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嬷嬷这才劝道:“夫人放宽心,咱家又不是什么封地王,像这种爵位,皇上没那么看重,只要不闹得太过,不会轻易撤了寒臣子心的。”
李氏苦笑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他偏还在那给我拖后腿。”
促成了这一桩亲事将白云潜嫁出去,侯爷为此可跟她翻了脸,夫妻两大吵一架。偏这小子还不当回事儿,反倒是得瑟上了……
李氏气成什么样白云潜并不清楚,他听闻白云扬做的蠢事后,眼珠一转就是一计,“喊轻墨进来,我有事让他做。”
清芷给清瑶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喊人,自己则轻声问:“王妃可是要让人在京中散布传言。”
“嗯?我为什么要散布传言?”白云潜奇怪道。
清芷心说,当然是败坏白云扬的名声啊,这多好的机会,不然你喊轻墨进来做什么。
就见白云潜翻出嫁妆银子,一共才三万两,他干脆利落的全丢给刚进来的轻墨,“去,到那个盘子,压我回门当天会回去。记得,别让人认出来你是静王府出来的。”
清芷和清瑶:“……”
两个大丫环对视一眼,皆觉得这位王妃,似乎有点儿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王爷交待过,只要不是会损害王府利益,或者一些有隐患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得听王妃的,不要让他觉得支使不动。王妃聪慧,纵然不能站在他们这一边,也绝对不能把人得罪了。
而王妃拿嫁妆去下注这事儿,显然不在上诉两种事情上,所以当然要照办。
但是……
清芷提醒道:“王妃,府上今天并没有准备回门礼。”
明儿个可就是第三天了,按照本朝礼仪,该是回门之日。到这会儿了还没准备礼物,王爷明显没这想法。
“没事。”白云潜并不在意,“我晚上找他说。”
见他执意,轻墨很快就出去办事去了,白云潜想着这一回,自己能赚上多少银子,几乎可以算是瞬间爆富啊!
而白云扬那个小崽子嘛……
白云潜冷哼一声,心说李氏当年为了骗冒牌货,对冒牌货可好了。而白云扬么,自然是什么都比他差一点儿,这中间最主要的就是月例银子。这当然是为了白云潜能有钱去学坏,而自己儿子则要好好教。
可惜有人烂泥扶不上墙,白云扬也没能成功长成什么温润如玉的佳公子,反而成了个蠢蛋。
照着白云潜的估计,那三千两估计是对方目前所有的积蓄了。啧啧,倒霉催的,都忍不住想要看他输得裤子都没了的样子了。
所以说,没事做什么要去赌呢,没听说过赌博有多害人的么?
只要你没开卦,早晚得栽。
结果当天晚上,静王晚归。清芷还以为王妃怎么也要等一会儿,但显然没有。该沐浴沐浴,该上床上床。她去好心提醒,结果人家根本不当回事儿,说是不急。因此等王爷回来的时候,人早就睡了。
清瑶小声道:“不是说晚上说的么?”
清芷抬手让她静声,“这不是咱们要操心的。”
她们把这事跟外面的薛管家提了提,便也收拾了收拾,宿在了外间。
裴静深回来时听闻此事顿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他一定会听说这事儿?但哪来的脸觉得他肯定会答应的。
静王爷一边宽衣一边往里走,正心说着是他最近太给好脸让这人觉得他好说话……就瞧见了自个儿床上,正蹲了一个长发白衣,容貌极佳的少年。
可不就是他新娶的,据说已经睡了的王妃。
静王裴静深十分确定,方才管家对他汇报的情况里,说的是王妃早早歇下了,而不是跑到他这里。
又想起新婚之夜,清芷和清瑶二人守在门外,依旧让这人跑到了屋顶上面去。
因此裴静深脚步只是一顿,便又如常的走了进来。
“王妃这是在做什么?”
“本准备趁你半梦半醒间,蹲床头吓你一跳的。”白云潜惋惜道:“可惜啊!”这回来得也太晚了,他来早了。
裴静深瞧他那模样,“敢情着你这一身白衣是在装鬼?”
“倒也不是,这不睡到一半爬起来的,懒得穿外衫了。”白云潜起身跳上床,走过去帮他宽,态度很是讨好。裴静深难得见他这副模样,便没有拒绝,只是,片刻后,衣衫还未宽下,反倒成了死扣。
白云潜看了一眼,装没看到,理直气状道:“我来找你商量点儿事,此事很是重大,关乎于一笔几十万两的银子……”
“事成之后,银子归我?”裴静深问。
白云潜冷哼一声,你想得美,“最多分你一成。”
静王爷给气笑了,“你这可真够大方的。”
“好说好说。”某镜不以为耻,反而乘胜追击,“这般说,王爷是答应了,那明早我让他们早些喊我起来……不对,也不用太早,本王妃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那些臣子难道有胆子挑我的错?”
你说的臣子那是你亲爹,静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心说这要比他们查到的还嚣张啊!不过他们以前查的这人欺软怕硬,蠢得没脑子。但观这几日行事,却并非如此。这功夫,白云潜已经当他答应了,毕竟没反对不就是答应了么,因此愉悦的准备走了。
裴静深将人一拉,抬手掐住他的下巴,瞧着这张古灵精怪的脸,咬牙道:“王妃这胆子着实是大,莫不是没听过外面是怎么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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