安符最灵验了,白马寺是咱们定国的国寺,香火最是鼎盛了!兄长若是去白马寺的话还方便,是离着咱们金城最近的寺庙了。”
“嗯,那就去白马寺吧。”秦先拍掌决定。
“那兄长带上我吧,我可以扮作你的小侍!对了我们可以叫上宁蜻一起!”容月欣喜道,“好久都没见他了,还有念念和想想,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也好,我这就给他写帖子,明日我们一起去。”秦先也笑,那两个孩子虽然顽皮了些,但的确是讨人喜欢。
聂千万出征在即,秦先便格外贪恋起现在的时光来,但是偏偏这个女人一天都待在点将台,直到入夜了才回来,等到了床上也是累的呼呼大睡。
秦先使劲捶了一下聂千万的腰部,还硌了手。
聂千万被捶醒,“怎么来了心肝儿?”
“你的腰怎么这样硬?我手疼。”秦先抿嘴。
聂千万朗声一笑,“来,捶这边。”
聂千万翻过身子,将柔软的肚子露给他,“这里不硬。”
秦先眨眨眼,“你是要气死我不是!”
他心心念念的腹肌知道现在都没有练出来,这人竟然掀起肚皮给他看她的马甲线,真是岂有此理!
聂千万蜜色的肌肤上是明显的马甲线痕迹,从她胸口往下看去,还能看见两边髂骨之间平坦有力的小腹,秦先看看自己的肚子,出于报复性地在她的肋骨上咬了一口,然后躺进了她的怀里。
明日一大早,雪刀便备好了专用马车等着秦先,容月迎上来,“兄长,我们路上经过风王府,所以宁蜻在那里等着我们,然后再一起走。”
“好。”秦先点点头,进了马车。
经过风王府门口的时候,果然见宁蜻正掀开车帘朝着他们招手。
白马寺自定国建国以来便是国寺,香火鼎盛都远超其他大寺,秦先下了马车与宁蜻并肩走着,容月小侍打扮,跟在二人身后。
大战在即,前来上香的大多是男子,一家人一起或是同伴相行的,一眼望去,袅袅的香烟里竟都是人影,容月有些担心,悄悄道,“兄长,这么多人,不然我去替你求一个吧。”
秦先摇摇头,“我是来为我妻主求平安符的,这种事怎么能假你之手,放心,你一直跟着王大夫的,我只要不从那台阶上滚下来就没事的,再说了,我身后这么多人呢。”
容月思量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嗯!”但是他心下仍不敢放松,紧紧地扶着秦先的手臂,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儿似的。
宁蜻身后跟了一堆家仆,也是紧紧地看着念念和想想,丝毫不敢放松。
不过白马寺外看着拥挤,但是进得里间来之后却宽敞了许多,佛陀宝相庄严,金身铸就,一双眼睛悲悯世间。秦先注视着佛陀,恭恭敬敬地上香,十分虔诚地请了一个平安符。
平安符是朱砂点就,用黄纸包成一个三角形。
“兄长就请一个平安符吗?”容月拿着两个平安符道。
“是啊,来都来了,就多请几个。”宁蜻手里拿着一堆平安符,正要往念念的襟前挂上一个。
秦先看了看肚子道,“那便给他也请一个吧。”
几人从佛堂里出来,便准备打道回府,秦先刚上了马车,总觉着有哪里不对,他掀开车帘对雪刀道,“是不是有人跟着我们?”
雪刀听见这话自然是先排查一番,“回主君,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嗯,那就好,走吧。”秦先虽稍稍安下心来,但是总是觉着有哪里不太对,这种感觉直到进了将军府才慢慢地淡下来。
明日就要出征,聂千万今日回来的很早,秦先将平安符系在她里衣的衣襟上,“听说这是白马寺的大师开过光的,可以保你平安。”
聂千万虽然觉着信大师还不如信自己,但还是将那小小的平安符珍重放好,“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嗯,我等你回来。”秦先闭上眼睛。
月上中天,已经是夜半子时,聂千万披甲上身,秦先这一夜睡的极浅,她稍一有动静,秦先便睁开困极的眼睛,声音沙哑,“你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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