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不是说这两位就有问题了,这跟婆婆一样,有没有问题还要看人,有恶的当然就有好的。
只是如果这二人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或者干脆对齐锦容有什么心思,他妹妹这时候嫁过去,定然肯定是要受些委屈的。
难道还指望这个齐锦容不管表妹,忽视救命之恩,一心护着她么。
白云潜瞅了一眼裴静深,觉得世上应该很少有人同这人一般讲道理,到时候会搞什么谁的错谁认,公平公正。
白妍姿自然是不怕这个,毕竟她那性子柔和,不是个生事的。但齐锦容呢……白云潜往前扫了一眼,通过几件事情发现,这人惯是个会和稀泥的。
“两方谈到哪一步了。”
裴静深知道他在问什么,当即道:“靖远侯已经透露给你妹妹了,似乎准备办个赏花宴,让两人远远的见上一面。”
“衣冠禽兽这么多,一面能看出什么,还远远的。”白云潜嘀咕。
但他也知道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帮我查查那两个红颜知已。”他总觉得这中间有事儿,他是神器,一般有这种感觉,八成都会应。
“虽看不出什么,但相貌总是过了一遍,不会娶回来才发现都看不下眼。”平阳侯世子道:“不都是这样么。”
白云潜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觉得,吏部尚书是你们的人,所以你在拼命给齐锦容说好话。”
但又不应当,靖远侯是二皇子门下的,他就算要联姻,最多挑的是四不沾的,绝对不会碰别人手底下的,人家也不可能答应他。
平阳侯世子干咳了一声,“我只是公平公正,实话实说。”事实上是进来之前被警告了,不许过多干预,干扰选择。
不过这会儿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道:“不过如果算上立场问题,这桩亲事就不那么完美了。”
“还算实诚。”白云潜并不在意立场问题,以他的本事不管将来谁登上皇位,想保一个家族还是不难的。
关键还看齐锦容。
看看裴静深是怎么做的,整天冷着一张脸看似别人都欠他八百万,但其实很讲道理。该给的尊重有,也不会随意发火,甚至在双方说清楚之后,王府的下人也都被约束得很好,就连这位世子爷也被谈过话,但齐锦容呢?他能做到么?
有时候怕的不是男方那边关系有多么混乱,而是怕这个人拎不清。什么婆媳姑嫂的关系如何,跟男人拎不拎得清有很大关系。
不然就算现如今那两个红颜知己都是好的,日后保不齐也会出现新的……
“我找个机会,见齐锦容一面。”
说完,他又看了裴静深一眼。
这般一对比,他发现他已经潜意识的觉得齐锦容肯定比不过裴静深,对方哪哪都好……“怎么了?”裴静深问。
“没什么。”白云潜收回目光,一定是错觉,单身久了看谁都眉青目秀,更何况裴静深原本就优秀。
若他还是神器,择主的时候肯定会选这样的人。
他们二人不觉如何,平阳侯世子却怎么也觉得不舒坦,仿佛自己现如今该原地消失,不配存在似的。他抖了抖身子,觉得要不是觉得静王爷不是这样的人,都要以为这两人刚刚是在眉目传情了。
这想法实在太可怕了,导致他坐也坐不住了。原本是来想找白云潜聊两句的,这一来也没聊成,直接就告辞了。
薛管家还奇怪呢:“今儿个是怎么回事,世子怎么跟后头有狼在追似的。”
眨眼间,这边就只剩下白云潜和裴静深了。
“……”白云潜一脸无语,“我还当他是见识到了我在酒楼的威风才来找我的,结果就是来送份资料?”
裴静深也搞不懂了,不过他突然发现,“你知道他当时也在?”
白云潜点了点头。
“裴江鸿又不是彭致睿。”若是那位左相公子,脑子简单,来找事纯粹就是瞧你不爽,一时冲动。但裴江鸿要更阴一些,所以一见是他,白云潜还想过会不会是有人借他的手来干什么,便找了只顺风耳道具装上,监听了整座酒楼。
结果自是不必提,别的没听出来,首先发现了这位平阳侯世子,当然,顺道那位状元男妻谢展亭也没落下。
他们俩说的话又太过明显,傻子才听不出来这都是裴静深的人。
因为那天这人准备下来帮他,虽然说是为了裴静深吧,但到底白云潜对他印象还算不错,只不过沉稳冷静显然是不及那位谢公子的。
裴静深一听哪还能不知道,也是,习武之人自来耳力灵敏,白云潜又隔外不同寻常,能听到也是正常。
“裴江鸿的背后的确有人,想试探一下你受了欺辱,我是个什么反应。”他说。
白云潜了然,他时常出门,人家估计早就想好了要折腾一出。至于是哪一出,还得看当时的情况。
所以当天幕后之人可能并不在酒楼,所以他才没发觉。
“又是那两位干的?”
“不是。”裴静深道:“这回是他的那个外室。”
白云潜:“???”
“他那外室以前爬过我的床,侥幸活了下来。”白云潜懂了,这原来是跟朝中没甚关系,原来是儿女情长。
“看来你还挺招人惦记啊!”白云潜心想,他以前也是很招人惦记的。毕竟是神器,谁不想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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