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怎么不笑了。”白云潜不满意了,“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裴静深:“没笑。”
白云潜心说我可瞧见了,你否认也没用。不过瞧这人整天沉着张脸也怪不容易的,就装成没看到他笑吧!
今天这事儿也实在是太巧合了。
裴静深今天回来得太早了,若是他晚回来一阵,他可能就先藏东西再等人回来一起去吃饭,可谓是万无一失轻轻松松。结果就因为这点儿细微的差距,被人瞧见了。
没劲儿……
白云潜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那点儿不爽也被这人的好欺负外加笑容给消没了,不过要让他这么认了,他也不甘心。
白云潜不甘心,普遍情况下就有人要倒霉了。
介于眼下在场的只有一个他比较看得顺眼的,这倒霉的方法就换了个模式。
他眼珠一转,站起来走了过去,声音也变得有些轻,还带着点儿诱惑或者说是撒娇的意味,“王爷儿,收了我的东西,可就是我的人啦!”
说话间,他那眼神还跟勾子似的勾了过去,直把裴静深逗得当机了,才哈哈大笑着离开。
个小处男,果然纯情好逗。
呀!
这样心情好多了呢。
说起来他这些年见多识广,熟知各种套路,还真没运用过呢。“裴静深也是好命啊!”第一次就用他身上了。
此时他已经回了自己的沉香院,清芷和清瑶听着他莫名其妙的这一句,都不知道从何而来。
因为他们王爷虽说是皇帝唯一的嫡子,但还真不受宠,比不上二皇子不说,连大皇子都比不上。甚至就连三皇子和六皇子七皇子在皇帝那里都比他们王爷得脸呢,皇后娘娘又去得早,哪里就好命了。
不过王妃时常语出惊人,脑回路也不知是怎么长的,他们习惯就好。
清芷还好,沉稳一些,今天这一出一出,可谓是把清瑶直接折服了。虽然她以前也挺服的,今天显然更服了。
她不懂什么叫燃,只知道当时在现场,她有种想要尖叫的感觉,觉得他们王妃实在是太帅气了。
清瑶在宫中见多了各种传言,别以为宫里规矩好就没有谣言,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好八卦的人,宫里也不例外。谁受宠谁失了宠,皇上今天去见了哪位娘娘,哪位娘娘又把皇上从谁谁谁那劫走了,这种事情传得可快了。
有真的当然也有假的,尤其是宫中还出过几次大事,都是关乎于皇子的,是谁害的也有很多说法。
但大家都只能当不知道,或者强硬的不让外传,但那又如何,该有人说完是有人说,有谁会像他们王妃一样,直白白的说明白了。
可以想见这一事过后,除了那些脑子有问题的,几乎所有人都会站在他们王妃这一边。
没谁会再提什么不孝,逼死继母这样的话了。
第二日,清瑶跟着白云潜出门,便听到了外面不少人在谈这件事情。大多说的对他们都是有利的,都在讨论李氏的恶毒,李尚书妄为户部尚书。
尤其是一些尚且还年轻的书生,是个个义愤填膺的,看那模样,若非他们人微言轻,进不得宫,这会儿保管会在朝堂之上学那言官,狠狠参上李尚书一笔。
“如此人品,怎堪为尚书。”
“别说尚书,就是别地儿七品官,都没听说过干过这般恶心事情的……若不是证剧确凿,我是打死也不能信啊!”
“不瞒贤兄,在下不善珠算,但昨夜却是一晚未睡,硬生生对了三了遍的帐,是想为尚书大人说句话都找不到理由。还有那李氏,以往只听说静王妃为人嚣张,李氏却是个和善的继母,如今看来……”
“那些话儿你也信?在李氏一手触成,将静王妃嫁出去为她亲儿子腾世子之位的时候,我就不信她真对静王妃好了。”
“这事儿不是传言么,竟是真的?”
“真的。”那先前说话的人道:“我有些关系,具体太详细的不知道,但这事儿大致却是没差的,据说李尚书也在其中出了力,不然李氏一个深宅父人,哪里能做到这事。”
他们说这些之时声音并未压低,毕竟这几人自恃君子之风,说你不是便说你,何需悄悄来说,他们光明正大。所以坐在旁边不远处的白云潜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跟着想起了这事儿。
刚来的时候只有原主的记忆,他只知这是李氏干的,却不知具体。但现在随着知道的事情慢慢增多,大概已经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儿了。
李氏估计是进宫找了娴妃,大皇子一脉自来同二皇子不对付,这件事情对靖远侯府并非好事,娴妃自然不会拒绝。这种事情,后宫里面枕边风有了,剩下的前面李大人只需稍稍帮一下,皇上那边本就没找好适合的人选,这边人家‘母亲’亲自来说,他还能不同意?
因为怕中间再出点儿什么意外,于是当场就下了明旨,等靖远侯知道的时候,已经在接旨了。
原主当时就懵了,还以为是自己倒霉。以他的脑子,若非后来李氏几人突然变脸,白云扬又特意跑来跟他得瑟,哪里会知道真相竟是如此。
白云潜目光一转,突然发现了什么,“那不是彭致睿么?”
这位左相公子正带着一群小弟招摇过市呢,这边这么闹腾总归没牵扯到他家,是以他很是轻松自在。
--